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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尘站在门外，向前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有上百人，清一色的黑色劲装，个个挺拔，血气充盈。
先天五重最低，不乏有先天九重的存在。
黑色劲装前，一中年男子独站，与后面众人不一样，一身灰色长衫，十分显眼。
他的身后不远处，正是那天万和楼逃离的伙计，头低着，眼睛上翻，目光向前。
“三掌柜！”
那伙计看见方尘走出，立刻向前方中年男子恭敬行礼，然后右手伸出，指向方尘，歇斯底里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你叫什么名字？”灰色长衫中年男子走向前去，看向方尘，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开口道。
方尘没有说话，与灰色长衫中年男子对视，先天一重的境界。
“不想说话？有你开口的时候，跟我走吧。”灰色长衫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灰色长衫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他的一众属下，竟然纹丝不动，还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后。
他转身，沉声道：“你不跟我走，还愣着做什么？”
“我很忙，怕麻烦，没时间，你要打？趁现在！”方尘迈步走向灰色中年男子。
“在我的记忆之中，后天境界敢在我面前这么狂的，你是第一个。”灰色中年男子道。
“是吗？”方尘笑了，忽然出手，纵跃而起，在空中变幻身影，如苍鹰一般，向下扑去。
“武者，那又怎样？在绝对实力面前，号称战斗力最强的武者也要被碾压。”
灰色中年男子狂笑道：“自从我突破先天境，很少看到这么嚣张的后天境了。”
“武者又怎样？终究不能逆天。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何为天壤之别。”他身影不动，灵力遍布全身，护住自己。
身为先天境，哪怕是最低的先天境，也不是后天境界能够相提并论的。
即便是后天九重境也不行。
即便是武者也不行。
两大境界之间，存在鸿沟，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不动，你也伤不了我，你很聪明，停手了，否则，撞上我的护体灵力，只怕是十指尽断，内脏被震伤。”
灰色中年男子看着面前，突然停手的方尘，摇头道：“是个聪明人，可惜做了不明智的事情，与我万和楼为敌，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了。”
“是吗？”方尘冷漠开口，再次出手。
一只拳头，自下而上，快速冲击向灰色中间男子的下巴。
“找死。”灰色中年男子大怒，他觉得受到了方尘的侮辱，一掌从上而下击出，拍向方尘的拳头。
他要将方尘的拳头拍碎，顺势碾压而下，拍碎方尘的头颅。
电光火石间，方尘的拳头以一刁钻的角度，错过他的手掌，如泥鳅一般顺滑，从他的灵力防守空隙冲了上去。
他瞪大了眼睛，看见方尘的整个身体都动了，身随拳走，正好错过他那一掌的笼罩范围。
砰。
一声闷响，灰色中年男子的下巴被击中，整个人飞向了空中，以一个弧线，向后抛飞。
啪！
这时，灰色中年男子那一掌的力量才拍到底上，方尘的身后，地面上铺着的灰砖粉碎。
而此时，方尘的身影已经追上了中年男子，在空中，手和手肘接连不断，打向中年男子的丹田之处。
一股股巨大的力量，疯狂地击打在中年男子的腹部丹田处，中断了中年男子重新聚集灵力的可能，差点将中年男子的丹田打破。
啪嗒。
中年男子掉落在地上，脸色铁青，一双细小的眼睛内，几乎要喷出了火光，他虽然没有受伤太重，可身为先天境，被一个后天境追着打，甚至没有反抗之力，太过丢人。
将来，他该在众多属下前，立威？
“如何？”方尘俯视中年男子，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
“你很得意？”
中年男子从地上站起，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怒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不会知道，后天境与先天境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刚才，我不还手，只是让你明白什么叫差距。”
他冷笑道：“即便我不还手，你也伤不了我，明白吗？”
方尘看向中年男子刚擦过嘴的手背，提醒道：“你手背上还有血呢，那是什么？莫非是你故意伪装？”
“找死！”中年男子的右拳之上，出现一只老虎，栩栩如生，在咆哮，随着拳势，扑向方尘。
他绝不相信，一个后天境可以伤到他，他相信，刚才自己一定是大意了，然后在众多手下面前丢了面子，现在要找回面子，便是将方尘击败，然后狠狠地蹂躏。
方尘身形突然一矮，身影如游龙一般，右脚伸出，狠狠地横扫，撞击在中年男子的脚踝之处。
“啊！”中年男子在大声惨叫，他的身影倒飞了出去，从脚踝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甚至强行中断了他的灵技。
中年男子摔在人群中间，来不及躲避的几个人，被撞飞出去，胸骨尽断，甚至，有的胸腔都凹陷了进去。
一时间，惨叫声和咒骂声不断。
上百人面对方尘，无一人敢上前。
中年男子的灰色长衫之上，到处都是血迹，身为先天境，倒是没有性命之虞，可是，看向方尘的眼神中，透射出了浓浓的恨意和嫉妒之意，他身为先天境，竟被一个后天境打败了。
眼前的人，该是多好的天赋，简直可以和各大宗门的真传弟子相提并论了。每当想起那些天才，他都嫉妒的要死，别人稍微一修炼，境界就会有飞速突破。
“如何？”
方尘开口问了一句，不过很明显，他没有想要让中年男子回应他，而是自言自语，评价道：“这就是差距啊，牧野城的先天境要比我们青阳城的先天境，难打多了。”
灰色长衫中年男子满脸愤怒，想要将方尘给直接撕裂了，这什么狗屁的话，这是夸奖吗？这是讽刺，赤裸裸的讽刺，一个后天境的武者，在评论先天境的战力，难打，还是不难打。
一种憋屈，一种愤怒，笼罩在中年男子的头上。
“我元辰，一定会让你死在我手上的。”中年男子怒声道。
“你是看不清形势啊，你觉得，我会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吗？”方尘笑出声来，斩草不除根，留着过年吗？
“你能杀得了我吗？”元辰大声嘲讽，得意地笑了起来。
咚！
咚！
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如鼓声一般。
“护城军？”方尘向长街尽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