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一个带面具的女子悄悄潜进了吏部尚书家,将罗雪儿残忍地杀死了,她边杀人还边说道,“让你嘴贱,敢诋毁我,你该死!”
从她说的这些话,以及和上官瑜完全相符的身形来看,确实很像是上官瑜所为。
“就这?”上官瑜不屑地看着留影玉上的女子,
“在座的都是前辈,判断能力定然是比瑜儿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这女子,明显就是栽赃嫁祸,我若真要行凶,既然是带着面具,不想让人知道,那又何必说出这些可能会暴露身份的话?这不是打自己脸吗?想我上官瑜,作为太初学院的掌门首徒,手里法宝多得是,有的是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为何会让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录下了留影玉?漏洞太多,简直没眼看,嫁祸得太拙劣了。”
上官瑜说完就自顾自起身想要离开,公孙哲瀚胡子翘了翘,“上官瑜,现在是审讯,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还不能走!”
“啊?明显就是栽赃嫁祸,还有哪里不清楚啊?”上官瑜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公孙哲瀚,一脸的愕然,
“丞相这么精明的人,自然是不会被小人蒙蔽了,此时已经是一目了然,就没必要浪费各位大人和我的时间了,我还要赶着回家置办嫁妆呢!
我的院长二师父、炼药大宗师大师父、阵法大宗师三师父和其他几位师父,可是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好好准备好嫁妆,不能丢太初学院的脸!”
“此事确实疑点重重,上官瑜,单凭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能断定此事与你无关,你需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公孙哲瀚嘴角抽了抽:你师父多,你师父厉害,你有理!但我不爽,就是不放你走!
上官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孙哲瀚,
“丞相大人,瞧你这话说的,公堂之上,向来是‘谁主张,谁举证’,我本来就是无辜的,哪有让无辜之人自证清白的道理?李尚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刑部李尚书无端被拖下水,偏偏涉及到律法,他还不得不出面,只得硬着头皮到:
“没错,‘谁主张,谁举证’,在认定上官瑜有罪之前,确实不该让上官瑜自证清白。”
说完之后,李尚书便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公孙哲瀚找他麻烦。
“咳咳,我没掌管过刑部,倒是对律法不甚熟悉,惭愧啊惭愧。”公孙哲瀚努力想找台阶下。
“那么,丞相大人,我可以离开了吗?我真的很赶时间的。”上官瑜顺手递了一个台阶。
“可以的,不过,此案若是需要,我们还是会再找你问话的。”
“别了,除非你们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要定我的罪名,否则,你就别来找我了,我很忙的,没空一趟趟来找你们聊天。”上官瑜走远了,留下四个审案的人在座位上面面相觑:这哪里是审案,这简直就是供了个大佛啊……
上官瑜还真的没搭理这个案子,埋头准备嫁妆了,再怎么说,她准备的嫁妆,也不能比南宫的聘礼差啊!
只是,没想到,罗雪儿的案子还没理清,又有人被杀害了,死的又是跟上官瑜有过节的人——曼柔郡主。
这一次,作案的人手法高明了不少,仍然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她倒是没有留下什么话语,不过,却“不小心”落下了一个玉坠,而这个玉坠,上面赫然就有上官瑜的气息。
“上官瑜,这一次,你作何解释?”还是原来的刑部,还是原来的5个人,还是公孙哲瀚先问话。
“我又不是从不与人接触,只要和人接触,就有可能会被人故意沾了我的气息,注入到这个玉坠之中,我这么聪慧的人,要真的杀人,且不说不会这么傻兮兮入室行凶了,更不可能会戴一个这么容易掉下来的玉坠了。丞相大人,你好好想想,你见过我这么多次了,可见我戴过什么玉坠?而且,我好歹也是灵王了,自己东西掉了,能不知道?拙劣,太拙劣了,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栽赃我,简直是在侮辱我!”
丞相这一次反而淡定了,连嘴角都懒得抽了,直接说道,“那你要如何解释,死的两个贵女,都是在赏花宴之上,和你有过节的人?”
“因为,如果死的人和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么,就没法栽赃我了啊,毕竟,真正的凶手要给我找好行凶的动机啊!”上官瑜翻了个白眼,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公孙哲瀚。
一旁的三个大人,都小心翼翼瞅了瞅自家丞相。
“丞相大人啊,不如,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回头你要是有问题,直接给我传讯就行,一趟趟地过来,也太麻烦几位大人了,毕竟,凶手没能成功嫁祸我,肯定还会出幺蛾子,也不知,她下一个会找谁下手,我想想啊,赏花宴那一日,都有谁跟我有过节来着?”
上官瑜一边说着,还真的就拿出了自己的传讯玉简,递到了公孙哲瀚面前,
“丞相大人,留个神识呗。”
“不用,下次若是真有问题问你,我亲自去你家!”
“别啊,哪敢劳您大驾啊!再说了,我家人不见得那啥,所以你去我家,不是太方便!”上官瑜就是间接提醒公孙哲瀚,他不受将军府人的待见,别去自讨没趣。
公孙哲瀚被上官瑜噎到了,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上官瑜耸耸肩,看着剩下的三个大人,“三位大人,可还有要问的事情?”
三人齐齐摇头。
“那我走了哦,我要是你们啊,就赶紧去保护下一个可能会被杀害的、和我有过节的人,说不定,还能顺道捉住真凶呢!”上官瑜挥挥手,走远了。
三人对视一眼,商量了一番,立马飞奔回宫,将上官瑜的提醒告诉了皇帝。
然后,静姝公主就成为了重点保护对象,天天被迫呆在自己的宫里,宫殿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