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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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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铁路旁的一座废弃工厂中，娜塔莎·罗曼诺夫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她奉命刺探一位将军，如今这位将军正和两名打手站在她面前。将军上前两步，抽了她一巴掌。
“今晚和我期待的不太一样。”将军说道。
娜塔莎一言不发。她可是黑寡妇。
她毫无惧意。即使地球上无人知道自己的处境，即使身后就是高达30英尺落差的水泥地面，她仍相信自己能应对当前的局面。
“我知道你有什么期待，”她用俄语回答道，“相信我，这样更好。”
“你为谁卖命？”那位将军说出了几名对手的名字，“勒曼托夫吗？他以为我们还需要经过他批准才能运货吗？”
一名打手将她的椅子向后推到边缘。她倒吸一口冷气。“我……我还以为负责出口生意的是索罗霍布将军。”她说道。
那位将军笑了。“索罗霍布？他不过是个中间人，是个幌子。你那过时的情报害了你。大名鼎鼎的黑寡妇，也不过就是个花瓶而已。”
娜塔莎朝他噘了噘嘴：“你真觉得我漂亮？”
将军得意地笑了，转身朝一张摆满工具的桌子走去。娜塔莎知道它们的用途。她绝不想那些玩意靠近自己，但她必须设法多从将军嘴里套点话。“告诉勒曼托夫，我们不需要他同意也能运坦克。告诉他，他出局了。不过……”他从桌上拿起一件刑具，换成英语说道：“你可能得写下来了。”
这时，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
一名打手用俄语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他露出茫然的表情，将手机递给了将军。“是找您的。”
“你给我听好了！”将军朝电话吼道——但很快便被打断了。
即使是在几米外，娜塔莎也能听到科尔森特工的声音。她接受过许多不同寻常的训练，异于常人的听觉是其中之一。“你在114号索伦斯基广场的三楼，”科尔森开门见山，“距你8公里外有我们的F-22战斗机。让那个女人听电话，否则你还没跑到大厅，我就把整条街都炸平。”
将军脸色变了。之前他自信满满，得意扬扬，而现在他既惊讶于有人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又害怕于被人用喷气式战斗机的导弹瞄准着的场景。
他将手机搁在娜塔莎肩膀上。她的手被铐着，只能歪着头夹住手机。“我们需要你立刻回来。”科尔森说。
“你开玩笑吗？我在工作。”
“这边的情况十万火急。”
“我正在审讯。这个白痴马上就要全盘托出了。”
将军困惑不已了。“我什么都……没说啊。”他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打手们。他们耸了耸肩。
“听着，我现在脱不开身。”
“娜塔莎，巴顿被洗脑了。”
听了这话，娜塔莎脊背发凉。他怎么会……
她的脸色保持镇定。“你先别挂。”她说。
将军伸手去接手机。他刚一靠近，她立刻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将军疼得大叫一声，弯下了腰，然后被她用头撞翻在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她的手仍被铐着绑在椅子背后，于是使出一连串回旋踢，将打手们击退。她把椅子当作武器，用椅子腿猛砸另一名打手的脚，然后纵身而起，跳到他身上，椅子撞碎了打手晕了过去。第一个打手刚要爬起来便被她再度放倒。在确定他已晕过去后她朝将军走去，他看上去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但之后肯定有他受的。她用铁链捆住他的腿，将他推到楼层边缘，倒吊在距离地面15英尺的半空中。“他的竞争对手迟早会找到他的。”娜塔莎心想。
随后，她重新接起电话，一边走一边捡起自己的鞋：“巴顿现在在哪？”
“不知道。”科尔森说。
“但他还活着吧。”她说道，试图以陈述语气来取代这个问题的疑问语气。
“应该是。等你回来之后再细说。但首先你要先和那个大家伙谈谈。”
“科尔森，你也知道斯塔克对我的信任就和他的战斗力一样少得可怜。”她说道。
“噢，我来搞定斯塔克，”科尔森说，“你去搞定那个大家伙。”
“噢，”娜塔莎心想，“是那个‘大家伙’啊。”她用俄语念叨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