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国之前虽然很生气,但是因为两辈子的小市民心态,也并没想把事情真的闹大,所以才会将李仇丽弄过来。
没想到却事与愿违,李家的人都是这副德性,李仇丽先是想轻描淡写的蒙混过关,一看做不到,就有翻脸的架势。
吴世国骨子里的傲气爆发出来,看着李仇丽说:“人在做天在看,很多事情不要太过分,免得将来拉清单。”
李仇丽哼了一声:“吴先生看股票的眼光确实准,但是看别的却未必再行,不要以为秦氏集团有多强,只要我愿意的话,后果并非你们能够承担。”
“这话说的不错,三喜集团在老夫的眼中,同样也不怎么样,只要吴世侄愿意的话,同样让你们承担不起。”
程海龙一边说,一边从人群里走出来,两眼之中全都是淡漠,但是这份藐视天下的气度,别人可比不了。
李仇丽敢在吴世国面前嚣张,但是在这位青城教父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程海龙对苏田说:“给李慰打个电话,让他在半小时之内到这儿来,如果要是不来的话,别说我以老欺小,陪他这双儿女好好玩玩。”
苏田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拿出手机拨过号码,冷冷的说了一遍,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随后就挂断了。
李仇丽就觉得腿肚子转筋,知道这回麻烦大了,之前还是小看了姓吴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
她这功夫心思可转开了,仔细的想一下,股票市场风云突变,哪有人能稳赚不赔?能够做到这一点,得有多么强大的背景。
恐怕眼前这位青城教父,还未必是人家的背景,光凭这位老人家,似乎还达不到这一点。
李仇丽越想心中越怕,如今肠子都悔青了,恶狠狠的看向弟弟,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死这个该死的混蛋。
吴世国看到徐丽丽想要溜边,哼了一声:“大名鼎鼎的丽姐,这是想要去哪儿啊,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现在从这溜走,就没事儿了吧。”
徐丽丽两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别说对方能不能奈何得了李家姐弟,反正捏死她,就跟捏死个臭虫似的。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都是我有眼无珠,不该得罪吴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吴世国看着她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样,那话怎么说来着?圈里谁敢不给你面子,你要封杀的人,这一辈子都完了。”
徐丽丽抬手就给了自己几个耳光,下手相当狠,半边脸都打肿了,随后哀求:“一切都是我的错,紫怡看在我带你出道的份上,就饶过我吧!”
段紫怡轻咬着嘴唇说:“今天要不是吴哥,我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在我之前被你毁了多少人?我不原谅,不饶过你。”
她声音并不大,而且还是那么好听,但是听在大家的耳朵里,却显得特别的沉重。
程海龙叹了口气说:“这个小姑娘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个道理,凭什么替那些被践踏的人原谅谁有这个资格。
你现在去自首,把这些年做的事情都说出来,让你和那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谁要是敢玩猫腻,我老头子一力担着。”
李仇丽心头再次一沉,知道这回完蛋了,被牵扯的那些人,绝对不敢报复程老爷子,而他们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三喜集团就算是再强,面对大家的围剿,最终也只能一败涂地,真是一步错满盘输。
好在这时出现曙光,苏田在一旁说:“很多事情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些强扭的必须要付出代价,剩下的不如就算了吧。
徐丽丽是吧,老爷子说的话一向算数,自己去自首,把罪过都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另外你伤害了这位姑娘,你的那个公司,就做赔偿吧。”
徐丽丽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答应,表示明天一大早,就把公司过给段紫怡,然后就去自首。
这个女人在外面混了这么久,绝对是个老油条,知道跑是跑不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人家的话来,这样出来之后,兴许还有机会
她为当初那些人争得一夜的时间,这就是个情分,对于上流社会这些人来说,情分比什么都重要。
段紫怡这时摇着手说:“我什么都不懂,不要把公司交给我,要不就给吴大哥吧。”
苏田见缝插针的本领极强,立刻就笑着说:“紫怡小姐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好了,把这间娱乐公司,并入到秦氏集团。
但是紫怡小姐拥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或者折算一下,拥有秦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觉得后者比较好。”
段紫怡哪懂这么多,连连点头答应,却不知道已经占了便宜,后者虽然比前者少了许多,但却是整个秦氏集团,无论将来加多少公司,都是总数的百分之五。
吴世国同样是开眼的,苏田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什么叫做巧取豪夺?这就叫巧取豪夺,而且夺得这么自然,这么顺理成章。
徐丽丽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公司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现在那些人也同样被踢出局,而且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相信在今天晚上,那些人会连夜把手中的股份,全都转到徐丽的名下,然后明天一大早,就改姓秦了。
吴世国看着眼前风轻云淡的老者,心中有说不出的羡慕,这才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从心底升起一股豪气,将来一定要比这些人更强,因为他有比他们更高的天赋,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握在手中。
吴世国思想上的变化,影响到本身的气质,之前还有的那一丝怯懦,一丝息事宁人,这一刻都消失无踪。
程海龙三位老者,混了这么多年,对这方面特别敏感,心中充满了惊讶,同时也更坚定之前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从外面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