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门堵住了,于是堵住了一个秘密。
有谁在咒,咒声越来越大,然后寂寞了。
有谁在哭,哭声越来越大,然后寂寞了。
他没有咒,没有哭,然而听见咒,听见哭,他知道这咒,这哭,不久就要永远寂寞了。
他知道,里面寂寞了,外面还在咒,还在哭,而且越来越大,然后也会寂寞的。
但永久寂寞了吗?
他知道,他的尸,不久将被虫吃,只剩下一架枯骨,横躺在秘密中。但埋葬他的人,不久也将被人埋葬,他的尸,也将被虫所吃,他的枯骨,也将横躺在秘密中。
他知道,一千年之后,两千年之后,当人们发掘到他时,这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于是他躺下来……
——涩水·《地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