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宸来不及多说什么,抬手将凝霜剑召来,这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使用凝霜剑。
每把神器都有各自不同的自带攻击效果,凝霜剑是四荒大陆神器中,最为顶尖的存在。
但其实,魏倾宸也不知道凝霜剑的攻击效果,她只是直觉凝霜剑可以灭得了天火。
虽然李赢已经一心求死,但他所施展的降雷术带来的乌云,并没有散去。
只是天雷带来的大雨,已经成了微弱的雨点,在零星的飘下。
魏倾宸拿着凝霜剑,抬手对着那残余的天火一划,剑尖所指的方向,竟然在瞬间凝结成出金色的雾气,全部集中的笼罩了李赢的身上!
李赢身上的天火一下子,变得微弱起来,继而彻底熄灭!
而李赢全身萦绕着袅袅的金色烟雾,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魏倾宸胜!”生死台下的守卫,在这时宣布着结果。
而台下的修者,却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在他们看来,魏倾宸明明早就可以杀了李赢,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
甚至在李赢一心求死的情况下,用神器保住他的命。
而李赢的所作所为更是诡异万分,无论是他故意将天雷落下的位置引错,还是自己撞上天火,都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一场生死台的争斗,让围观的修者,都处于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中。
直到魏倾宸慢慢走向李赢,才让围观修者们,纷纷回过神,沸腾起来。
大部分都在吹嘘魏倾宸有多厉害,诸如什么魏倾宸不愧是白砚嫡传弟子,还有一些骂李赢不自量力的……
魏倾宸此时懒得去听那些废话,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李赢。
天上的细雨,还在零星的飘着。
李赢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皮肤更是焦黑一片,显得狼狈之极。
魏倾宸走到李赢面前,用传音术对他说了一句:【你若想知道李月容最后说了什么话,就留着自己的命,来西荒蛊族找我。】
说完,魏倾宸便毫无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慕容渊在台下,见魏倾宸下来,对她伸手。
魏倾宸冲下场去,搭住了慕容渊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
李赢的随从,走到魏倾宸这边递上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面是一卷羊皮纸。
魏倾宸拿了盒子,就打算和慕容渊回阁楼去。
可这时一个张狂的声音,却在魏倾宸身后突兀的响起。
“魏倾宸,你可敢与我一战!”
他的话刚落音,已经都走出生死台区域的修者们,全都脚步一滞。
嘘声此起彼伏。
毕竟,徐夜都是魏倾宸师父那一修为层次的人,竟然和魏倾宸一战?
这事传出去,就是一个笑话!
而这个徐夜,脸皮也厚,面对人们的嘘声,竟然无动于衷。
魏倾宸还未来得及答话,那个魏爷就走到徐夜跟前,对他说到。
“一战?亏你说得出口!你多少岁的人了,好意思和小丫头动手?”
魏老的话引起了周围看热闹的修者一片附和声。
“魏倾宸这小丫头,虽然和你同姓,但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再说,你说她是小丫头,她的修为哪点像小丫头?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是不是想借此染指蛊族!”
徐夜的脸皮倒是真的很厚, 也很会诡辩还有转移话题。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修者,又开始猜测魏爷的意图。
只不过,徐夜那句魏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什么意思?
魏倾宸看了不远处的墨七一眼,墨七倒是没有遮遮掩掩,很直接的说到:“徐夜想要动用势力,对你暗中下手,是我去找的魏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也就是说魏爷那么帮着她们,原来是卖墨七的面子。
魏倾宸刚这么想,墨七却说了一句:“当然,魏爷之所以愿意出手,还因为他对你师父颇有敬佩之情。”
魏爷面对徐夜近乎挑衅的言语,只是毫不在意一笑,说到。
“徐夜,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在妖市是不能逼迫任何人一战的。
并且,有我在,你休想伤魏倾宸分毫。”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魏老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势的威压,袭向徐夜。
面对魏爷这样威胁,徐夜没有再硬刚,而是干笑了几声,说到。
“我可没说要伤她性命,我只想和她一战,见识见识白砚未来的继承人,有多厉害!
你也说了,若她不答应,我转身就走,可若她答应,你也无权干涉吧?”
徐夜此话一出,周围出现了一些嘲笑的声音,魏爷也懒得理他了。
显然在他们的眼里魏倾宸,根本不可能答应这一场,胜败已定的对战。
当然,魏倾宸也是这么想的,她心中有数,这徐夜的修为,就算没有白砚那么高深,也不是她现在可以打得过的。
徐夜却并不在意周围的眼光,只是望着魏倾宸说到。
“魏倾宸,我可以立下元灵之誓,发誓和你一战,绝对不伤你性命。
并且只要你能伤到我分毫,我就算输,而且我只出一招,你看如何?”
不如何!
魏倾宸一听,根本不需要考虑。
徐夜这话,就等同于,她和白砚一战,白砚只出一招,她不死也废了。
更别说伤到白砚一丝一毫……
徐夜也许没有白砚那么高的修为,但他的修为也不会比白砚低太多。
魏倾宸与他一战,并讨不了什么好。
所以,魏倾宸连回复都不想回复,和慕容渊还有墨七转身就走。
“魏倾宸,你若赢我,我今年进入高阶妖市的名额,就让与你。
你要知道,这高阶妖市,只有在四荒大陆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进去,就比如说你师父,就曾经参与过。”
徐夜的声音从魏倾宸的身后传来,他提起了白砚,魏倾宸和慕容渊的脚步,几乎是同时就停了下来。
而这时,魏爷眉头一皱,冷声开口:“徐夜!高阶妖市的一切。都不能透露,你别为了一己之私,就坏了规矩!”
徐夜仍旧不以为然。
“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我只是说白砚参加过,怎么了?她是白砚的徒弟,这个如何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