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有真经》包罗万象,其中医术就有望闻问切四种,针灸推拿十几种中医之术。
林灿微微一愣,看着额头上渗出冷汗的杨青青,右手一挥,快速施针。
针灸讲究稳准快,出手要稳,穴位要准,捻针拔针要快。
印堂穴,太阳穴,百会穴,合谷穴。
四大穴位,四根粗细不同的银针精准的插进了穴位之中。
这些银针看似平常。
但林灿在出手的时候在银针上都附带了一股精纯的真气。
随着银针扎在杨青青的头部四大穴位。
杨大树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闺女的反应。
“啊……”
杨青青的身体微微一颤,长舒一口气,紧蹙的眉头随着银针上的真气不断刺激穴位逐渐的舒缓了下来。
银针刺激穴位,加上那股精纯的真气进入杨青青的大脑开始舒缓气血。
三分钟不到。
杨青青苍白疲惫的脸色就逐渐的红润起来。
她的气息平常舒缓,长长的睫毛微微蠕动,甚至嘴角扬起了一道做了美梦的天天笑容。
“小灿,青青怎么样了?”
杨大树的后背都被吓出了冷汗,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杨叔放心,青青现在没事了,只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现在让她好好睡一个小时就成了。”
说着,林灿快速的拔掉了五根银针,将它们装在针袋里踹到了上衣口袋。
“那就好,那就好,小灿,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大树长吁一口气,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杨叔放心,我在这里守着,等青青醒了之后我再走。”
快到晌午。
林灿感觉到自己体内消耗的真气完全恢复,甚至比之前还要充足一些。
躺在炕上的杨青青才支吾一声,缓缓的睁开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睫毛歪歪。
杨青青一扭头,就看到了杨大树和林灿。
“爹,林灿哥。”
杨青青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感觉自己现在精神百倍,这种舒服的感觉已经有好久没有出现了。
刚刚她甚至做了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美梦。
“青青,你吓死爹了,今天幸亏有小灿,否则……否则你让爹怎么活啊。”
杨大树老泪纵横,看着从炕上坐起来的闺女,强忍着哭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爹,我没事了,你别哭了。”
青青起身,抚摸着杨大树的后背。
“青青,既然你现在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事。你好好休息,等会我开个方子,杨叔去镇上抓几服药,吃两天就没事了。”
林灿起身就准备走。
昨晚说好的,今天下午秦晓雅雇了车要来拉辣椒。
他现在要赶紧回去,做一些准备。
“林灿哥!”
看林灿出门就要走,杨青青突然着急的喊了一声。
“青青,还有啥事?”
林灿一扭头,呲着牙笑道。
“谢谢你。”
杨青青的脸颊微微一红,眼神有点躲避。
“跟你林灿哥还客气啥,好好养着。”
“林灿哥,昨晚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爹也是怕我们家会被赵铁锤为难,今年的西瓜本来价格就低,要是得罪了赵铁锤,我们家……”
看林灿出门,杨青青突然抬头,脸上充满了愧疚。
此刻,杨大树也耷拉着脑袋,羞愧的不敢说话。
“你林灿哥是那种记仇的人吗?杨叔,青青,这事你们别放在心上。村里的情况的大家都了解,我也能理解。我们谁不是靠地里的那点庄稼过日子的。咱们俩家的关系,就不说这个了。”
“杨叔,我先走了,你照顾好青青。”
说着,林灿朝杨青青眨了眨眼,转身出了门。
从杨青青家出来,林灿并没着急回家,而是匆匆前往田芳家。
“田芳姐,你在家吗?我来给你送药。”
林灿趴在反锁的院门,顺着缝隙看了一眼里面寂静的院子。
前几天给田芳治疗痛经,林灿虽然用推气术缓解了症状。但是田芳的病有好几年了,一直用止痛药和逍遥丸压着,所以身体内的隐疾想要彻底治愈还需要吃中药的。
昨天去县城卖辣椒,林灿一直记着这个事情。
他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来田芳家,利用真气再帮她推一下气血,然后把从药店里抓来的药,配合一点点的野人参送给田芳的。
不过今早出门。
林灿慌忙之下,拿银针的时候顺带提上了给田芳的药。
离开杨青青家,林灿也没多想,顺道给田芳送来。
“田芳姐,我是林灿啊。”
看着院子里没什么动静,林灿拍了拍大铁门,喊了一声。
这俩月都是丰收季,村里的男人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忙的热火朝天,所以这个时间田芳的院子外面并没有什么人蹲在墙角聊天扯闲话。
“林灿?是你吗?”
一分钟后,林灿刚准备离开,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哽咽的声音。
“田芳姐,是我,你怎么了?”
林灿一听,就听出了田芳的声音不对,像是在哭泣:“是不是你的病又犯了,你开门,我再给你治疗一下。”
哐啷!
很快,田芳将里面的锁子打开。
院门缓缓拉开,身材火爆的田芳出现在林灿眼前。
一条灰色的牛仔裤,配上一件粉色的衬衫,让林灿微微一愣。
“林灿,姐谢谢你还惦记着我的病,这药多少钱?”
田芳的面色憔悴,眼睛哭的红肿,情绪非常低落。原本那双勾人的大眼睛里黯淡无光。
她从林灿手里接过药,伸手在裤兜里掏钱。
“田芳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没几个钱。你一个人也不容易。”
林灿连忙制止了田芳掏钱的动作。
“那咋行?你们家也不容易啊,林叔还躺着呢,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田芳抬头,一脸错愕。
“姐,就当让我当一次城里人说的绅士喽。”
林灿呲着牙笑道。
“噗……”
田芳被林灿被逗笑了。
“田芳姐,我看你哭了,你这是咋了?”
林灿指着田芳的眼睛,皱了皱眉。
田芳连忙背后神,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破涕而笑:“没啥,就是今年姐可能要去城里打工了。”
“打工?”林灿一愣,“姐,你们家的洋葱今年收成应该还不错,我去我们家辣椒地的时候路过,顺便瞅了一眼,少说也有五千斤,捣腾一下,少说也有一万多块钱啊。”
“洋葱……洋葱没了。”
不提洋葱地还好,一提田芳的面色突然拉了下来,刚刚收起来的眼泪啪啪啪的落下。
“姐,什么叫没了,咋回事?”
林灿一听,愣住了。
“是赵……赵铁锤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