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带来的这五十人与果壳公司在此处根据点的这些人,全部加在一起近百余人。
众人几乎整整喝了一夜酒,先是喝光了此处根据点的八十箱瓶装啤酒。
老王等人见已无存酒,刘老板便吩咐八人骑着摩托车去自己点上运送过来五十箱啤酒。
众人越喝越是情绪高涨,到得午夜之时,众人临时起意死活非要从附近村庄带回来十几名“鸡”。
由于刘老板财大气粗,平日里压根就不缺女人,像是此次上山来就又带上来三名情妇。
正所谓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厉声阻止众人,说道:
“甚?还要找“鸡”?你们性格咋就这么不稳定呢?不行,谁敢去找,明天一大早就给我滚下山去,老子一分工钱也不给开!”
王云和赵亦雨在一名技术员的带领下已经快要走进屋子,他二人听到刘老板这正宗道地的并州口音,不由得噗嗤一笑。
技术员带着他们两个人走进东边一间厢房,房间当中铺陈简陋设施也很是不入流,但好在干净整洁。
技术员热情说道:“赵姐,姐夫。下午大家吃饭的时候我王叔专门让我把这个房间收拾出来,给你们两个人住。”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已在这深山老林的了,王云打从内心放下他那尊贵的战神身份,打算安然就寝。
技术员走出去之后,王云关闭电灯时留了个心眼,趁着和亦雨闲聊的功夫将房门反锁上。
“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不是我的老婆,我一定会另选一个房间住下。”
亦雨躺进被子里面之后,王云也跟着躺了进去说道。
“啊?是吗?”
赵亦雨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说道:“那你言下之意是我不配和你王云同床共枕了?现在之所以能够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完全仰仗着我是你老婆的这个身份?”
一片昏暗之中,王云窃笑着转过头看向赵亦雨略带羞怯的俏脸。
羞涩笑容在她脸上逐渐荡漾开来,为这个完全不一样体验的并州深山之夜,平添了一抹暧昧。
窗外喧哗声在这个屋子里面显得很轻,火光也只照亮窗子一角。
亦雨身上,那是刻意将身上被子掀开一半,继而微微隆起那一处,白嫩光滑的大腿搭放在床边。
“你……你这是想要干甚了?”
亦雨模仿着刘老板的并州口音羞涩地问着王云。
“哟,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分明“嫁”给了一个龙江市的老婆,现在听来,怎么像是一位并州女子呀?”
王云说话间,他的那只手上下来回游动,往往是将要触碰到关键地带时手猛地一抽回,旋即又重新放回无关紧要的地方。
“这种触感可真是美妙啊,想想骨头都酥了,又白又嫩,滑滑腻腻的。”王云轻声说着。
亦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变态啊你?你讨厌啊你?”
亦雨眼睁睁看到王云视线一路下滑,下滑至大腿时,还是仍旧在往下滑。
亦雨直感觉脸上一阵发烫,此刻她的羞耻感已达极致,满脸娇羞。
从窗外透进来的灯火映在她脸上,羞涩婉约,当真是好看极了。
王云打算好好欣赏她这副难得的容颜,然而看着看着,却困惑地发现她神情一点点的变得冰冷下去。
“怎么了?不认识我是谁了?”
王云自问自己非常懂女人,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亦雨却又怎么会“冰冷下去”?
旋即,只见亦雨抿了抿嘴唇,说道:“我才发现,我来大姨妈了。”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面对面注视着彼此着实僵持了好一会儿。
良久,王云双眼一翻,不禁叹道:“哎呀我去!”
亦雨也是哭笑不得,伸出玉手捂住樱桃小口,说道:“王云,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想到?我跟你说,我比你还要更加意外。”
王云重新回到被子里面,此刻便是彻底老实了下来,渐渐进入梦乡,说道:“那还用问吗?我又怎么会想到……”
话音刚落,王云彻底睡着了。
亦雨又呼唤了他几次,方知他这是真的睡着了。
她定睛瞧着王云的侧脸,瞧着瞧着,她脸上荡漾开来一抹极其甜美笑容。
旋即一条玉臂搭放在王云身上,将手掌伸直,与之五指相扣,片刻间便面带微笑地进入香甜梦乡。
外面已经将要燃尽了的火堆旁,江翠峰孤零零地环抱双膝坐在地上,时不时地回过头看向王云和亦雨同住的那个房间。
从他二人走进屋子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当中,江翠峰无数次想要趴在那窗子上面偷看他二人究竟在做什么。
却终究只是始终提心吊胆地胡思乱想。
一方面他倘若是趴在窗子上面偷看,下场只怕是会被徐今梦和谭晓云打断狗腿。
另一方面,孤男寡女的睡在同一间房间,那还能是干什么?
就王云那体力那英气,就赵亦雨那魅力那一米七多的娇躯。
回想起这一路跟随在王云身后,自己简直成了伺候他的仆人,端茶倒水扫地擦鞋的,在女神赵经理面前,全然没有半点男子汉雄风可言。
想要说三道四,恐怕还没有等自己开口呢,王云就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活活说死了。
忍不住了想要动手打他,可那不是痴人说梦吗?动手打王云?那可真的是疯了。
“唉……”
江翠峰身处这绝望凄凉之境,十余年的岁月风霜在脑海之中肆虐而过,委屈得想要哭,可是却又没有眼泪可以流下。
“唉个屁唉!拿着这个,去小河边挑水!”
徐今梦的一声暴喝,登时将他从思绪的漩涡之中抽离出来。
抬起头一看,只见徐今梦将一副扁担与两个铁桶扔在他面前。
“看你娘啊看!快去啊!”徐今梦抬起腿朝着他大腿就是两脚。
疼得他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连忙挑起扁担一路小跑去挑水,动作极是麻利,不敢做半分耽搁。
徐今梦手中紧握酒瓶,将身旁的谭晓云搂进怀里,被江翠峰那笨拙模样逗得连连大笑。
谭晓云手托腮轻声说道:“王云都已经嘱咐过你了,要你往死里折腾这个叫什么江翠峰的小子,你说这么正义善良的王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才不管王云是为了什么,我就知道王云说的话就是圣旨,我必须要刻在心里!”徐今梦满是自豪地说道。
江翠峰艰难地将那副扁担挑在双肩,咬紧牙关缓缓走来。
他脚下正是宽度只能够容纳两只脚大小的小桥,稍不留神整个人就会跌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都已走了一半脚程,却不知怎地身后突然听到徐今梦声音:“快点!磨蹭什么呢!”
他以为是见鬼了,身体一颤双脚一滑,“噗通”一声跌进小桥下面的小河之中。
登时成为了一只落汤鸡,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徐今梦将手中酒瓶朝着他大腿处扔去,大笑连连。
江翠峰又是冷又是疼,可是却又敢怒不敢言,不争气的泪水在这一刻,猛地夺眶而出,翩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