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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青阳城主的确算是个人才，可惜天赋不够，实力太低，否则，也不会一直呆在这小小的青阳。”
秦燃跟着方尘一起，微微后退了半步，显示尊重，虽然他和方尘，都不重视这形式。
有些形式，是给别人看的。
有些时候，有些威严还是要保持的。
“安排一下，我们去陈州。”方尘微微驻足，心中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有线索了。
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能抽丝剥茧，一点点寻找到源头。
无论是恢复真灵之前，还是恢复真灵之后，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绕不过去的坎儿。
叹了口气，一个人走回家中，向冷千雪告别后，便前往城门外，寻找秦燃，准备前往陈州。
“少爷，我镇魔司虽然无惧陈州赵家，可陈州赵家毕竟势力盘根错节，若是将赵家从陈州连根拔起。怕是会引起整个陈州的震动。”
秦燃站在城门外不远处，他身后有一艘十几米长的乌篷木舟，静静地漂浮在空中一尺之高，见方尘到来，连忙迎了上去，说出心中顾虑。
身为大秦镇魔司，效忠大秦朝廷，守护大秦子民，有很多事情，不能肆意妄为，否则，以他镇魔司的力量，将成为一代奸佞。
“你很清楚，我又不用你镇魔司的力量。”方尘瞥了秦燃一眼，跳上了木舟，没好气地道。
秦燃心里怎么想，他很清楚，若是大秦镇魔司出手，必须有合适的理由，否则如此多事之秋，大秦动荡之际，必然引来一系列的麻烦，最终还是要大秦子民吞下这苦果。
若失去了大秦朝廷守护，宗门再次为所欲为，一旦百姓遭遇了不公之事，谁来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正因为大秦的另类，才会成为众矢之的。
“少爷，我知道你不会动用镇魔司的力量，就算你要动用，我也拦不住你，反正老头子肯定会百分百支持你。”秦燃有些苦恼。
他百思不得其解，身为大秦最高权力的执掌者，思虑之全，心机之深，应该不会比方尘这位少爷弱，怎么会任由方尘少爷坐大到如此地步。
夜帝。
不过，这是理性思维。
但是，他秦燃觉得无所谓，跟着方尘久了，甚至觉得，方尘的力量越强大越好。
“武王府的势力已经是盘根错节了，如果再加上镇魔司，这力量太恐怖，一旦被邪恶之人掌握，将会是整个大秦的灾难，所以，我永远不会插手镇魔司的事情。”
方尘双手枕在脑后，斜依在一张竹子躺椅之上，看着秦燃操纵木舟缓缓升空：“何况，我没有一点权力的欲望。”
“幸亏您没有权力的欲望。”秦燃嘴角抽搐，没有权力欲望，就成了威慑整个大秦地下世界的夜帝，若是有了权力欲望，那后果？
唉，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当初，竟然不管不问。
当然，他也没能力猜透老头子的心思，自己当年还不是镇魔司统领，自己的冤屈还是方尘洗刷的，还是方尘带他见的老头子。
自此，自己的实力飞速提升，后逐渐掌控整个镇魔司。
每次想到老头子和方尘两个人见面的场景，他都觉得，是一大一小两个狐狸。
“少在心中腹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实驾舟。”方尘摸了一下鼻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西南方向望去。
他微微皱眉，自语道：“奇怪，奇怪。”
秦燃好奇道：“怎么了少爷？”
方尘摇头道：“希望是我看错了。否则，我得加快修行速度了。”
秦燃顺着方尘的目光，向西南望去，一片片白云，漂浮在空中，十分美丽，看不出什么特别。
他看了一眼方尘，见方尘眉头紧锁，便又开口道：“少爷，如果真的有事，镇魔司可以出手，这是老头子的吩咐，虽然你一直呆在青阳，蛰伏多年，但老头子还是很关心你的。”
“监视西南，将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全部给送回来，现在没事儿，怕是将来会出大事，人间浩劫。”方尘叹息一声，坐回了竹子躺椅之上。
“人间浩劫？”秦燃眨巴眨巴眼睛，再次向西南看去，屁都没看到，只有白云。
“别看了，你太无知了，太弱了，看不到的，只能告诉你，人间浩劫现，你这种天级巅峰实力，和大火之中的蚂蚁没多大区别。”方尘道，有点忧心。
当年，人间出现浩劫，他功力未成，亲眼看见，人族高手不断丧生，用鲜血和尸骨在堆砌着一道道防线。
那些高手，都是触摸到凡间天花板的一部分存在，人族的巅峰高手。
“少爷，我好歹也是天级巅峰实力，整个大秦境内，难逢敌手。”秦燃不相信。
“是我说错了。”方尘叹了口气。
“我就说嘛少爷，我身为大秦巅峰武力存在，怎么会那么弱。”秦燃笑着说道。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凝滞了。
方尘接着说了一句：“你在那些存在面前，还不如一只蚂蚁。”
“少爷，您这吹牛了不是？”秦燃不相信。
“一步数百里，上千里，你能做到？”方尘闭上了眼睛，晒着太阳，问道。
“不能。”秦燃张了张嘴，实话实说。
“你能在空中悬停？飞行？踏云而走？”方尘再次问道。
“不能。”秦燃无语了，这怎么可能，这与神仙有何区别？
“你能搬山倒海？”方尘又问道。
“搬山？不能！”秦燃有气无力地回答，让他毁了一座山，能办到，搬山？天方夜谭了。
“你什么都不能，怎么觉得自己比蚂蚁厉害的？”
方尘打了个哈欠，说道：“大秦，多少年，没人踏足神海境了，再无人踏足，那些底蕴也会老死了吧。青黄不接啊。”
“大秦有神海境？”秦燃有些懵。
“你以为呢，如果没有神海境存在，大秦境内的宗门早就被大秦朝廷夷为平地了，用不着天天震慑，敲打。”
方尘道：“只不过那些人，出手一次，就别想继续沉睡下去了，寿命也就到头了。”
秦燃震惊无比，身为有史以来，最不喜欢读书的镇魔司统领，在这一刻，顿时觉得，回头一定要好好去镇魔司秘闻阁好好读读书，否则就显得自己太无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