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笑笑,并不去看他,只是望着星光点点的夜空道,“告诉你什么?说慕容倾城离开的事情与我无关?还是说我满心满眼都是五爷您,所以一片情深不可辜负?”
元辰也跟着去看星空,“想要什么生辰礼?”
“再过不到半个时辰,便不是我的生辰日了,五爷现在再准备礼物可还来得及?”时雨眼神带着挑衅与不屑,只是说话语气依旧是温婉的,“五爷是打定了主意我不会要些难寻的物件了吧?”
元辰有些无奈,“说说看。”
时雨假装不悦,“我说了你也寻不来,到时我这里扫兴你那里难堪,何苦呢。”
“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差劲?”
时雨嗔道,“五爷若真心要送礼,难道还会到现在才来问?若是假意客套,我不稀罕。”
“罢了,说不过你,”元辰摊手,手中躺着一枚吊坠,莹莹的玉色在夜色下反光。
时雨眼睛一亮,是个好东西啊,接过握在手里的时候凉凉的,质感很好。
“据说玉养人,我让人做成了吊坠,可喜欢?”
时雨点头,“喜欢。”随后自己撩了头发打算挂在脖子上,只是挂到一半停住了。
“五爷,可否帮我戴?”
元辰以为她是头发太多戴不好,接过吊坠帮忙戴好之后才发现这小女人嘴角得逞的笑意。
“耍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给人一种慵懒的痒。
“不是啊,”时雨笑得更灿烂了,“据说夫妻若要长长久久,丈夫需要帮妻子戴一辈子的首饰,耳环也好吊坠也好,发簪也罢,但必须要有一样。”
“又是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
“五爷您也就别管哪里来的了,便说有没有道理吧!”
“既然你如此在意,便算是有些道理吧。”
时雨拽了拽元辰的衣袖,“趁着这月色正好,我给五爷弹一曲如何?”
“现下不早了,不累?”
时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累是累的,但是良辰美景不可虚度,春宵苦短……”
察觉到好像说了什么不好的词,时雨立刻住嘴了,“但是弹琴太过单调了些,五爷可否配合着舞一曲?”
“我?”
“舞剑。”
元辰还是最后在时雨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时雨开开心心地喊人去将她的焦尾琴带过来,就在这月色正好的院子里,铿锵有力的琴音响起,元辰惊奇地看了时雨一眼,随后抽出腰间的软剑一跃而起。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出奇地合拍,张佑佳于琴棋书画当中最善画,其次便是琴,而且从小阅览各种琴谱,哪怕是描写战场描写边疆的曲子也有涉略。
时雨现在弹的就是一首讲述行军的曲子。
铿锵有力振人心弦。
一曲终了,元辰收了软剑,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在眼中都看到了对知己的惺惺相惜。
“没想到你还懂这种曲子。”
“若学琴只是为了应和花前月下的伤春悲秋,喑哑私语,也太无趣了些。”
“张佑佳,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元辰认真地道。
“我只想活出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