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处于暮春之初,春回大地,万象更新,是文士雅士、女子游春的好时机。由于气温回暖,人们可以脱去厚重的冬衣,一扫冬日的沉闷,换上颜色鲜亮的丝绸春装,在明媚的春日里争奇斗艳。
魏晋名士的雅集和唐代仕女游春成为上巳节活动的代表。
● 襦裙
魏晋时期的文人雅士多爱穿褒衣广袖,但大可不必学习“竹林七贤”披发袒胸这样挑战世俗的“非主流”装扮。魏晋时期画像中的衣裳单薄并非古人不怕冷,一是魏晋时期人们追求仙风道骨,若想画中人衣袂飘飘,就不能穿得过于臃肿,二是魏晋时期时局混乱,避世服散风气横行,服散后体热,故有衣着单薄的情况。
若想效仿魏晋风骨,上巳节外出举办雅集踏青时,可穿交领广袖襦,内穿中衣中裤,下穿裙,外搭广袖衫。服饰材质通常是棉麻、丝绸、雪纺。
交领襦裙,锦瑟衣庄供图
● 杂裾
除了襦裙,魏晋时期还有一种杂裾深衣,在衣服裙摆上装饰“纤髾”。“纤”是指一种以丝织物制成,上宽下尖形如三角,并且层层相叠的饰物。“髾”,是从围裳中伸出来的飘带。由于飘带拖得比较长,走起路来如燕飞舞。到南北朝时,这种服饰又有了变化:去掉了曳地的飘带,将尖角的“燕尾”加长,使两者合为一体。
现代的杂裾,在裙摆四周有一圈尖角燕尾,并有长飘带,模仿魏晋画作中翩若惊鸿的神仙图样。这种服装也可在上巳节穿着,内里需加穿中衣中裤。服饰材质通常是丝绸、雪纺。
杂裾,网友shimi供图
● 齐胸襦裙
若想效仿唐人游春,则可穿襦裙。
上衣穿窄袖短襦,下配垂至脚面的齐胸襦裙,另着中裤,足蹬翘头履。既可以穿广袖衫、披风御寒,也可戴披帛等配件。
春日暖阳,衣料可选取真丝、薄棉等质地,在色彩上适宜选择桃红、柳绿、月白色等明媚的颜色,与游春之意吻合,服制宜自在飘逸,不宜过于端正拘谨。
齐胸襦裙,锦瑟衣庄供图
齐胸襦裙、袒领襦裙,吉拉奇小怪兽供图
身穿圆领袍、小口裤的宫女,唐章怀太子墓壁画《观鸟捕蝉图》
圆领袍,安济济供图
● 圆领袍
圆领袍一般搭配裤子和皂靴,腰间通常系蹀躞带,可用发带束发梳髻。圆领袍尤其适合骑射,而且穿着方便,发型简单,因此深得女性喜爱。
《虢国夫人游春图》中,有一名仕女穿着男式圆领袍。大唐开元、天宝年间盛行女着男装,太平公主就是男装爱好者。《新唐书·五行志》记载:“高宗尝内宴,太平公主紫衫玉带,皂罗折上巾,具纷砺七事,歌舞于帝前。帝与后笑曰:‘女子不可为武官,何为此装束?’”唐章怀太子墓壁画中,有一位仕女身穿圆领袍、小口裤,做男装打扮。
在上巳节,若能约得三五知己,穿上汉服,去郊外游春赏景,去山涧溪边聚会畅谈,也是风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