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木屑横飞,但见那鲁智深一禅杖将之打得粉碎,怒视着杨志,喝道:“好个青面兽,这般不识好歹?且吃洒家一杖!”
二人便在这店中撕斗起来,禅杖对朴刀,打得那是一个难解难分。
叶枫也不劝着,只是来到了那店家身边,从行囊里掏出一锭雪花银拍在了店家的手上:“你且莫管他们,今日砸坏的东西,这锭大银可够赔你?”
“自然是够了!”店家捧着雪花银,脸上也没了肉痛的表情,连连笑着点头。
“且让灶上继续炒菜,一会这两个兄弟打累了,还得喝酒吃饭。”
“好,好,好!”店家急忙转道回去,也不敢去劝那两个高手。
叶枫却靠在一张椅子上,便看着场中撕斗。
想来自己来了这大宋也有一段时间了,刀法从一开始的三流到现在的二流往上。如果说鲁智深是这大宋的一流高手,以他为界限的话,那么自己能算什么?
准一流?
可比器械的话,自己当然斗不过鲁智深,可若是生死相博,不限武器拳脚的话,那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那么,自己现在到底是高手?还是某一方面是高手?
叶枫自然不知,凭着他前世的能力,再加上如今这具身体的力量,他又岂能是准一流?这天下又有几人如他这般,精通刀法、拳脚、箭法?每一项的水准放在那全盛时期的水泊之中,那可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作为一个特工之王,如果等他完全熟悉掌握自己的一切能力,在这大宋那就是一个魔王,一个所有人都难以企及的魔王。
若当真是以死论,可以说这天下没有他叶枫杀不了的人。
可若是这种单对单的单挑,那却又另当别论了。
等到叶枫考虑清楚这事儿,那场中二人也没了纠缠,反倒是退开一边,开始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我看就这样吧!”叶枫起身,向着二人劝解道:“杨志兄弟,我二人非是拿你之人,也不在意你哪点赏金。鲁提辖,那杨志兄弟也是惊弓之鸟,有些反应也实属正常。”
“鲁提辖?”杨志收刀,诧异的看向鲁智深,问道:“莫不是那三拳打死镇关西,护送林教头一路前往沧州的鲁智深?”
“便是洒家!”鲁智深收起禅杖,但面上也略有些不悦:“没想到你还知道洒家的事情?”
“那是,之前在下去往东京的时候,在梁山遇上林教头,这些却都是林教头与在下说的。”
“你见过我林冲兄弟?”鲁智深大急,也不待杨志说话,便急忙问道:“我林冲兄弟现在在哪里?过得可还好?”
“行了,二位,坐下来说吧!”叶枫招呼一声,那店家早已在角落的桌上备好了酒菜,二人也纷纷落座。
“那是,林教头现在在水泊梁山落草,在王伦手底下做一个头领。只是那王伦不是容人的人,林教头那模样似也过得并不开心。”
“啊呀!”鲁智深一把拍在桌子上,直把这酒菜一颠,道:“洒家这便上那梁山,且好好看看那王伦,若当真不善待洒家兄弟,今日便将那厮结果了!”
“急什么?”叶枫道:“急也不急这一时,我们要从李家道口上山,只今日便可。”
“正好我也要上山,那李家道口的朱贵我也见过,有个脸熟。”杨志道。
“倒是杨志兄弟,为何沦落在此?”鲁智深问道。
杨志却是苦叹一声,将那东京杀刘二,梁子美赏识以及生辰纲被劫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到这伤心处更是多有吁嘘。
“俺在那青州遇上了操刀鬼曹正兄弟,他是林教头的徒弟,便让俺去二龙山落草。只是那二龙山的邓龙不是容人的人,却将俺请了出来。无奈,前番王伦也曾请俺上梁山,既然无路可去,只得投奔他处!”
原本轨迹中杨志在去往二龙山的路上遇上了鲁智深,方才有了之后二龙山一脉。而如今鲁智深还未遇上孙二娘便被自己横插一杠,如今不仅杀了张青,更是让鲁智深跟着自己东奔西走,如此不仅他杨志的命运稍微改变,便是将来武松只怕也不会与二人相聚。
‘没想到一颗小石头在这历史长河里激起的波浪已经改变了太多,如此蝴蝶效应也不知将来又会如何?’叶枫感慨,却又懒得去深思。
毕竟事实已经改变,那么自己又何苦再去思考那么多?
“即是忠良之后,又岂能落草为寇?”叶枫道:“此行梁山,你无需落草。”
“这位兄弟又如何这般说?”杨志叹道:“这天下已无俺容身之所,本来俺也想过一死了之,但这祖宗武艺尚在手上,若是一死了之只怕却失传了,俺……”
“叶兄弟早给你沉冤昭雪了!”鲁智深拍了拍杨志的肩膀,笑道:“那晁盖等人劫了你的生辰纲,叶兄弟念你是忠良之后特意从东京赶到了济州探查此案。为了你不仅身负十几处伤,更是将这案件前因后果尽数查出,还将那失陷的生辰纲找了回来,你却何须躲藏?”
“当真?”杨志感激万分,看向叶枫。
叶枫略微颔首,道:“虽然已经拿到了生辰纲,朝廷也因为我的结案陈词而免了你一些罪责,但要完全免罪,还得容我回东京运作一二。”
“哗!”
但见杨志猛然跪在了叶枫面前,向其拱手抱拳:“叶兄弟当真是义薄云天,竟为小人如此作为。若当真如此,你便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无以为报,今后这一条命便是叶兄弟的。但请叶兄弟驱使,纵然刀山火海,杨志也绝不眨眼!”
叶枫急忙扶起杨志,大笑道:“杨兄见外了,我也是看在杨家满门忠烈的份上,不忍你这杨家后人如此啊。”
“叶兄当真是义薄云天,你我素未谋面却如此舍命帮俺,俺这心如何不感动?”这情到深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挺大的汉子却哭甚?”鲁智深也多有感触,只是却不知如何劝人。
等到杨志这心情平复了下来,三人方才继续。
“正因为如此,洒家才这般佩服叶兄弟。也因为如此,洒家适才便生你的气与你动手了,你且莫要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杨志笑着,将这烈酒饮下,向着二人抱拳,道:“倒是在下适才冲撞,若是知道恩人在此,俺却哪敢如此?只不知恩人在东京官任何职?”
“皇城探事司都头!”叶枫道。
杨志略有些失望,但那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叶枫也知道,他担心的不过是自己能不能帮他洗脱罪名而已,只是这些都是小事:“你且放心便是了,你的事情对我只是小事一桩。只是,你以后却难以在梁子美帐下任职了。”
“恩人以后如何驱使,俺便如何作为!”
“好!”鲁智深大喜,道:“那以后洒家可替叶兄弟看着你,可得记住你今日的话!”
“俺记得住!”
“哈哈哈哈……”叶枫一笑,道:“且莫要叫恩人,你比我长些,我叫你一声杨大哥,你唤我一声叶兄弟便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