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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木舟的如流星一般，在白云之上飞速穿行。
“没有域门，还真是不方便。”第二天傍晚，方尘打了个哈欠，从乌篷木舟上走下。
“……”秦燃嘴角再次抽搐，怎么会没有域门。
那些传承古老的门派之内都有域门的存在，只不过，人家不借给他们罢了。
或者说，就是不想借给大周朝廷，当然，并不敢明面拒绝，都有说辞，需要维护，需要维修，定位出现偏差，阵法出现断连。
“你知会过那边，让将武王的令牌送来牧野城了吧？”方尘依旧是一副文弱书生的面貌，一袭青衫。
向前遥看牧野城的斑驳城墙。
“已经知会过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秦燃和方尘在一起时，懒得动脑子，万一动错了，还会做无用功，何必呢。
“找个地方住下，然后饱餐一顿。”方尘向前走去，牧野城的小吃，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上一世，他曾经在牧野城驻足，花费了三个月，吃遍了牧野城的美食。
并非闲着无聊，只是想过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红尘炼心罢了。
“少爷，想吃什么？驴肉火烧？肉夹馍？”秦燃好奇，对吃这一方面，他向来没什么讲究。
何况，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辟谷，更是对吃不感兴趣了。
他现在，能想到的美食，都还是曾经小时候吃过的食物，每每回忆，还是童年的味道格外让人动心。
“随便弄点小吃就行。”方尘想起自己妹妹的事情还没有明确的头绪，顿时没了吃的兴趣。
若是带着自己妹妹来这里吃，该是多好啊，也许到那个时间，他会多吃一点吧。
两个人交谈着，进了牧野城。
“想喝酒了，哪里的酒好？”
方尘转头，看向秦燃，说道：“这点消息，应该难不住你这个镇魔司统领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走到一个角落，然后一脚踢起一个人，属于镇魔司，如果是这样，你镇魔司直接改为丐帮就好了。”
“这位大哥，请教一下，在咱牧野城，如果想喝到好酒，应该去哪里？”秦燃拿出一锭银子，伸手拦住一个中年人。
“万和楼。”中年男子两眼放光，将银子拿在手里，摩挲了两下，十分热情地指路。
有了中年男子的指路，两个人很快就到了万和楼。
楼不大，上下两层，占地面积也不大。
“酒香都没，这里的酒能好喝？”秦燃深吸了一口气，除了一些小菜的味道，丝毫没有酒的香气。
他微微摇头，要知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没有酒香，岂能是好酒？
“好不好，喝了才知道。”方尘自己迈入万和楼，向二楼走去。
“我就不信了，没有酒香，会是好酒。”
秦燃跟了上去，扫视了一眼大厅，嘟囔道：“若真的是好酒，为何人不多，只是刚好坐满而已。”
二楼的人没有一楼多。
“小二，上几个特色菜，上一壶最好的酒。”秦燃喊了一嗓子，向方尘选的桌子走了过去。
位置靠窗，刚好能看到窗外的夜景，忙碌的百姓，灯火渐起，夜间的小摊，也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要所有消息，明天晚上动手。”方尘靠在椅子上，望向窗外，牧野城，除了城墙，还能看到当年模样，一切都变了。
“少爷的意思是？”秦燃扫了一眼正在端酒上来的小二，将酒壶接过，起身给方尘满了一杯。
他微微皱眉，如此距离，以他的嗅觉，竟然还是没有半分闻到酒的味道，真是奇怪。
“今晚看看是否能得到有用的消息，若没有，明天再说，看看他们自己给我说些什么。”
方尘端起酒杯，缓缓饮了一口，哑然失笑，对秦燃示意道：“好酒！”
秦燃好奇，没有酒香的酒是什么酒，然后自己喝了一杯，嘴角再次抽搐起来，这哪里是酒，分明是水。
“果然好酒。”秦燃苦笑。
“将水当酒买，还没人敢闹事，这酒楼的背景看来很不一般啊。”方尘轻声道。
这时，小二端上来几碟小菜，看样子，样子不好看，闻起来，并无味道。
“这是一家坑人的店。”秦燃叹息。
“堂堂镇魔司统领被人耍了。”方尘忍不住笑出声来。
“少爷，你一个夜帝，行走在黑夜世界中的帝王，岂不是一样被耍了？”秦燃翻了个白眼儿。
两个人说话，都在秦燃功力的笼罩范围之内，他们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别想偷听。
除非有人的功力能够超越秦燃。
“还真的是臭鱼烂虾。”方尘拿起筷子，挑了两个菜，顿时味道出来了，很臭的味道。
“有点过分了。”
秦燃皱眉，一双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堂堂镇魔司统领，不去找别人麻烦，别人就烧高香了，结果别人将这么恶心的事情弄到了他的头上。
他看向那个小二：“将你们掌柜的叫来。”
“掌柜的不在，若结账，给我就行，吃完了，一百两银子，若是没吃完，二百两银子，概不赊账。”小二道。
“如果仅仅是不好吃，也就算了，可是菜都是臭的，如何吃？”方尘皱眉，回头看向小二。
“爱吃不吃，不吃结账。”小二冷笑道。
“你一个为别人干活儿的跑堂的，说话何必这么难听呢？”方尘微微摇头，说话如此难听，还能活这么久，算是奇迹。
“那也要看看是哪里跑堂的，万和楼的跑堂可和别处不一样。”小二十分傲慢。
方尘叹息一声，身形化成一道残影，冲到小二身旁，直接将小二带回自己的桌子旁边。
他安稳地坐回椅子上，左手捏着小二的嘴巴，按在桌子上，端起一碟臭鱼，倒入了小二的嘴巴内，然后轻轻一推，合住了小二的嘴巴。
任由小二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不断咳嗽，眼泪鼻涕一大把。
“吃完，你给我一百两，不吃，你给我二百两。不给我钱，我今天用饭撑死你，直到肚皮撑破为止。”方尘身上充满了戾气。
秦燃看向方尘，心中一叹，当年的事情，一直压在心底，不能触碰，每次触碰时，方尘的戾气都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