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叹息一声,咬牙伸手,拉住了维亚星少女的胳膊。
少女抬起秀美的蓝色面颊。
“你也是不小心踩到他的'领地认证码',要和他进行交流的吗?”
巴尔牵起她的纤细蓝手:“如此人渣,还是不要弄脏,你像泥鳅一样的光滑玉手了。”
“不如我们玩局光球赛,再去空中酒店负距离沟通一下吧?”
少女抽回了手腕,手掌以略大力度,在他的脸颊上发生了,略微激烈的碰撞。
巴尔被这一耳光掀翻在地。
牙齿上的镶钻划破了他的口腔,血液很快溢出了他的唇角。
就算这样,他还是要说完台词:“莫非你是传说中的异能者?”
蓝肤少女:“不,我只是个普通的拥有c罩杯的维亚星长腿美貌少女。”
在一堆即将溢出的要素里,巴尔没能听到,他最想知道的辣妹身高体重肺活量,相当失望地吐了一口血唾沫。
无数脱落的牙钻,使得他的唾液都在闪光。
少女撩了撩她深蓝色的长发:“作为一名光荣勇敢美丽动人的维亚星人,我缇娅有义务维系整个星际的文明。”
“你他妈……”
斯文话还没说完,巴尔就昏倒在了自己闪闪发光的钻石血唾沫里。
……
漆黑的世界中,巴尔仿佛在一辆古早的绿皮火车上,哐哐哐的运行声吵得他智商不过八十八的脑子一片混沌。
他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相当古早的红木桌子。
傍晚的夕阳穿过雕花窗格流淌进屋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墨香。
不对,这个画风不是提奥的世界!
桌子上摆满了他看不懂的东西,很像千年前古早人类记录文字用的纸。
黄纸、朱砂、毛笔、车线本。
不过,这些都不算最奇怪的东西。
最奇异的要素,是书架上排放的瓶瓶罐罐——
除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瓶子里浸泡最多的就要属眼球。
各种颜色的生物眼球。
他们用一种硬核悬空的眼神,隔着玻璃望着巴尔,让他头皮发麻。
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十分的不对劲:身高似乎缩短了十分之一。
在众目睽睽之下,巴尔立马伸手掏裆:“我靠!”
凶枪虽在,但显然不是他巴巴·西撒·提奥的那根十六奥米的中型枪。
糟糕,我现在是谁?
我的帅脸以及六块祖传腹肌,现在还在吗?
在这间还不如他家厕所大的房间里,巴尔相当紧张地无能打转。
直到房门被推开——
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楠傲,你的烈阳符修炼得如何了?”
他说的显然不是星际通用语,神奇的是,巴尔居然能听懂他的语言。
然并卵,听懂和理解是两码事。
烈阳符?
那又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长袍老头捻须笑了笑:“看你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已经有所领悟了吧,来和为师过上两招吧。”
什么?过招?
那是要开始斗殴的暗号吗?
老头随手招了招,一把桃木剑就破空飞入他的手上。
“这是磁场力吗?你的异能似乎很强大!”巴尔鼓掌战术吹捧道。
然而他发现,自己吐出的话语却是:“师父的功力见长,徒儿甘拜下风。”
这是什么?画风自动转换吗?
紧接着,那把被施加了符文的木剑,就从老头手上直冲巴尔的脑袋飞来。
他弯腰躲避,但剑刃还是削过了他的墨色长发——
直接削下来一大撮。
噢去,这是开了刃,足以削死人的木剑!
担心被削成土豆片的巴尔,被凌空飞起的剑,逼得在地上连续翻滚三周,闪躲进了院子。
可那剑依旧穷追不舍。
在一次错误的预判之下,巴尔被木剑戳中了后腰。
“啊你大爷——”
巴尔发出一声问候。
“楠傲你为何不还手?是自视甚高到不屑与为师过招了吗?”
老头似乎很生气,抽出了剑柄。
巴尔霎时间血流如注。
他口吐星际通用语:“你他妈好歹也给我个武器啊?械斗赤手空拳的人,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也好意思?要脸不?”
画风转换语录为:“徒儿至今未有趁手兵器,如何能与师父切磋?”
老头叹息:“你果然还是记恨我将玄清剑给了你师兄没给你吗?”
他伸手扶起撅着腰,摔在地上的少年:“不是为师偏心。”
“你戾气过重,玄清的祖传剑道杀业过重,并不合适你。”
巴尔:“所以……你们杀过很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