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办啊?四师兄?”花姬从软榻上坐起身,眉头紧蹙,她可不想给魏倾宸背锅。
清簧拍了拍花姬的肩膀,安抚道:“小师妹莫要慌张,待我给你想想。”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应对,清地叹息一声,推门而入。
“好了,你们两个不用再想什么歪主意。”
“二师兄?”花姬和清簧同时喊道,显然对于清地的到来,有些诧异。
清地没有任何废话,简单明了的说着:“小师妹,师父让你醒了以后,就去临沂殿。”
“嗯,我知道了。”花姬依旧没有完全恢复力气,胆战心惊地应了一声后,就从软塌上起身。
不料,她刚走两步就直接向前摔去。
“小师妹,你没事吧?”清簧扶住花姬问,知道她消耗过度,此刻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没事。”花姬干脆的回道,只能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点。
“师父此刻在南荒大陆东侧,一个时辰后,才会回来,你要不再休息一下。”清地看着花姬苍白的脸色,提醒到。
“既然师父的意思是我醒来以后就去临沂殿,那我自然不能违背。”花姬在没见到白砚之前,只能尽可能的做到乖顺,只盼望自己不会被识破。
“那你去吧。”清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清簧离开?
而花姬按照魏倾宸的记忆,一步一步地走向临沂殿。
临沂殿内,正如记忆中的样子,是白砚闭关所用,除了一个蒲团,再无其他物件。
并且这里设下了结界,除非是被允许之人,否则连一只蚂蚁都无法靠近。
自然,白砚还没有来,整个临沂殿,只有花姬一人。
进入临沂殿之后,花姬就关了殿门转身,一眼环视过周围的环境,不觉浑身冰冷。
她像是随意又像是刻意地走到蒲团前方的地板前,自觉的屈膝跪下。
一个时辰后,白砚没差一秒地推门而入。
跪着的花姬知道有人进来,在心中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带起一阵悸痛,害怕,有不仅仅只是害怕,恐惧,或许来得更贴切一点。
“转过来。”白砚。关上殿门,转身后淡声说。
“是。”花姬应了一声后,转身面对着白砚,只是把头低着,不敢去直视他。
“为什么叫你过来。”白砚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情绪。
“弟子错了。”不管是花姬还是魏倾宸,两人在白砚面前一样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没用的话,忘了?”白砚一句话里面只是一个忘字稍稍加了一点语调,却就是这一点语调,让花姬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花姬怕得不是白砚没留情的责罚,而是她怕在白砚面前面对面地谈话,十足的压迫感窒息感。
有时候真的反应不过来,怕一不小心就会被识破身份,而这样的情况下回话,一句错句句错,到最后就是大错特错。
“你可有什么话想说。”白砚问了一句,眼眸自然对上跪下的花姬。
“师父,弟子知道错了。”花姬跪在白砚面前规规矩矩地说。
她从一开始跪在这的原因,也是知道魏倾宸在战场上的事情,的确是错得离谱。
“你且说说,你错在何处?”白砚淡淡的一句,听不出情绪。
“弟子不该违背师父的命令,任性妄为。”花姬拿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微微抬头看了一下白砚。
白砚神色冰冷,只是随意地站着,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就让花姬透不过一点气来。
花姬慌乱的低下头,看着地板发呆。
白砚伸手将花姬的下颚挑起,让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这次犯下如此大错,你想我如何罚你?”
“弟子任凭师父责罚。”花姬跪在地上不敢再动半分,白砚眼中的怒火,让她心惊肉跳。
“我果真是宠坏你了。”白砚有点赞赏地道,松开了手,看着花姬把头又垂下了,跪也没说什么。
手上一抬,一根两指粗一米长,通体呈现金色的泉曲神杖,就出现在白砚手上。
花姬看到白砚拿着的东西,走到自己跟前,随着内心的一阵颤抖,四肢经脉由腰际的一小阵发麻扩散至全身,克制心中的害怕。
白砚没说什么,很直接的对着花姬抬手就是一下。
“啪!”清脆的响声,也随着响起。
这毫不留情的一下,马上让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花姬,疼得差点直接晕过去。
这时,花姬简直委屈得想哭了,明明这些事都是魏倾宸做的,她却要替她受罚。
白砚没有任何间隙,再次挥起泉曲神杖,稳稳地再次落到同一个地方,甚至连长度都一样,也不管是在伤痕的中央还是两端,该受的程度都相同,再一下去,整个伤口顿时开裂,汇聚成滴的鲜血顺着她身上的白裙,流了下来。
花姬也直到这一刻才知道,真的有一种在身上承受的痛,能超乎心里的疼痛。
并且,白砚完全不会给花姬任何缓解疼痛的时间,便又再次落下了,袭来的疼痛一层一层重叠着,四下。
仅仅两条伤痕,却是两道渗出血滴的伤痕,这种滋味,是花姬从小就没体会过的。
即使是受再重的伤,也没有这般疼痛,她的头上已经冷汗直下,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十几下过去,花姬全身已经忍得无力,听着身后再次响起的声音,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板上。
她不现在是真的无法再承受一下,真的没有力气再跪起来,控不住的求饶说:“弟子知道错了,师父饶了弟子,饶了弟子吧。”
白砚听到花姬这样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走了几步,从花姬身后,绕到了她面前。
花姬看到白砚走到了自己面前,更是害怕,伸手扯住白砚的衣角,再次求道:“师父,弟子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师父就饶了弟子这次吧。”
“师父……”花姬趴在地上颤抖着叫了一声。
白砚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一下泉曲神杖发出咻咻声,示意着花姬。
花姬几乎是瘫软在地上,听到泉曲神杖的声音,全身猛地颤了一下。
她真的不敢想象,泉曲神杖再落在她身上的滋味,颤颤巍巍的求饶道:“师父,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白砚低了一下头看着脚下的花姬,淡淡开口问:“这样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