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破了,大事也基本落定。
当日下午,宋江在城北酒楼摆下酒宴,期间又引荐叶枫认识了都头雷横与朱仝二人。
酒过三巡,叶枫却与朱仝聊得正欢。
“那日见叶兄弟能与晁天王战个平手,那刀上的功夫当真是厉害,宋某敬叶兄弟一杯!”宋江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副大佬的做派,作为这酒宴主人,一杯酒高举风头便压过了叶枫。
“请!”叶枫举杯,二人共饮。
“宋大哥只怕是不知道,这个老妖怪最厉害的那里是什么刀法?他拳脚功夫才是最厉害的呢?”萱萱急忙便道。
“哦?”宋江诧异,道:“可是如此?”
叶枫早前与朱仝畅饮,倒也有了几分醉意,正是不禁问的时候,笑道:“若论杀人的本事,叶某最厉害哪里是什么拳脚?便是枪……”话道了嘴边,叶枫又急忙咽了回去,那酒也猛醒了几分:“箭法!”
“箭法?”众人诧异。
叶枫却是极为自豪,很享受这种异样的眼神。想当初在现代自己最擅长的是什么?自然是枪械了,然而除去了枪械那就只有弓弩了!有时候执行任务需要用到弓弩,而当初自己在魔鬼三角失事的时候,也是靠着那百步穿杨的本事活着回来。
而这也是他极为自信的原因,前世作为一个特工,什么箭法没有见过?没有学过?若论弓箭,只怕这大宋还没几人能够与自己一较高下!
而这,也是自己最压箱底的本事!
“某的箭法百步穿杨!”叶枫很自信,道:“刀法,拳脚皆不能及其一二!”
“我的乖乖,这老妖怪算是兜底了!”萱萱道:“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当真是小瞧他了!”
“箭法,宋某也有一个朋友,便是那清风寨的花知寨,人称小李广的花荣兄弟!他的箭法也是百步穿杨,当真是厉害得很!”
宋江此时抬出花荣,叶枫也有些技痒了:“花知寨的名字在下早有耳闻,只可惜未能切磋一二。只如今已有几年未尝用弓箭,既如此那么咱们且出去试试?”
“好!”宋江大喜,急忙便着了雷横去城外准备。
众人也想要见识见识,这叶枫究竟有几分本事,便簇拥着他一路出了城来。
城外的空旷地界,雷横摆下了好几个箭靶,只等叶枫到来。
叶枫手触碰到这长弓,心中便似想起了过往的岁月。
自己最厉害的永远是不用接触的远程武器,只要拿到这个东西,他就有一战群雄的信心。
他并未急着弯弓搭箭,而是拔出一根细长的草来,细细打量着这草的变化,推出了风速等可能影响到羽箭飞行的因素。
“今日就给大家表演一个连珠箭吧!”
叶枫说罢,将一支多余的羽箭捏在握弓的手上,弯弓搭箭,从那草上收回目光,屏住呼吸就好似一尊雕像。
“中!”
一声清喝,紧接着便是两声弦响,叶枫手上已没了羽箭。
“嗡!”羽箭射中红心,尾羽轻颤之际,又问破裂之声传来,只见其后的羽箭将这前面的箭从后往前直接破开,最终这红心上只留下了一支羽箭。
“莫说是这死靶子,便是活靶我也能如此!但凡是用箭,步骑双射无所不能,百步之内破甲穿杨,战弓一开,无一能免!”
叶枫放下弓,转过身来,这身后人早已看呆了!
“老妖怪,现在你们相信了吧?他就是老妖怪!”萱萱第一个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不断向身边人说着:“二十不到却精通刀法拳脚,更善用箭!又能开创香水蚊香,做那么大的生意!还能得童贯赏识,官场风生水起。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哎呀,洒家是看呆了!”鲁智深一拍脑门,道:“这等身手便是洒家在老种经略相公门下,也未曾见过!叶兄弟当真是奇人啊,洒家这打心眼里佩服啊!”
“昨日叶兄弟本可用箭将晁天王等一一射杀,却还是用己之短击敌所长,不愿用这箭辱没了英雄好汉,当真是大丈夫也!”宋江也赞叹道。
“……”
习惯了赞扬,这赞扬也就不值价了。
叶枫正是如此,他很清楚很明白,自己的能力是如何得来的?那是无数日夜的辛苦练习得来的!为了这一身的本事,自己必须要做到寻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必须要有铁的纪律和钢的意志。
也正是如此,那训练时光往往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日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清楚生命只有一次,才会在无数次任务中更为珍惜自己的性命,才会在一次次恶战中幸存下来。
回到了客栈中已是入夜,宋江几人早早回去。
叶枫等人也纷纷回房休息,靠在床上,他却筹划着下一步当去往何处?
生辰纲一行,让他充分认识到只有多出来走动,才能够认识更多的英雄好汉,才能将更多的好汉吸纳在自己身边,改变这些值得的人的命运,让他们远离梁山那个窝。
镖局,是一个容身去处,也是自己吸纳英雄的聚宝盆。
只是他不知道,将来这镖局会给他的霸途带来多深的影响。
“杨志啊杨志,你究竟在那里?青州还是就在这济州?若是在济州,何不出来与我相见?若是去了青州,我可没那个功夫去青州找你啊。”
“此行回去了,尚不知几时能够再出京城?”叶枫叹道:“但是皇命在身,又不得不回去。怎么办?我只能再拖上几天,等那林冲火并了王伦,去一趟梁山之后便要回去。”
“也不知此番回去,又能如何?杨梦吉那日说的话很有道理,难道我当真要提着礼物,去那童贯府上,认他当干爹不成?”
只是叶枫不知道,此刻的汴京城中,一个针对他的阴谋正在展开。
迈过去了这个坎儿,他就一生坦途。
迈不过去这个坎儿,他也只能如此。
太尉府偏厅之中,童贯犹豫着。
蔡京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此子若不能为我所用,提拔其人也无甚用途,将来说不定还是你我的绊脚石。若能为我所用,那至少要让他明白,是谁给他富贵,是谁把控着他的命脉,又是谁能决他生死。”
说罢,他便缓缓起身,道:“我知你心中如何想,就怕你养出一条白眼狼。你得将他牢牢捆在自己的船上,不能让他挣脱了。要知道,有时候亲儿子也会背叛你,更何况是一个与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