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顺说的这番话,刘斌心中的猜测也就完全放下了。
然后按照聂顺的指示,将公司最近这几个月的监控录像视频全都拷贝一遍,送到聂顺这里。
聂顺将U盘插在电脑上,然后抬头朝着刘斌看了过去。
“聂主管,这些视频加在一起可有很长的时间呢,你告诉我想看什么,我帮你一起寻找。”刘斌笑着说道。
“不需要,你出去吧,记住把门带上。”聂顺现在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将刘斌撵走之后,聂顺用二十倍的速度开始看了起来。
如果刘斌还在这里肯定会非常的惊讶,这速度,能看出来什么啊?
认认真真的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聂顺伸手快速按下了暂停键,视频停止了下来。
“找到了。”聂顺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段视频是正对应着崔言心的专用电梯,但聂顺关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视频中的那个盆栽。
视频开始放慢速度播放,一帧一帧的播放,聂顺发现,这视频中的盆栽竟然轻轻动了一下。
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下,而且还是午夜时分,这盆栽不可能会动,除非就是,这视频被人剪辑过,被人修改了。
而在电梯里边的那个监听设备应该也就是这个时候放进去的。聂顺又将同一时间之中,航宇大厦其他的监控调了出来,发现从门口到楼上都有被人剪辑过,修改过的痕迹。
一时间,监控调查陷入了死角。
聂顺想要从更多的方面调查,于是就将监控视频调到了地下停车场的位置,终于,在这里有了新的进展。
从墙上的倒影可以模糊的看出来,一个女人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
就在聂顺认真观察女人身形的时候,忽然手机开始响了起来。
“你都不看时间吗?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上班?”张柳那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我现在就在公司,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下午我要带着克丽丝去参加我们的工程船。”
“去就去啊,没有必要跟我汇报吧。”
听了这话,张柳有些生气的说道:“如果我会他们的话,我就不需要叫上你了。”
“额,是要让我去做翻译啊,我都忘记了。”
“聂顺,你是不是个人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记了?”
聂顺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要知道,对于一个当初在枪林弹雨中度过的雇佣兵聂顺来说,这些跟生死没有干系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张柳从楼上下来,找到了聂顺,闻到了他身上还没有挥发的酒味,十分恶心的拍了拍脑袋:“你就这身打扮去见人家外企的合作商?对了,你怎么会从保安部的办公室走出来的?”
聂顺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了,他双眼盯着张柳问道:“你可是崔总的助理啊,怎么不知道我在咱们公司保安处做主管吗?”
听了这话,张柳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聂顺给看的一清二楚,而聂顺看到她的模样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判断。
“我感觉克丽丝应该不会在乎我穿什么吧,更加不会在乎我身上的这些酒味。”聂顺从刚刚的话题跳出来,回应了刚刚张柳的问题。
果不其然,等到克丽丝看到了聂顺之后,根本就没有在乎聂顺身上的酒味。
“听酒店的保安说,昨天晚上你发生了意外,怎么样?没有事情吧?”克丽丝担心的口气问道。
就算是张柳再怎么听不懂外语,但看着克丽丝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中间隐藏了什么。
到了江北的码头之后,克丽丝直接进入了严肃的工作状态。
她带领着一起来的那些工程师,仔仔细细的研究着每一艘工程船上的参数还有设定。
这样也就给了张柳充足的时间,来询问聂顺她想知道的事情。
“别说那种没有用的脸盲症了,我跟这个克丽丝打过几次交道,她可是非常的难缠,如果有丝毫一点的不对,她就会不高兴,但对于你身上的酒味,她却并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你们两个人不正常,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隐瞒了什么?”聂顺笑着在张柳的身体上开始打量了起来:“那你告诉我,这个月一号的夜晚两点钟,你为什么在凌晨去了公司?”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张柳听了这话,脸色瞬间煞白,磕磕巴巴的问道。
“原本我对你只是心存怀疑,但没有想到你太不经炸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崔总的身旁潜伏者,嘿嘿嘿,什么勤工俭学上私立豪华学校啊,也就只有像是崔言心这样的傻白甜才会相信。”聂顺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
此刻,张柳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一点的血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有麻烦了。”
聂顺慢慢从口袋拿出来了手机,准备给崔言心打电话,将张柳的身份曝光出来。
“稍等一下,我能不能给你解释一下?”张柳慌了。
聂顺朝着张柳看了过去,等待着张柳解释。
“言心无论是对待朋友还是对待员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的潜伏工作,我已经将她当成是我的好朋友了,如果不是被别人威胁,我也不会做出来这种伤害她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找到幕后真凶吗?”张柳问道。
听到这话,聂顺脸上表情凝重了,将准备按拨号键的手给收了回来。
“接着说。”
张柳深吸一口气,开始说了起来:“这件事情还要从很多年之前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刚刚从大学毕业,很想要去国外的商学院进修,但因为家庭贫困的缘故,大学几年就已经花光了家中的积蓄,就在这个时候,商学院的一个老式给我打了电话,说愿意提供全部奖学金还有生活资金,让我进入商学院上课,我答应了,但后来,我慢慢的发现,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商学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