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战北是什么人?一个A国人人惧怕的人物,之前遭到雇佣兵暗杀,也都以雇佣兵惨死收场,还别说这次区区一个小毛贼。
“爸爸也说了,一个小毛贼而已,不值得我出手。”
现在棋盘都已经规整好了,褚战北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自己的第一颗黑子,“在A国,敢造次到褚家头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最后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安防交给了宋禹杨,那就让他去处理,他抓不到我再出手也不迟。”
“说的也是。”褚震山说完,落子。
褚战北再下一子,没有回应。
“距离禹杨跟那傻子大婚,还有一个月。”褚震山一边下子一边说道,“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啊。”
“不会有任何问题。”褚战北回答。
联姻本就是褚战北提出来的,对此褚震山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两人专注的下了几分钟后,褚震山又道:“说起来,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但放眼看看其他三大家族里那些丫头,真没一个能配上你的。
简若伊是二房生的,身份不配,赵家倒是有三个千金,可偏偏都混娱乐圈,戏子罢了,登不了台面,其他小门小户就更不用说了。
数来数去,论门当户对,还就只剩下了简安,又可惜了是个傻子,若她不是傻子,这次褚简两家联姻,她嫁你,这该是我们A国最好的一门婚事,可惜了啊。”
“我的婚事您不用挂心。”说话间褚战北又吃掉了褚震山一子,接着说道,“我将来愿意娶的,自然是最好的。”
褚震山笑,说道:“你小子从小主意就大,爸爸也做不了你的主。”
又过了片刻,褚震山的口气稍微一缓,说道:“刚才说到了简安,不禁又让我想到了安家,想他安世雄驰骋风光一生,却不想被自己女婿摆了一道,女儿惨死,唯一留下来的外孙女还成了傻子,也是令人唏嘘。”
“安世雄是识人不慧,自己引狼入室,也是自食其果。”褚战北也话里有话的回道。
“是,也是留给后人一个血的教训。”褚震山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又缓缓说道,“想当年安家还真是风头占尽,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被改了姓,所以越是在高处,越要懂得居安思危,我可不想步了安世雄的后尘,褚家也绝不能成为第二个安家。”
褚战北不语,看到此褚震山微蹙眉,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严肃,接着说道:“作为褚家家主,我所做一切都要以褚家的发展为先,以褚家的声誉为重,对宋禹杨我的确不怎么喜欢,但毕竟是我亲儿子。
让他十五岁才进褚家,而且永生不得姓褚,已是照顾你的情绪,我知道他有野心,但不成气候,威胁不到你的位置。
褚家家大业大,本就树大招风,兄弟相残这种丑闻我不想听到,对这一点,不管是他还是你,谁要破了这条我绝不轻饶!”
褚震山绕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说这个,褚战北抬眸,眸中带着寒光,一字一句的回道:“只要他不招惹我,这种小角色我懒得搭理,反之,他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该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下场!”
对褚战北的性子褚震山自然是了解,也便说道:“这个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褚家的大权就不会交到他手上。”
“您不需要跟我承诺什么,我想得到什么也不是靠别人承诺来实现。”褚战北又下了一子,然后补充说道,“还有,需要纠正您一点,他姓不姓褚我一点都不在意,您大可不必把您不想承认的错反扣到我头上。”
这句话怼的褚震山语塞,然后又笑了,指着褚战北说道:“你倒是越来越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了,说话也是锐气越来越重了。”
褚战北表情没有起丝毫的涟漪,而是继续下棋,直到这盘棋最后一子落定,才开口:“爸爸,您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倒不如练练棋艺,一直在输,这样的下棋也是很没意思。”
褚震山垂头看棋盘,他的确又输了。
“我怎么又输了?”褚震山蹙眉,然后有些烦躁的一挥手,“罢了,今天状态不佳,就先到这儿吧。”
褚战北起身,对他身子微躬,说道:“那战北退下了。”
说完,转身走出了棋室,褚战北走后残留在褚震山脸上的笑意也是慢慢凝固……
*
这两天简安倒是过得逍遥快活,基本上都在外面吃喝玩乐,给自己花的钱主要就是吃,但给袁妈花钱可是面面俱到。
这两天简安几乎把袁妈给重塑了,从头到脚都装扮了一遍,让袁妈真是不适应。
“我一个下人穿这么好的衣服不合适,还戴这么贵的项链,不行不行。”说着袁妈就要将简安刚给她戴好的项链给摘下来,简安连忙制止,很不高兴的嘟嘴:“我给您买的您就戴着,还有,不许您再说自己是下人,您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那我就戴着。”
“嘻嘻,这才对嘛。”简安说完又躺到了病床上,悠悠的说道,“睡觉,明天一早出院回简家。”
“明天你要出院?”
“嗯哼,这里环境虽好,但毕竟是医院,晦气,住够了。”
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身体弱也不是一两天能补好的,要慢慢来,更重要的,她也应该去会会那些娘家人了。
“那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出院回简家。”
简安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睡觉睡觉,好困。”
说完简安便闭上了眼睛,这两天出去玩的也真是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起初是睡眠质量很好的,但后来就有了一种刚重生醒来时的那种梦境感。
这次不光只是有声音,还有场景,像是在做梦,但又比做梦要真实的多,就像在看一场电影。
一个身穿吊带斜纹淡墨色晚礼服的女孩,因为恐惧的往后退高跟鞋已脱落,眼看就要退到天台的边缘,她的声音极度恐惧到发颤:“宋二少,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