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13.求婚

我知道你们一定和我一样烦透了肖婷这个名字,可我不得不再提一次。和肖婷分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似乎得了一种“性病”,有些胆小鬼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并在心中偷偷猜测,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爱滋?有这种想法的人我先问候一下他家女性,确切地说我得了一种性饥渴病,疯狂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看见一个女人就想扔到床上。之所以我认为我病了,是觉得任何一个品位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对一些提不起性欲的女人产生想法,而我龌龊到了看见一头母猪都倍感亲切。我曾经在网上很无耻的欺骗了一个丑女的感情,我违着良心夸她漂亮,然后约她出来去吃了一顿廉价的麦当劳,当我们走在夜色的街头,我看着来来往往漂亮的女人,有那么一刻我很犹豫,是否真的要带一位惨不忍睹的姑娘去开房?但我病的实在不轻,没控制住自己的后果就是带着姑娘去了宾馆。事后我非常后悔,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竟然恬不知耻的欺骗一个丑女,要知道美女每天面对甜言蜜语之类的东西她们早就有了免疫,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不是不可饶恕,因为我没有钱去消费那些酒店里标价几千的货色——这是我最能为自己无耻行径开脱的理由。

最近的生意不错,一些小的工程陆陆续续开工,钱包又充实起来,看来了缘老和尚算的还凑和。人一有了钱就会得瑟,但我现在经过了一些起起落落仿佛有点世事看淡的味道,以前没钱的时候总想着有钱了要干什么什么,后来有了一点钱却觉得先前想的东西都太幼稚可笑。其实我也挺想得瑟的,关键是身边没有一个能与我分享成功的女人。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找不到一个交付真心的人,是悲哀吗?那天临近六点下班的时候,陈妙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晚上是否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想了想答应了。对这种有权有势的姑娘我一直敬而远之,并不是我不想干她们,而是她们的强势让我自卑的硬不起来,男人有时候的精神阳痿是很可怕的,你需要有足够强大的资本,才能去征服那些强势的女人,不然你只会乖乖成为她们脚下的奴隶。

陈妙虹把地点定在一家位置偏僻的西餐厅,我坐着出租车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地方,走进餐厅我选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悠然自得的等吧,女人迟到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陈妙虹款款走进餐厅,穿着一套我在某时尚杂志上见过的黑色衣服,她坐下给了我一个歉意的微笑,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说没关系,我打出租都用了一个小时呢。陈妙虹说你好歹是个老板,也该买辆车了。

我说的确该买,等我赚个上千万的时候,一定买辆奔弛。

陈妙虹优雅的一边点餐一边说:“现在就有个赚奔弛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把握?”

“真的假的?别又像上次一样忽悠我。”我对上次的事还有一点点耿耿于怀。

陈妙虹说:“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我心里很想说是,但却没有。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吧。要是杀人放火抢银行还是算了,我不适合。”

陈妙虹点了一支细长的咖啡色的香烟,“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人,这事情不仅没有风险,而且还能赚一个大美人。”

我心里深深纠结起来,不知道这女人要搞什么名堂,天地下还真有这么好的事情?没有任何风险就能赚得奔驰和美女,除非是在做梦吧。

陈妙虹看着我的眼睛,说:“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先给你一笔钱。”

我有些胆怯她直视的目光,“能先说说要我干什么吗?”

陈妙虹淡然的一字一句说:“很简单,娶我!”

我睁大了自己的狗眼,问:“你刚才说的是中文吗?说的是中文普通话吗?”

陈妙虹咯咯笑了:“我又不是复读机。”

我说:“为什么?能给个理由吗?”此刻我才明白人都是犯贱,没有钱的时候想要钱,等突然有一大笔钱在你面前,你又怕左怕右的。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不是吗?”陈妙虹弹了弹烟灰说。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比如我眼前的这份牛排,如果你知道了它里面被厨师吐了口水,你还有味口吃下去吗?再或者你知道了你的女朋友或老婆是被别人玩烂的黑木耳,你还会觉得幸福吗?

我说:“你这到底是不是开玩笑?或者恶作剧?”

陈妙虹脸上露出一丝被人不信任之后的怒色,“我再申明一次,我是认真的。你愿意娶我吗?”

我低下头嚼着盘子里半生不熟的牛排,我想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一个白富美要求一个吊丝娶她,元芳不用看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我说:“能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吗?事情来的太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

陈妙虹说好啊,一个星期时间够不够?我说够了,突然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娶一个和我有过一夜情的女人,虽然她有钱漂亮,可我对她缺乏了解,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连她的胸围都不知道,就像一道看上去鲜美的菜肴,我都不清楚它是用什么做成的就要吃下去吗?

那顿晚餐吃的沉闷之极,陈妙虹爽快的结了账,我们走出餐厅道别,陈妙虹说要送我,我笑了笑,说:“我都不知道去哪呢。”

陈妙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不用那么紧张吧?我又没强迫你,你完全可以尊重自己的内心。”

我说:“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过于突然。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冷静冷静。”

陈妙虹说声拜拜离去,我沿着马路缓缓地走着,就像走在一条看不到方向的河流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像鱼一样,他们看上去都那么的自由自在开心快活,而我却倍感孤独,我掉队了,我找不到了自己的鱼群,亲爱的,我把自己弄丢了。

我站在一个十字街口给老顾发短信,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两杯。这个混蛋最近风生水起,听说前段时间又换了个小情儿,年方十八美貌如花,长得酷似某个国际女巨星。老顾让我快点去定个房间,立马赶到。看着五光十色的霓虹,如此美妙的夜晚还有什么比喝醉更好的选择呢?

去开了一间包房,老顾发信息过来说还正在办事迟点到,我说你这个王八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变强了?以前不是五分钟的么?老顾说你丫的要是羡慕忌妒恨就先找个小姐玩玩。我一个人坐在包房无聊透顶,给高大山打了个电话,请他也过来一起喝两杯。最近生意不错,高大山忙的焦头烂额,又跑回老家农村找了一批工人过来,老高今年不到五十岁,正是老当益壮的年龄,出来泄泄火很有必要。老高是农村出来的,为人实诚憨厚,所以我才找他当了我的副总。当初和他相识也算缘份,刚出来创业赚了一点小钱,首付买了套小房子打算装修,房子本来就小找专业的装饰公司不划算,找来找去都没遇上合适的工人师傅,后来在天桥下偶然看到高大山蹲在马路边,前面用纸皮竖了个牌子,上面写着装修水电云云。我上前问,师傅会装修房子吗?高大山憨笑着伸出手,说:“看看这手就知道了。”他的手上全是茧子,他说是长年干泥水活磨的。我把老高领了回去,他一看我的小房子说老板你放心吧,几十层的高楼我都整过。

老高用了两个星期就把我那小房子整的妥妥当当,收费还相当便宜,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喝酒。在酒桌上才知道老高以前在老家是当木匠帮别人打家具的,后来全是工业生产,手工做家具的人越来越少,老高就干起了给别人盖房子的活,后来跟着村里的人去城市里当建筑工,常年也就回家一两次,结果就后院起火了。他老婆跟着一个外地人跑了,老高辞了工专职找起老婆来,全国各地基本找了个遍,最后身上的钱快用光了,只好先在深圳落脚。说起辛酸往事,喝了点酒的老高眼眶都红了。刚到深圳的时候,老高在一个城中村花五百块租了一个小房间,每天出去找工作,可人家工地上也是讲帮派的,老高没有熟人自然没人愿意要他,只能蹲在天桥地上接点零散的小活。

老高在接到我那活之前,已将近半月没生意,房租都没得交,那个房东包租婆含情脉脉的催了老高两次,老高并不领情。又是几天没有生意,老高不那么高傲了,烟都没钱买,那天傍晚他在楼道里遇到包租婆,低着头说:“房租宽限两天行么?还有个事,能……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包租婆开心的捂着嘴说:“哎呀,你一个大男人还能为了几百块房租跑了不成?我身上没带钱,晚上你来我家拿吧。”

一天就吃了两个馒头的高大山回到屋里躺在床上,闻到外面传来炒菜的香味,胃里饿的发烧。他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知道包租婆一直对他有点意思,也很清楚晚上去她家拿钱意味着什么?他妈的好歹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为了几百块钱就把自己卖了?可他别无他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他不是英雄。高大山在床上自我纠结了半天,还是起身出了门,包租婆怎么说也是个女人,除了身材胖点年龄大点之外也没什么不好。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敲开了包租婆的房门,刚一进去就被她推进了房间压倒在床上。包租婆就像一株快要枯死的麦子遇到了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她尽情的享受着雨水带来的惬意畅快,完全没有顾及雨的感受。枯死的麦子复活了,雨也停了,高大山从床上坐起,掏出仅剩的一支烟点上,他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屈辱,好像被强奸了似的,但是看着低眉顺眼又端上几个小菜的包租婆,心中又有一丝得意。他强烈的饥饿已顾不得多想,风卷残云吃喝完毕准备离去。刚走到门口,包租婆叫住他,掏出五百块说:“拿去用吧,没事常来坐坐。”

老高颤抖着接过钱出了门,哭了。

金钱的魔力是巨大的,大到能让人失去一切尊严,在现实面前耻辱感是个狗屁玩意?五毛钱一斤都没人要。老高接受了几次包租婆的恩惠之后,思想上也豁然开朗,直接搬到了包租婆家里同居。包租婆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她是深圳本地农民,老公当年逃港,在香港发了财回到大陆,只说了一句离婚,包租婆准备拼命,人家接着说且慢,两千万,离不?包租婆默然同意了,有他娘的两千万什么买不到?男人算个球!有了钱的包租婆玩遍了深圳名鸭,看破红尘,玩来玩去还是得找个男人过日子呀?可身边实在没个可靠男人,直到高大山的出现,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当然在金钱的帮助下,她梦想成真。包租婆人品挺好,把老高照顾的头头是道,老高所幸也不找老婆了,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那时我正好接了一个小工程缺人手,就想到高大山,他不想天天喝茶收租,因此很乐意跟着我干,钱不是关键,关键是手艺又有了用武之地,他工作挺用心积极,我很喜欢这个老男人,不过还没有到爱的地步,当然你们不用怀疑我的性取向。

高大山十几分钟就走进了包房,看他的穿着完全一个电影里傻根的形象,这个土包子现在也是衣食无忧,可无论穿什么都一个气质,阿玛尼到他身上也就一个字:土。他在我身边坐下,给我递上烟,说王总今天怎么要请喝酒?

我说:“懂得工作,还要懂得生活,懂不?”

“俺不懂,这地方消费,不便宜吧?”高大山永远是一副可爱的农民形象。

我说:“你好歹现在也是身家不匪,还怕消费不起?反正也不用你买单。”

他笑着说:“嘿嘿,王总请客我没意见。”看到没,农民兄弟就是这么实诚。

我点了两打啤酒,又把客房经理叫了进来,问他有没有漂亮的小姐叫几个进来。经理给我吹牛,他们这里个个如花似玉闭月羞花,唯一的缺点就是小姐。我说不是小姐我们怎么快活?快点叫几个进来。经理转身出去,高大山在一边搓着手说:“王总,真的要叫小姐?”

“你看我像是忽悠你么?”我说,“别担心,你家那个母老虎吃不了你。”

老高憨笑:“那倒不怕,我还是有地位的在家里。”我心想丫的回去不跪键盘就好。

谈笑间一排小姐鱼贯而入,我让老高先挑,他啧啧嘴唇说都太年轻了吧,和我女儿差不多。我说你他妈的要这样想就没意思了,你应该看着他们的青春,他们的鲜嫩,而不是像不像你女儿。老高听了用手一指第三个瘦瘦的小姐,说:“就这个了。”我全部打量了一遍没有满意的,让经理再换一批进来。

那个小姐一屁股坐到老高大腿上,嗲嗲地说:“这位一看就是大老板。”

我取笑道:“你看他穿的像个农民,屁老板。”

小姐凤眼一瞪说:“这你不懂了吧,现在企业家都是这副打扮,这叫低调。”

我忍不住笑了,“对对,低调,我们高总的企业马上就要在美国上市,对不?”

小姐见惯了逢场作戏,使劲往老高身上蹭,“哎呀,老板这么厉害,送人家一个LV嘛!”

老高不解地问:“啥?LV啥玩意儿?”

我说:“你们村的野驴给她一头就行。”

老高有点为难,“这到没问题,可不好运输啊。”

小姐佯装生气,认准了老高是个暴发户,“老板,你们村的驴我就不要了,今天我要你身下的驴。”

这对狗男女在打情骂俏,我独自喝着啤酒,小姐还没到,老顾搂着个小妞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口吐大粪,“你们这是干吗呢?两男一女?挺前卫啊。”

我说:“操你大爷的,我的小姐还没到呢!郁闷着呢,你自己先罚三瓶。”然后给老高互相做了介绍,三男二女先喝了一圈,老顾说:“兄弟,天天玩小姐有啥意思?不能换换花样儿?”

我抽着烟说:“你以为我是你,年轻有为,身边鲜花不断。”

老顾说:“咱打个赌吧,你要能叫个我没见过的妞出来,我下星期请你去吃鲍鱼。”

我一时气盛,说:“这他妈的有何难?你等着。”说完我就后悔了,平时我泡过不少妞,不过一般玩后都是删除了联系方式不再来往,唯一保持时间长的就是林洁,老顾这厮都见过好多次,说不定搞过也不一定。陈妙虹?人家大小姐肯定不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忽然之间想到上车玩车震的可可,我起身走到外面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唱歌。电话那边的她似乎对我没有印象,我提示了一下宝马车震,她恍然大悟,说:“你小子啊,在哪?地址发来。”我挂了手机,把地址发到她手机上,进了房间对老顾说,你小子就准备破产吧。

此时老高身边的小妞正在深情的唱着“再靠近一点点,我就跟你走。”老高颇有深意一脸无辜地望着我,似乎在说:“我和她的距离只有零点几毫米了,还再怎么靠近?”

我朝老高喊,“老高,再靠近一点啊,最好变成负数。”

老高莫明其妙地问:“负数是啥啊?”

我和老顾哄然大笑。又喝几圈,两对狗男女都粘在了一起,旁若无人的又亲又摸,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现在才深刻明白素质教育是多么重要。

正在我孤单喝着啤酒盯着屏幕发呆的时候,门被推开,穿着短裙黑丝的可可性感而入,我拿起话筒吼一声:“没亲完的别亲了,裤子没脱的先穿上,给你们介绍下我的妞。”

两对男女停止了动作,老顾从她妞的身上下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可可,呆若木鸡,我握着话筒淫笑着说:“丫不会看傻了吧,你要喜欢,兄弟和你换。”音响里的回声还没消失,老顾就拎起个啤酒瓶子砸在了我的头上,在我倒下之前,我清晰地听到他骂:“换个妈个逼!”

然后我失去了知觉,梦里那种柔软的感觉又出现了,我仿佛躺在女神的怀里,不舍离开,我害怕被抛弃的感觉,我什么都不想要,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

没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

没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来

——海子 Ec+R8I8M68JGl8MPjfvusz+JYeqvW50LmtzIXmp9GsEQ2hD+/x/wYOlH2Y+LRPyt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