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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谁顶包？于妈？”小陶用同样不屑的口气回敬对方，“冯小帆跟于妈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替她顶包？哎你说，于妈杀黄俪的动机是什么？”小郑愣了一下，说：“这不正在分析嘛。”
小陶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在对冯小帆正式展开调查之前，就有多个证据指向她，杨茜所拍的视频也是有力的佐证，现在她自己也主动承认了。依我看，这个案子可以结了，没什么好分析研究的。我们应尽快通过媒体公布真相，继续纠扯下去，是对死者和公众的不负责任。”
小陶激动得站起来：“你这是对生者不负责，照你这么做，肯定会造成冤假错案！”
朱队拍了下桌子：“你俩吵完了吗？”小陶和小郑不服气地私下互瞪，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朱队冲叶枫挑挑下巴：“你接着讲。”
叶枫道：“按于妈的供述，事发那天傍晚，她曾亲眼看见一个身穿红色雨衣的人进入黄俪房间。通常情况下，进入别墅的人都要经过保安的身份核查，但那人是跟黄俪一起从外面回来的，所以保安就没过问。于妈说，黄俪素不喜欢大红色，跟她交往的人都知道避讳唯独冯小帆例外。”
“冯小帆跟黄俪私交甚好，是黄家的常客，她就有一件红色雨衣。于妈和守门的保安对冯小帆比较熟悉，那天下着雨，虽然来者身穿红色雨衣，但身形体貌不像是冯小帆。于妈还说，那人随同黄俪进入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后来事发时，现场只留下一件染血的红色雨衣，于妈把它收了起来。”
朱队从椅子上直起腰：“当初我们找别墅里的工作人员逐一询问，她只字不吐，为什么现在说出这番话？”负责记录的警员望向叶枫，这也是他的疑问。叶枫迟疑片刻，道：“可能于妈觉得，冯小帆跟黄俪私人关系比较好，而且认定她跟此案无关，所以不想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朱队左手挠着腮帮子：“我记得，当时的出入记录里有说，案发当晚那个叫什么蔡的医生曾造访过黄俪。”
叶枫仔细回想了一下：“是的，当晚黄俪不舒服，请于妈给蔡学明打电话。后者于晚上十一点左右抵达别墅，次日清晨3点多离开。”
“哦。”朱队抱着胳膊，“逗留了4个来小时？”叶枫揣测到他隐含的深意，思考了片刻，回答：“于妈说，那晚黄俪特别交代，蔡大夫诊病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其实这4个多小时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黄俪亲自送他离开的，所以这条线索当时就被我们排除了。”
“我觉得这个蔡学明还是有点问题。”朱队吩咐叶枫，“你安排人悄悄盯着他，小心点，暂不要打草惊蛇。”叶枫应道：“明白。”朱队靠回椅子上半眯起眼睛：“至于那个穿红色雨衣的女人，……有进无出的，难道凭空消失了？”
一旁的小郑插口：“既然一直没有离开，蔡学明应该是见过这个人的，把他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行。”这次唱反调的是叶枫，“他现就在医院，跟杨茜一起。依我的判断，他极有可能识破了杨茜的身份，只是出于不可知的目的暂时没有拆穿。如果他真的跟此案有关，那一定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如果没有关联，这个时候贸然质询，就等于出卖了杨茜，弄不好我们整个计划都会暴露。”
朱队点点头：“叶枫说得有道理，还是先暗地里监控，待时机成熟再见机行事。”叶枫继续往下说：“不单蔡学明，包括经纪人崔琳、于妈以及冯小帆，很可能早已识破杨茜的身份。他们是黄俪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很多细节上的伪装瞒不过他们，只是出于不同的目的暂时装聋作哑罢了。”
朱队疑惑不解：“蔡学明和经纪人看破而不说破，必然是为了经济利益，那于妈跟冯小帆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