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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与系统089聊了一会，越是了解这个小系统的功能，时雨就越是发现系统的强大，也越发担心其他小世界会不会被那些系统们搞得天翻地覆。
听它的描述，系统的制造者造了很多批系统，它不知道其他的系统有没有衍生出灵智，也不知道它们都在哪些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只有它一个。
一个系统可以侵入这个世界的所有信息系统而不被发现。
究竟是哪个大世界的大人物搞出来的啊！
“你是不是又没能量了？”时雨往床上一倒，“自己充电去吧，还有别发出声音吵我睡觉。”
系统委委屈屈地呜咽一声。
时雨一觉醒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下楼就听见萧书凝娇滴滴的声音。
“牧师兄，我们学院里有很多你的传说哦。”
时雨停下脚步，靠在楼梯拐角竖起了耳朵。
“哦？什么传说？”时雨皱眉，沈牧这是什么说话调调，这个“哦”还带转音的，这是一场监考，两人就看对眼了？
“咯咯咯，还以为牧师兄冷冷清清的，一点不关心别人怎么看你呢。”
“有些人的看法，我还是在意的。”
“那我来跟你说说吧，我刚进学院就听到有人说有位师兄门门考试都是第一，才大三的时候就跟教授同进同出讨论学术问题，甚至帮着院里的老怪物在做课题。”
“没有这么夸张。”
时雨鄙夷，说着“没有这么夸张”，但是语气里怎么满是骄傲呢！原来这人还喜欢别人这么露骨的夸赞。
臭不要脸。
“哎呀，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师兄要是不厉害，怎么会有这些传闻呢。不过哦……”
“不过什么？”
“不过啊，师兄这么优秀，怎么还是一个人呢。啊，我也只是有一点点好奇，我今天来这里还是有任务在身的，要帮其他人问问我师兄这个问题呢。”
时雨矮身下楼凑近了些。
于是听到了沈牧的话，“这么好奇？”
“对啊，师兄你就回答一下嘛。”
“萧木木。”
时雨心里一个咯噔，被发现了。
“沈师兄你叫我？”时雨装作若无其事地直起身。
“你偷听？”萧书凝万分委屈地指着时雨，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时雨看着她的作态差点呕出来。
“偷听？偷听什么？”时雨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继续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哦我刚才鞋带散了，蹲着系了下鞋带。听到你说有任务，来问师兄问题，如果这算偷听那我很抱歉。”
时雨摊了摊手，朝沈牧促狭地挑了挑眉，“你们继续。”
随即就看到后者黑了脸。
“萧书凝？你当真是医科大学的学生？”
时雨站在楼梯上就看见沈老大夫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冲了出来，还别说，这小老头身体真好，健步如飞。
“沈教授，怎……怎么了吗？”萧书凝被吓得一脸懵。
“还问我怎么了？一张100分的试卷做三十几分，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沈老大夫显然还在气头上，“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洛老师是怎么教学生的，这种成绩的也推荐到我这里来！”
“我这里一个没考上大学的，这张卷子也能做八十分。”沈老大夫指着时雨道。
跟萧木木作比较，萧书凝一下子就恼了，“学医为什么还要考数学？给人看病还要微积分吗？”
“我这里一直都是这个规矩，你回去吧。”沈老大夫将推荐信和个人资料还给萧书凝，以及那张只有34分的卷子，随后一甩袖子走向就诊区，甚至还嘀咕了一句，“真是浪费我时间。”
时雨差点就要当场笑出来，憋了半天只好憋出一句，“萧书凝，别灰心，去别的地方找找，总能找到地方工作的。”
萧书凝眼里的恨意被激了起来，“你不用得意，我哪怕成绩不如你，但是拥有的东西也会比你多，你注定什么都没有。”
时雨看了沈牧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看看你身边的这是个什么货色！
被时雨一个眼神给提醒到了，萧书凝慌张地转身去拉沈牧的袖子，“牧师兄，我……我就是太难过了，我今天没有发挥好，但是我真的很想到这里来实习。”
“嗯，”沈牧抽回了自己的袖子，“木木，你跟我来一下，我的医书给你，这一本五天之内看熟。”
“好嘞。”
沈牧一点不怜香惜玉，利索地上楼，时雨在原地打了个转，连忙跟上了。
时雨一路跟着沈牧走向了二楼的储物间，“不是说可以借你的书吗？你的书放在这啦？”
“关门。”
“哦，”时雨听话地转身将门扣上。
然而下一刻，时雨就感觉到肩膀被一个大力掰着转了过来，嘭的一声。
是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撞到门的声音。
“刚才干嘛偷听？”
“害，实话跟你说吧，我跟萧书凝有些过节，所以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如果你感觉被冒犯了，我向你道歉。”时雨好好解释完，去掰沈牧扣着她肩膀的两只手。
没掰动。
抬头看着放大在眼前的脸，时雨颇为无奈，“能不能别靠这么近说话？”
快让她崩不住了好吗！
这种暧昧的姿势，她应该是什么反应才对？
“看着我的眼睛，真的不记得我了？”
时雨认命地抬头，“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
“自己想。”
“那我估计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你告诉我呗，我向你道歉。”所以她跑这里来不仅是来对付萧书凝那一家的，还要来帮萧木木在沈牧这欠下的债道歉？
加了业务给不给加钱啊！
沈牧眨了眨眼，凑近了蹭了蹭鼻尖，低声道：“再想想。”
时雨被他的一连串动作搞得脸上发热，“我真的……想不起来啊。”
“你当然想不起来，因为你是故意忘记的。”
沈牧终于将人放开了。
只是时雨从他眼里读出了浓浓的哀伤，仿佛她始乱终弃做了什么非常过分的事似的。
“你别这样……”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沈牧的眼睛竟然也被感染着连心都揪了起来。
时雨伸手拉住了沈牧的衣袖，“我能做点什么你就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