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琛待到傍晚就会离开,临走前每次都会用手在弋紫涵的头顶揉几下,这下真真正正的把弋紫涵当成一只小猫咪了。
可怜的弋紫涵因为受伤而反抗不了,只能任由郗琛把她当作小猫咪。
其实弋紫涵反抗过,只不过没用,她反抗的越激烈,郗琛好像越高兴,非要把她按住在头上揉好多下才放开。
渐渐的弋紫涵也就放弃抵抗了,这几天先饶过他这条狗命,等她好了,让他再揉个试试?
可气的是郗琛不仅身体上折磨她,精神上也没放过,边揉着弋紫涵的头顶,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边道:“小奶猫,现在怎么不反抗了,嗯?”
弋紫涵真的好想揍郗琛,心里默默的计算着她要是真和郗琛打起来,她的胜算有多少。
嗯,好像没有胜算。
还是等她好了吧。
她虽然不能也对郗琛进行身体上的‘折磨’,但也可以和他一样,给他也来点儿精神上的折磨。
想了一下。
不是以前让她叫爸爸吗?她偏不,偏要叫他儿子。
这还不够,她虽然暂时饶过他的狗命,但不能摆脱他现在就是一条‘狗’的事实。
所以弋紫涵综合了一下,叫郗琛狗儿子。
郗琛在弋紫涵口中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时,可想而知,当时那脸沉的有多厉害。
说都说出口了,弋紫涵没在怕的。
郗琛拿弋紫涵没脾气,只能变本加厉的更用劲儿的揉弋紫涵的头顶,低沉的声音,道:“叫我什么?”
“狗儿子。”
“……”继续揉。
“二狗子。”
“……”再继续。
“琛狗。”
“……”
接下来几天,郗琛每天早上都会来看弋紫涵,并且给弋紫涵带弋紫涵最爱的奶茶,还有各种糖果。
虽然每次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三千字的检讨硬生生的写了十几天。
有时闲了两个人还会打开王者solo几把。
渐渐的,弋紫涵好像也习惯了郗琛经常来,并且很好奇,他一天都没事儿干吗?
其实郗琛是有事儿干的,景韩川他们给郗琛打了好几次电话,郗琛全都拒绝了,理由是:写检讨。
景韩川他们信了郗琛的邪!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弋紫涵要去上学的前一天。
那天刚好也是周末,郗琛和往常一样,买了奶茶,兜里还踹着一盒糖果,到了弋紫涵家的单元楼下,给弋紫涵打了电话,让弋紫涵开门。
弋紫涵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干脆的给他开门,而是道:“同桌,对不起啊忘了给你说,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对不住了。”
人有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郗琛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刚刚还有些雀跃的心情这会儿被弋紫涵的一句话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郗琛淡淡的‘哦’了一声,声音不辨喜怒,但弋紫涵就是奇怪的感觉出郗琛不开心。
紧接着就听到郗琛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道:“挂了。”
弋紫涵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手机上显示着通话已结束的字,叹了一口气,耸了下肩。
不知道为何,弋紫涵听出郗琛话语中的不开心,她自己也感觉到有些烦躁。
这种感觉简直太可怕了,一点都不能多想。
弋紫涵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五声就被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让人听了忍不住的就想靠近,又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低沉舒缓之中还带着点空灵悠远的感觉。
光是听声音都能让人沉醉,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下来吧,我已经到楼下了。”
“好,我马上下来。”
弋紫涵快速的换好鞋,虽然这几天在家样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得注意些。
下了楼,弋紫涵一眼就看到停在楼下不远处的车子。
降下车窗,弋紫涵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激动的快步的往车子跟前走去。
车子里的男生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弋紫涵跟前扶着弋紫涵,语气中有着两份责怪,三分心疼,四分宠溺,还有一分无奈,道:“你就这么注意点,脚还没好你就敢跑,万一再严重了怎么办?”
弋紫涵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这不是见你激动嘛!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来看我,我都以为你快要忘了我这个妹妹了。”
顾煜宠溺的在弋紫涵的鼻子上揩了下,“就你会恶人先告状,我去国外进修,一听到你受伤,我都快要吓死,姨父说你没事我才放心了些,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吃不好,刚下飞机就过来找你,没良心的。”
顾煜说的委屈又抱怨。
弋紫涵立刻讨好的挽住顾煜的胳膊,晃着顾煜的胳膊,微仰着头,“哥哥你最好了,你最疼我了。”
顾煜叹了一口气,宠溺的看着弋紫涵,“真是拿你没办法。”
顾煜打开副驾驶车门先让弋紫涵坐了进去,随后他坐上驾驶座,一手系安全带,一手拿过一个小盒子递到弋紫涵面前,“给你的礼物。”
弋紫涵开心的接过,倾身抱了下顾煜,“谢谢哥哥。”
顾煜宠溺的揉着弋紫涵的头。
弋紫涵打开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糖果,顾煜每次出国回来都会给她带特别好吃的糖果,拆开一颗糖果,舌尖立刻传来甜腻的味道,弋紫涵的心情就像糖果一样,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严格上来说,弋紫涵应该叫顾煜表哥,顾煜的妈妈和弋紫涵的妈妈是亲姐妹,但两个人都是独生子女,从小就在一起玩,关系好的就跟亲兄妹一样。
弋紫涵觉得叫表哥生分,所以一直管顾煜叫哥哥。
发动车子驶离雲山阁,弋紫涵含着糖,有些含糊不清的问着顾煜最近在国外怎么样。
顾煜大学学的是医学,进修时每天跟着教授,十分的忙。
两个人在车上说说笑笑,顾煜时不时还宠溺的伸手揉着弋紫涵的头顶。
弋紫涵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和顾煜说话还有糖果上,没注意到刚刚路边不远处的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