那人又连忙磕了好几个响头,“饶命啊王爷,小的真的没有欺骗您,小的已经带官兵搜过住宅了,翻了个底朝天,真的没有了。”
载洸:“我看你就是藏起来了,藏到我们搜不到的地方。”
和坤:“冤枉啊王爷,小的句句属实。”
载洸又望向底下的一众商人说道:“在场的诸位说说,你们看,他到底是藏了,还是没藏呢?”
众人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载洸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都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载洸又轻笑了下:“我看你就是藏了!不肯交出来!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交代了,来人啊!用刑!把咱们大清十二酷刑都给他用上!连一片指甲盖都不要给他留!”
“是!”一众士兵按住了他的身子,开始当着那些富商的面用刑。
随即,整个大堂回荡着一阵阵悲痛欲绝的惨叫声,看得后面的一众富商都是心惊肉跳的,有些人不忍直视,直接用手掌把眼睛给盖上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载洸只是淡淡说了句:“拖到后堂去,用水浇醒,接着拷打。”
“是!”
随即,士兵便将那人拖走了,地下还留下了皮开肉绽的身体留下的血渍。
这一幕把这些商人看呆了,他们难以置信,那个众人眼里和蔼可亲、仁义慈悲的王爷,手段竟然如此狠毒,此时嘴里还渗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有个人跪到了地上,颤抖着嘴唇说:“王……王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下跪说:“求王爷放我等回去吧。”
载洸从台上慢慢走下来,“别急啊,正巧你们还在这里,咱们就把事说清楚了吧,免得我明日又把你们叫来,又害得你们耽搁了一天时间。”
“可是……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喝了,现在既渴又饿,头昏眼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载洸:“这好办,军营里面已经备好晚餐了,我让他们把锅一起端来,给你们填饱肚子。来人——去,给诸位爷弄吃的来!”
不久,士兵们用板车拉来了一口大铁锅,众人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凑进去一看,竟然是糟糠小米加野菜熬成的粥,众人一看,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载洸笑笑说:“这可是我们军营里头最好的伙食了,诸位不要客气,敞开胃吃啊!”
众人跪在原地里不敢动。
载洸:“怎么?下不去肚?你们竟然还嫌弃,可你们要知道,就算是这样的伙食,前线的士兵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要饿着肚子跟日本人打战,可你们这些在后面作威作福的贵老爷,又干了些什么呢?”
他们都低下头不敢说话,这时候,从屋内又传来了那人的惨叫声,听得众人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载洸在他们面前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边走边说着:“大家伙都听过宋太祖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吗?有些人说宋太祖无情,要我说我,他可是最重情重义的开国皇帝了,没有像汉高祖跟明太祖一样,残害开国功臣。
这也要得益于宋太祖手下那些将领识时务啊,要是他们贪恋权与利,还是藏着捂着不肯放手的话,那么,下场可就不好说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没人敢作答。
载洸接着说,语气越来越严厉,“我知道你们背地里在谋划什么,你们不就是看准了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吗?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我的仁义,只是针对手底下英勇忠诚的将士、跟那些拥戴国家的百姓而言,对于某些自私自利、背叛国家的无耻小人,本王可从来没有客气过。
你们还以为在背后高点小动作,本王就拿你们没辙吗?本王在京师摸滚带爬近十年,一步步踩着小人跟奸臣的尸体走到这个位置上,才走出了一条光明正道出来,对于那些阻挡我道路的人,我可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正说着,屋内又传来一声惨叫,好些人本来就憋急了,这下直接吓尿了裤子。
载洸冷笑了一声说:“那些所谓的王公贵族,本王也从未放在眼里,玩弄于股掌之间,无论是多有权势,多有手段的人,在本王面前,都得毕恭毕敬、莫敢不从。
相对而言,你们这些人实在是稚嫩得可怜。你们以为你们是谁!竟敢在本王面前使这种鬼蜮伎俩!是不是也想像他一样!”
一众人都吓得将头猛磕在地上:“不敢啊王爷……王爷饶命……”
载洸幽幽地说:“不要以为你们可以将那些亏心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举头三尺有神明,而现在这个旅顺城,我就是你们的神!
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干的每一件事,本王都一清二楚。本来,我是想对你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没想到你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你们点脸色看,就跳上桌眉飞色舞,沾沾自喜了,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正说着,屋内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了,屋内的士兵出来报:“大帅!那人已经死了!”
载洸冷冷地说:“死了也罢,这种人,留着也是蛀虫!还不如及早清除,你们把刑具留着,我现在还要用!”
“是!”
载洸环视着众人,“那么接下来,该审谁呢……你们说你们家里实在没有什么粮食了,可本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要不……抓个人来审审看?”
底下跪着的商人一听,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载洸在他们面前慢悠悠地踱着步子,那眼神就像是在挑选合适的猎物一般,稍微在某一处停留久一点,都会把脚底下的人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