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王,你要做什么,历代武安王都以守护大秦百姓为己任,你刚继承爵位,就要作威作福,祸害大秦子民吗?”
夏家家主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脸如一只大老鼠,怒气冲冲,拦住方尘的去路。
“夏越,我既然来了,有些事情,就肯定要弄清楚。”
方尘俯视夏越,声音冰冷:“你想道德绑架我?你太天真了,我方尘会在乎那些?”
“方尘,你身为这一代武安王,要给历代武安王用生命守护的荣耀抹黑吗?”夏越在怒斥,情绪激动,眼神慌张。
“我说了,不要用道德来绑架我。”方尘又向前迈了一步,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武安王是非要动我不可了?”夏越目光之中充满了阴狠。
“说,当年到底是谁参与了那件事!”方尘再向前迈了一步。
“我不太明白武安王什么意思。”望着方尘距离自己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夏越阴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想挟制我,离开这里?”
方尘注意到了夏越目光之中的那一丝惊喜,自然清楚夏越的打算,便又向前走了一步:“我成全你。”
“这可是你自找的。”夏越阴狠地笑了,他知道身为武安王,暗中定然有护持之人,可距离如此之近,他要对一个后天修士出手,任谁都来不及阻拦。
“你没听过,武者近身无敌吗?”方尘淡淡地道。
“武者很强,同阶近身无敌,可,我不是后天境,你不是先天境。”夏越嗤笑出声。
“唉!”
方尘一声叹息,忽然动了,左脚在地上微点借力,身影迅速向着夏越镇压而去。
砰砰砰。
三声响动,几乎是同时出现。
随后,又是几乎同时,三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砰!
这时,夏越才摔倒在地上,躺在地上哀嚎,左腿,双肩,全部被打断了骨头,软绵无力,耷拉在青砖地面上。
“你怎么做到的?”夏越的震惊,超越了自己的疼痛,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武者近身无敌,只是说同阶,真正的天骄之间,更是各自手段层出不穷,胜负难料,生死难断。
现在,一个后天六重的武者,瞬间将他一个先天修士重创,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疼吗?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方尘一脚踩在夏越的右腿之上,随时准备踩断。
被方尘提醒,夏越似乎终于感受到了伤口的疼痛,惨叫出声,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来。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夏越忍着疼痛,汗水直流的脸上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当年的事,把你知道的,一字不差,全部说出来,我不杀你。”方尘冷声道。
“你发誓!”夏越咬牙道。
随口一句话,谁会当真,唯有天道誓言,才会让修行者顾忌。
“我敢发誓,这天道敢承受我的誓言吗?”方尘冷哼,抬眼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之上,骤然响起一声惊雷。
天道运行,要遵行定数。
他现在即便只有后天六重的实力,但也是武道之路的开辟者,曾经以武无敌仙界的战仙。
即便他陨落,实力不再,他也是仙凡两界武道之祖。
“我说不杀你,自然不杀你,你敢质疑我?”
方尘手里拿着三只瓶子,撒向夏越的伤口之处:“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夏家有人,被惊吓得了失心疯,当场就疯了,有人直接大小便失禁。
秦燃愁眉苦脸,连忙转身,他掌管镇魔司,免不了要动刑,可看着这一幕,还是不寒而栗,犹如百爪挠心。
夏越惨叫连连,十分凄厉,非常惊恐。
方尘手里三只瓶子,一瓶是盐,一瓶是辣椒面。
还有一瓶,倒在伤口处,夏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一点点消失,化成了一滩黄水。
“王爷饶命,求您了,我说,我说,我说。”夏越再不敢讨价还价了,凄惨的声音在哀求。
“我在听。”方尘后退了两步,不想让血溅到自己身上。
“陈州,赵家。”
夏越断断续续地道:“是陈州赵家,王爷,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您放了我吧。”
“陈州?赵家?”方尘冷笑,区区一个赵家,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转身离开:“从今日起,夏家所有产业,有冷千雪接管。”
“夏家主,上路吧!”秦燃走到夏越面前,似笑非笑。
“王爷说不杀我的。”夏越惊恐。
“杀你的,不是王爷,是我。”秦燃冷哼一声,一指点出,一缕火星落在夏越身上。
顿时,熊熊烈火将夏越包裹在中间。
他很少这么残忍,可他曾经追随过上一代的武安王,也曾亲手抱过那小姑娘,多可爱啊。
“王爷,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城主带着巡防营,分成两列,站在夏家的门口。
身为青阳城城主,有守土之责,有护城中百姓一方安宁之规。
“一桩旧案罢了,不是你能插手的,就当不知道就行了。”方尘深深地望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
他在青阳城呆了很多年,不过是抱了遁世的心,没有去了解青阳城的很多人和事。
那次寿宴之上,城主亲自送上贺礼,他还以为城主也是那种溜须拍马之人。
不曾想,此时自己已经宣布继承武安王爵位,青阳城主反倒不卑不亢,来尽一个身为城主的责任。
他默默点头,不错,会来事,又能守住自己的原则,难得。
“一桩旧案?难道是夏家曾经得罪过王爷?可不知者不罪,小惩大诫便算了,不用闹这么大吧?”青阳城主皱眉,他在此处,甚至闻到了从夏府之中传来的血腥味儿。
“十多年前,我亲妹妹失踪,后来成了一段迷案,本座追查十多年,必须要一个答案。”
方尘身上散发着极强的寒意,走到青阳城主身边,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过刚易折,好自为之,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我这般惜才,好说话,做人做事,不如留着有用之身,留待将来,走到了某一高处,你看不惯的,你有能力了,便可去改了。”
错身而过。
“多谢王爷教诲!”青阳城主望着方尘的背影发呆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清明,连忙躬身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