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3岁半时，幼儿园的图画册上有个作业要画《我的爸爸》。她边画边说：“我爸爸个子高（从腿画起）……爸爸的肚子……我爸爸是短头发……”最后在腿上点上很多黑点说：“爸爸腿上的胡子。”我问她：“爸爸的手呢？”于是她在身体旁边画了像翅膀一样的手。还记得当时我发给她爸爸看，爸爸一开始很期待，女儿给画像了嘛！结果看到之后哭笑不得。

这幅画抓住了爸爸的三个主要特征：个子高、短头发、有“胡子”，这对一个3岁半的孩子来说，要考验观察力、记忆力和表现力，是相当不容易的事。一般来说，3岁半的孩子应该处在画“头足人像”或“头体二手二足人像”的阶段。张展画出有宽度的腿，还有肚子，可能是因为我在看着她画，所以画得比较用心（在爱的注视下，孩子的表现会达到最佳）。她回忆了脑子里所有关于爸爸的细节，连“腿上的胡子”都要表现出来。她画的手像翅膀一样有许多弯曲线，没有胳膊直接长在身体上，这种表达固然不像，甚至结构都不对，但能说明她已经知道了人有手指，虽然弄不清有几根，但已经不是只用一条线就代表胳膊和手这一整块的结构，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