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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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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实验室，布鲁斯立刻投入了工作，托尼则在环顾四周的仪器。布鲁斯用一台仪器扫描了洛基的权杖。“它的伽马射线和塞尔维格关于宇宙魔方的报告完全一致。但需要几周的处理时间。”
托尼已经开始研究神盾局计算机的结构了。“如果我们绕过他们的主机，直接和主模块连接，每秒的浮点运算就能达到六百万亿次。”他说道。这比弗瑞现有的设备运行速度要快得多。
“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把牙刷。”布鲁斯笑了。
“你应该抽空来一趟斯塔克大厦。最上面的10层都是研究开发部门，”托尼说道，“你会爱上那的。那简直就是糖果乐园。”
“谢了，不过上次我去纽约的时候，差点……砸烂了整个哈莱姆区。”
“嗯，我可以保证，工作环境没有任何压力。不会让你紧张，也不会有意外……”说着，托尼走到布鲁斯身后，用通电的小仪器轻轻电了他一下。
“嗷！”布鲁斯喊道。
托尼凑近打量着他：“什么也没变？”他一直想试试布鲁斯究竟能控制浩克到什么地步。这一点小电流没能造成任何不寻常的反应，托尼似乎有些失望。
“你疯了吗？”美国队长走进实验室说道。
“谁知道呢。”托尼说道。他再次转过身，向布鲁斯发问：“你控制情绪还真有一套。怎么做到的？舒缓爵士乐？邦戈鼓……？”
“对你来说所有事都是笑话吗？”美国队长说道。
“仅限好笑的事。”托尼说道。
“危及全体成员的生命安全可不好笑。无意冒犯，博士。”
“没事的。我要是连这点小惊喜都忍受不了，也不会来这里了。”
托尼摇摇头说：“你太谨慎了，大个子。你得放松点。”
“而你得把注意力放在解决问题上，斯塔克先生。”美国队长说道。托尼到底想干什么？把布鲁斯变成浩克吗？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比起陪斯塔克瞎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以为我没有吗？”托尼反问道。他顿了顿，然后抛出一连串问题。“为什么弗瑞拉我们入伙？为什么选在此时？为什么不是之前？ 他还有什么内幕没告诉我们的？在掌握这些信息前，我无法得出结论。”
队长没有顺着他的思路走。对他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你觉得弗瑞隐瞒了什么？”
“他是个间谍，队长，是间谍之王。他的秘密中还有秘密。”托尼朝埋头工作的布鲁斯摆了摆手：“你也这么觉得，不是吗？”
“啊，我只想把我的工作做完。”布鲁斯试图置身事外。
“博士。”美国队长说道。他不打算就此罢休。
布鲁斯叹了口气，摘下眼镜。“‘为全人类点亮一盏明灯，’”他引用道，“关于魔方，洛基用来挖苦弗瑞的那句话。”
“我也听到了。”队长说道。
“好吧，我觉得他指的是你，”布鲁斯对托尼说道，“就算巴顿没有把大厦的事告诉洛基，新闻消息也早就满天飞了。”
“斯塔克大厦？就是纽约那座又大又丑的……楼？”美国队长说到这，托尼抬起头来。
“它是由方舟反应堆供电的，能源完全自给，”布鲁斯指出，“可以维持多长时间来着？一年？”
“那只是个原型，”托尼说道。“我差不多算是当今清洁能源界的第一人吧，”他向美国队长解释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队长不知道他口中的清洁能源是什么意思，但他能看出托尼又在自吹自擂罢了，因此没有留心。
“那为什么神盾局不让他参与宇宙魔方计划呢？”布鲁斯问道，“而且他们为什么要在能源领域掺一脚？”
“等我的破解程序侵入神盾局所有的保密文件，我就要好好调查一番。”托尼看了一眼手上信用卡一样大小的微型计算机。
“等等，”美国队长说道，“你说什么——”
“我一进舰桥，贾维斯就开始破解了，”托尼说道，“用不了几小时，我就会知道神盾局所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只因为你搞不清为什么他们不让你加入？”队长说道。
“情报机构还会怕被人刺探吗？”托尼说道，“这可说不过去。”
美国队长能感到自己的怒火正在上涨。他压住火气。关于众人的处境，还有一个角度是谁都未曾提起的。“我觉得洛基在试图让我们起内讧，”他说道，“他可是要发动战争的人，如果我们不专心致志，他就得逞了。我们接到了命令，就应该服从。”
“服从不是我的作风。”托尼吃了一大口蓝莓干说道。
“你只想自己出风头，是吗？”美国队长说道。
“史蒂夫，”布鲁斯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对劲吗。”
美国队长的目光在两位科学家之间游移。布鲁斯能看出自己内心的疑惑……但他不打算说出来。他是位优秀的士兵，仅此而已。
“找到魔方就是了。”他说着，走出了实验室。
“他就是我爸整天说起的那个家伙？”美国队长离开后，托尼说道，“也许该让他继续冻在冰里。”
“关于洛基，他说得没错，”布鲁斯将一份新数据输入一面显示着监视结果的屏幕，“他确实比我们略胜一筹。”
“他只是有一个厉害又危险的炸弹，”托尼说道，“非把自己炸飞不可……而我到时候要看看这场好戏。”
“啊，我还是在报纸上看好了。”
“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披挂上阵。”
布鲁斯惋惜地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没有能保护自己的盔甲。我只能裸着，像疯子一样。简直是噩梦。”
托尼站在布鲁斯面前的透明屏幕后。“你知道的，”他说道，“我身体里有一堆弹片，时刻都试图在往我的心脏里爬。”他敲了敲自己胸前的方舟反应堆。“这东西阻止了它们。这个小小的光环，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这不单单是盔甲，而是一种……可怕的特权。”
“但你能控制它。”布鲁斯说道。他愿意听托尼说话，但他不喜欢让别人教自己处理个人问题。布鲁斯·班纳太了解个人问题了。
“因为我找到了方法。”托尼说道。
布鲁斯摇了摇头说：“我们不一样。”
“嘿。”托尼突然严肃起来，他将屏幕上所有数据挪开，以便让两人能看清楚对方。“你那场意外我一清二楚。那么强的伽马射线本该要了你的命。”
“你的意思是浩克……那个家伙……救了我一命？有意思，”布鲁斯说道，“这想法挺好。但他为什么要救我？”
“没准以后就知道了。”托尼说。
布鲁斯将数据重新投在屏幕上：“也许你不会喜欢那个答案。”
托尼也重新开始工作：“但也许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