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个照面,李琛便带人把淳于通这帮贼人,给杀了个七零八落,包括淳于通在内的十一个贼人,当场就被撞飞的撞飞,刺死的刺死,淳于通更是被李琛一枪挑起甩飞,又把一个贼人给活活砸晕了过去。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贼人,整个人都被吓疯了,鞋都跑丢了,怪叫着撒开腿,玩儿了命的朝前狂奔,脚被扎破了都不知道疼,头都不敢回,不分东南西北的逃窜着。
可是这时候两翼展开了那些身披皮甲的少年郎和李家门客,已经催马从两翼兜截了过来,形成了一个圈子,把这个贼人给兜住,围在了中间。
这个贼人左冲右突,都被堵了回来,李琛等人戏谑的围住他,也不杀他,用各种兵器把他逼回到包围圈中间。
那个贼人眼看逃命无望了,终于认命了,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嚎道:“壮士饶命呀!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可是显然他的求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李琛翻身下马,提着长枪向他走去,不等他继续求饶,用枪杆轻轻的抽了他一下,正好抽在他的脑瓜上,这家伙头一歪,斜着一头扎在地上,顿时就晕了过去。
然后李琛立于当场,环视了一遍周边散开了的那些流民,厉声吼道:“谁如若再敢在城外囂闹,这就是尔等的下场!”
那些流民们这个时候,一个个心惊胆寒,眼睁睁的看着淳于通等人,连一个照面都没能坚持下来,便被李琛率众杀了个团灭,哪儿还有人敢再猖狂呀!
于是众多流民,怀着惊惧的心情,纷纷跪在了地上,向着李琛磕头请罪,李琛环视了一周之后,看到再无流民敢于站在当场,这才一挥手,下令取下淳于通等贼人的首级,拖上了几个尚未死透的贼人,将他们绑在了马鞍上,拖在了马后,然后翻身上马,催马朝着城门驰了回去。
那些流民们一个个带着满脸的畏惧之色,看着李琛等人将几个捉获的贼人拖在马后,任由他们惨叫连连,拖着他们朝着城门驰去,城外留下了淳于通和他手下的数具无头尸体,一个个再无一点勇气继续闹下去了。
而陈硕和县寺众官吏们看到李琛率众返回,一个个喜形于色,整理了一下他们的衣冠,在陈硕的率领下,纷纷下城,到城门外迎接李琛众人。
当李琛回到城门外的时候,陈硕已经率众来到了城门外,李琛把手中大枪一举,众人立即勒住了马缰停下,在李琛的率领下一起翻身下马,放下兵器向陈硕等官吏们参拜。
陈硕满脸带笑,快步上前将李琛等人一一搀扶起来,当众又是好一通的夸赞他们,并且命人将李琛他们捉回来的几个贼人还有淳于通等几个贼人的人头接过去,将人头也高悬到城墙之上,活的俘虏收押交贼曹和狱曹立即审讯。
李琛又一次被陈硕请入到了县寺之中,为他庆功,这两天不到的时间,县寺连续两次为同一个人庆功,这在中丘县还是第一次,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宴席当中,县寺的官吏们少不了又对李琛是一顿吹捧,不过这次他们在亲眼见过了李琛的本事之后,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变得是心悦诚服了。
论武,李琛骑射的水平可以说几乎是可以冠盖整个中丘县的武者,论勇力,李琛率众突阵一枪挑飞了又矮又壮的淳于通,马踏淳于通的贼众,未伤一人便将城外上千的流民镇服。
论智,李琛出城三言两语便揭穿了淳于通的奸计,瓦解掉了城外啸聚起来的流民,并且独率三十六骑出城,对阵过千的乱民,而临危不惧,镇定自若。
这样的本事,可以说放眼整个县寺之中的这些官吏们,无一人敢说他们能比李琛强,他们可能唯一比李琛强的,就是在读书方面,经学方面会强过李琛,但是这又有何用?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们一个个不照样缩在城里惶恐不安?
所以连昨日几个心中鄙视李琛,怀疑李琛的几个县吏,现在也不得不对李琛的能力心悦诚服了,再也不敢轻视李琛,酒宴上显得热情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陈硕很显然已经跟何县尉等人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当众宣布,延请李琛为中丘县贼曹。
原本何县尉和朱县丞虽然同意陈硕延请李琛入县寺出仕,但是具体安排李琛做什么,还是有些犹豫的,何县尉之前是想要李琛做游徼的,再高一些也就是做督盗贼,可是这次李琛率众出城,平复城外流民作乱之后,何县尉亲眼见识到了李琛乃是知兵之人,仅仅只让李琛做一个游徼,显然有些屈才,于是改变主意,转为支持陈硕,请李琛直接出任空缺多时的贼曹。
对于陈硕突然间当众宣布,延请李琛为中丘县贼曹,一部分县寺的官吏很是惊讶,惊讶于李琛的年纪,现如今尚未及冠,怎么能身居高位呢?
要知道县寺各曹都是百石吏,李琛小小年纪就位及县寺的曹掾之职,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嘛!要知道他可是现在还尚未及冠!
如果陈硕只是延请李琛为贼曹的游徼或者求盗的话,那么他们觉得倒也无妨,年纪轻一点就轻一点,干这个游徼和求盗倒是挺合适的,求盗身份低一点,可能不足以笼络李琛,但是以他的年纪,出任一个游徼,大概也该够了。
所以当听闻陈硕居然要聘用李琛为中丘县贼曹,以十七岁的年纪,掌一县之捕盗御贼之事的时候,这些在座的县吏们,不少人都有点吃惊,这里面少不了掺杂了一些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于是堂中顿时就嗡的一声,有的人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当然也有人认为陈硕此举,乃是实至名归,李琛虽然年少不假,但是这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陈硕这是知人善用,县里无人能比李琛更合适干这个贼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