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
便是田虎麾下的大将,用得开山斧,使得点钢枪的好汉?那个杀了酆泰,颇有几分关公斩颜良文丑风范,力战史进花荣不败的大将?
只是此刻叶枫却来不及多想,因为他身边的人已经动起来了,那一群喽啰已经杀将过来,叶枫抬手便是两箭,两箭皆应声射到二人。
“杀!”杨志遭遇了一次丢失生辰纲,岂会再让此事发生?拔出这腰间的朴刀,便欲指挥厢军掩杀过去。
只是那些厢军此刻早已胆破,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一个个连滚带爬望着那包围的口子跑去,只留下叶枫几人在此。
“大和尚,还不动手?”萱萱怒喝,将这腰间的长剑拔出。
鲁智深只是冷哼一声,也不管这战团。
“中!”
叶枫连射三箭,三箭杀三人,一时间算是镇住了这一群喽啰兵。
那卞祥在原本轨迹中不仅仅是一个猛将,还颇有几分大将风范,如今见弟兄们畏惧叶枫的弓箭,心知必然要先解决叶枫。
但见他大踏步望着叶枫奔过去,叶枫也往他射出三箭,只是却被他堪堪避开。
而叶枫还未射出第四箭,卞祥的长矛已经脱手而出,望着叶枫便飞将过来。
便是他伏鞍避过长矛的瞬间,一股大力自马的头部袭来,紧接着骏马悲鸣,胯下失去重心整个人也随着马栽倒在地上。
“好!”
不仅是周围的喽啰,便连鲁智深等人也忍不住喝彩。
原来那卞祥一拳打在了马的额骨上,直接将这骏马击毙在此,如此力气大若水牛,当真是厉害得很。
“杀!”
一招立威之后,卞祥暴喝,身后的喽啰们士气暴涨,一个个纷纷杀将过来。
叶枫被倒下的马压住了腿,此刻也起不来身,卞祥更是从喽啰身边结果长矛,望着叶枫的胸膛便扎了过来:“叶都头,来世做个好人吧!”
“老妖怪!”
“恩人!”
“叶兄弟!”
三声大呼,只是那萱萱三人却离得远些,一时间救助不了。
“撮鸟,安敢伤了洒家兄弟!”
一直沉默的鲁智深一声暴喝,手上的禅杖已经打出,将那夺命的长矛拍开,同时翻身下马,顺势一禅杖将那死马拍退了几步使得叶枫能够起得身来。
卞祥被那他一禅杖打得一惊,后退两步长矛却又刺向了叶枫的腰际,此刻鲁智深却被两个喽啰缠住。
但见白芒一闪,叶枫手上的御刀以极快的速度拔出,直接将卞祥的长矛削去了头子。
他缓步站起来,反手拿刀于背后,一手向前,比划了一刀流的一个起手式,今日注定要大开杀戒了!这一次差点被卞祥干掉,也叫他不得不全力以对。
只是卞祥已经躲在了喽啰之中,若想要击败他必须要杀掉面前的喽啰。
“卞祥!”叶枫暴喝一声,快步上前,手上的刀也动了起来,后发先至,面前的喽啰只见得白芒一闪便已跪在地上无力到下。
那刀快若流光,全然不去防御敌人攻来的武器,只靠着奇怪的身法躲过的同时一刀结果对手。这等刀法莫说那卞祥,便是鲁智深也未见叶枫施展过。
往日里自己用的是御刀法,而如今自己用的是一刀流!
虽然这一刀流脱胎于北辰一刀流,但是自己当初拜了好几个剑道大师学习,更将这刀法吸众家之所长,改良了一番。
这一刀流,是自己的一刀流!
诡异的身形搭配着步法叫人的武器难以捕捉,好几次明明他已经躲不过喽啰们的刀剑了,却不仅躲过,还将对方反杀。
便是鲁智深也好几次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刀法实在是太过可怖了。
面前十人在这一刀流面前仅仅十刀便彻底解决,卞祥面前的最后一人也在叶枫抬刀之际站定一旁。
等到他振血收刀之后,那人自脖颈处整张脸连骨头方才滑落下来,伤口可怖森然。
便是卞祥也被这刀法惊住,咽了一口唾沫。
而那剩下的几十个喽啰早已不敢上前,只留下地上三十多具尸体。
“叶都头,端的好刀法!”卞祥将长矛插在地上,向着叶枫拱手道:“在下佩服!”
“卞祥,你我素不相识却要取我性命,妄称英雄好汉!”叶枫道。
“不义之财,人人皆可取之!”卞祥道:“叶都头虽这几日虽有名,但既然押送了这不义之财,又岂是好人?卞祥如何不能杀之?”
“那汉子!”萱萱赶马过来,护在叶枫身边,更将这话抢了过来,道:“你今日若是伤着了他,莫说是河北的田虎,便是这天下也没你的藏身之地!”
“哼!”卞祥冷哼一声,道:“不就是杀了朝廷的走狗,天大地大,朝廷能耐我何?”
“莫说是朝廷,便是房山与梁山这两处地方都绝不会饶过你!彼时诸路人马追杀,你能活过几时?”
“房山王庆?梁山王伦?”卞祥不屑道:“房山王庆倒也还有几分实力,但是却离着这里太远了。梁山不说王伦早死了,便是他王伦在又能如何?比得上如今晁天王分毫?若是晁天王我还惧他三分,只是天王不便是被叶都头逼上梁山的?”
说到晁盖的时候,卞祥还遥遥抱拳做了一个敬佩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莫说是萱萱,在场的几人哪个不是大笑起来?
“笑什么?”卞祥有些恼了,作势便要发作。
只是萱萱却摆手道:“不是,我说的就是晁盖。你怕是不知道,这位叶都头可是晁天王的八拜之交,你若杀了他,那晁盖穷极一生都要杀了你!”
“胡说!”卞祥怒斥道:“这叶都头逼着晁盖上了梁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何成了八拜之交?”
萱萱大笑,将这事情的始末与卞祥细说了一番。
只是卞祥却依旧不愿相信。
“这撮鸟,与他说那许多作甚?洒家今日便让这拳头发个利市!”鲁智深也是恼了,作势便要上前。
叶枫却将他拉住:“鲁大哥,莫要冲动!”
“哼!”鲁智深止住身形,只是一番打斗出了汗,也将这衣襟解开,露出这满身的花绣,向着卞祥恶狠狠道:“你这撮鸟若是取那生辰纲,洒家瞧都不瞧你一眼。可你若是要伤叶兄弟,洒家也不会叫你活过明天!”
“这位一口的关西口音,莫不便是花和尚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