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蒂原本以为可以和罗伯特厮守终生的,可后来并没有。
有了各自的伴侣后,他们各开两地,罗伯特留在纽约,在赞助商兼爱人萨姆的帮助下,将相片对准了特殊的群体,成为了名满天下的摄影家,终于取得了他向往已久的名和利。
帕蒂则在嫁给吉他手弗雷德之后,离开了纽约,生下一双孩子,暂时远离了名利场,却从未离开过摇滚乐和诗歌。
他们生活在各自不同的世界里,他们的灵魂却越过万水千山,隔着人群两两相望。他们的关系,也从年少时的灵肉合一,变成了现在的形离神合。
罗伯特继续在纽约这个销金窝里向着他的艺术征程出发,而帕蒂呢,则暂时徘徊在主流价值认定的成功人生之外。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天天成长着,面目越来越清楚。在通往自我的道路上,他们殊途同归,都成为了完整的自己。
他过上了他想过的生活,她也是。
几年后,罗伯特艾滋病发,帕蒂刚刚怀上第二个孩子。她带着有孕之身去看他,病房里,他忽然流下了伤感的眼泪,悲伤地说:“咱们从没有过孩子。”
她则坚定地告诉他:“我们的作品就是我们的孩子。”
最后一次见面时,疼得无法自制的他突然问她:“帕蒂,是艺术俘虏了我们吗?”她当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在离开后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她说:“你曾把我从最黑暗的那一段青春里拉出来,与我分享那些造就着艺术的神圣的秘密。我学着去看懂你,我写过的每一句,画过的每一笔,无不来自我们在一起的珍贵时光中我所得到的知识……”
不久后他因病离世,年仅42岁。在接到他去世消息的电话之后,她坐在家里的椅子上,听托斯卡那段精彩的咏叹调《为艺术,为爱情》,为艺术而生,为爱而活。
他们都真正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