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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兄弟的遗孀

一排数十株柳树随风摇曳,叶子翠绿夺目,正是江东省三月天时。

午后似火艳阳映照之下,这条通往家乡的道路,更显生机勃勃。

斜靠在火车窗边的迟友元刚刚睡醒,神情有些恍惚。

在这充满无限倦意的睡梦之中,他再次重回那腥风血雨的遥远西域。

沙漠戈壁,尸首遍地,滚烫鲜血染红了双眼,同时间也遮蔽了天空。

“潜龙,老子败在你手中并不丢人!你尽快动手,让我痛快死吧!”

不可一世的西域雇佣军谭风跪倒在江之永面前,眼眶之中泪光闪烁。

王云脸上丝毫不作动容之色,手一松,手中削铁如泥的钢刀便即落地。

其时王云的两个兄弟贪财好色,将重要信息情报泄露给谭风这支雇佣军,导致潜龙战团的这场血光之灾。

一夜之间,潜龙战团死的死伤的伤,若不是王云和迟友元两个人联手力挽狂澜,潜龙战团势必全军覆没。

当下王云一阵冷笑,一记重掌击在谭风头顶,那谭风还处在恍神间,当场毙命。

王云选择了离开,徒步走在血泊当中,对靠在冰冷墙面上的迟友元伸出手说道:

“元哥,我们走吧!阿强的仇已经报了,从此以后,我们也可以离开这里了!”

迟友元神情微微一怔,艰难地直起身子来,高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王云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头顶苍茫的天际。

离开此地不久之后,王云便向天下正式宣布,自己金盆洗手。

旁人不知道,但迟友元心知肚明,王云之所以会突然金盆洗手,多半是因此事有关。

此番迟友元暂时从龙江市陈家离开,回江东老家,一来是为了回去看看孩子,二来便是为了此刻坐在他身旁的俏丽女子。

“弟妹,阿强死了之后委屈你了,都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失职,直到一年多之后才找到你。”

迟友元轻声对兄弟的老婆王语婷说道。

王语婷肤白貌美性感窈窕,此刻她从火车过道款款走来,将刚刚泡好热气腾腾的泡面轻轻递给迟友元,艰难地微笑着。

“元哥,云哥如今人在哪里?自从阿强死了之后,我在这个世界上面唯一的依靠就是他,其次就是你。”

说话间,王语婷一滴热泪应声落下,“啪嗒”一声细不可闻,砸落在她那白嫩修长的大腿上。

迟友元听她问起王云,便道:“你云哥现在已经成家立业,过上了咱们当年最羡慕的平稳居家生活。我先把你安顿好,回头再让你云哥来见你。”

王语婷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你是说……我云哥已经结婚娶妻了?”

迟友元坚定地点点头。

王语婷登时如同失去了最后一根脊梁骨一般,怔怔失神。

兄弟阿强的老婆王语婷在阿强还在世时,王语婷就曾对王云表达过爱慕之情。

当时迟友元就对此心中颇有微词,

没有想到,一年之后再见到她,她仍旧想着王云。

这未免不道德。

但退一万步来说,兄弟阿强既然已死,迟友元也不想再揪着此事不放。

在火车缓缓停下之前,他和王语婷两个人起身去火车过道抽烟。

破旧的筒子楼,屋内凌乱不堪,乌烟瘴气。

几个大人围坐在麻将桌前面无表情地打着麻将,各自嘴边都叼着香烟,一边闲扯家常一边吞云吐雾。

坐在大门方向的是一年约五十五岁的妇女,眯着眼睛冲儿子说道:“思明,你妹妹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是在外面忙什么呢?”

她问话间,电视旁的帘幕后传来一阵声音高亢的女童哭泣声。

她儿子何思明沉默片刻,轻声一叹说道:“她还能在外面做什么?铁定又是找了个野男人鬼混呗。”

其中一人对这妇女急声说道:

“白畅,你能不能让你家的那个小兔崽子把嘴闭紧啊,哭啊哭的,我连我这把牌能不能胡都看不出来了!”

白畅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朝着电视旁的帘幕处走去。

随手脱掉一只脚上的拖鞋,骂骂咧咧地喊叫着:

“你这个丧门星,哭你娘个腿儿哭!再哭,再哭,再哭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折!”

“唰”地一阵响音,白畅一把将那帘幕掀开。

多么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帘幕后面原来设有一米多高的铁笼,而铁笼当中囚禁着一位衣衫破旧的女童。

只见那女童灰头土脸满脸热泪,无比惊惧地望着白畅,吓得浑身乱颤,倒是当真没有在哭,然而热泪却始终不停地滚滚落下。

白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正是转身回到牌桌,却突然转回身来,将紧握在手中的拖鞋猛地扔在那女童身上。

“碍人眼睛的狗东西,老娘我看到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畅气急败坏,女童憋不住再次嚎啕大哭。

牌桌上面的几人,何思明除外,纷纷笑得捧腹,说道:“白畅啊白畅,养外孙女真是有自己的一套!哈哈,把外孙女当狗一样关在笼子里面。”

“嘿嘿!嘿嘿!算算时间,这孩子被白畅关在笼子里面已经有两年时间了吧!”

今天也不知道白畅这个做外婆的吃了什么枪药,骂完扔完还不算结束,竟是打开笼子将那女童猛地一把揪了出来!

“你这个碍眼睛的丧门星到底长没长脑袋?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只要你不哭,今天晚上就给你饭吃!你倒是好好说说,怎么还是在哭?”

白畅一只手紧紧抓着女童衣领,猛地将她一把提至半空之中,另一只手则是在女童大腿根上狠狠掐了几下。

女童哭也不对,不哭也难捱,当真是何等的惨人一个?

“都怪你哭,把我好的好运都给吹没了,要不然我今天能多胡几把的!”

白畅犹如患了失心疯,打骂起没完没了,放声咆哮着:“命比纸薄!命比纸薄!命比纸薄!”

牌桌前几人见此,笑声渐息,人性发作,不满地盯着白畅看。

“妈!你还是人吗!”

何思明看不下去了,一声怒吼拍案而起。

白畅停止动作,转过头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威胁问道:

“什么什么?你老婆下个月去考驾照的钱不想要让我拿了啊?是吗?”

何思明闻言,立时低下头去,嘀咕了一句:“你瞧不上蓉蓉她爸,可蓉蓉是无辜的啊,蓉蓉还这么小……”

“命比纸薄!命比纸薄!命比纸薄!”

白畅像是疯了一样冲着那名叫做“蓉蓉”的女童惊声咆哮。

嘀咕终究只是嘀咕而已,声音小得细不可闻,仿佛像是蚊子。

此时,早已从火车站出来的迟友元与王语婷已经走进楼道,迟友元急不可耐地辨认岳母家的方位。 wfLZnMbWbas1SiNUB/4tEeDIF2mQhX7azSTGLH5QU3/wBOp7a5a6mMfhj0V05n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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