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维大步上前,指着楚天舒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我家动手打人,信不信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楚天舒转身抓住黄世维的手指,“咔吧”一声扭断,然后抬脚把黄世维踹得倒飞了出去。
黄世维跌落在茶几上,玻璃茶几“哗啦啦”四分五裂。
楚天舒眯眼看向黄国泰,语气森冷的道:“敢打我老婆,你是活腻了?”
黄国泰颤声道:“王八蛋,敢打我们,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天舒甩手又是两个巴掌。
黄国泰的脸已经肿成了绛紫色。
乔诗媛上前抓住楚天舒的胳膊,“别打了。”
尽管楚天舒此时表现的有些鲁莽,但她心里没有任何埋怨,反而觉得充满了安全感。
见楚天舒被乔诗媛拉住,黄国泰又恢复了几分底气,面目狰狞的道:“王八蛋,老子一定要让你把牢底坐穿,等你进去了,看老子怎么玩弄你女人,还有你那个小姨子,老子玩死她们……”
黄国泰话音没落,就变成了惨叫。
因为楚天舒的一只脚,正踩在他的膝盖上,狠狠拧动。
黄国泰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膝盖在楚天舒大脚下扭曲变形。
他凄厉的惨叫两声,昏了过去。
此时,黄世维刚刚从地上挣扎着爬起,看着儿子的惨状,他目眦欲裂,“你们等着去坐牢吧,乘风集团也别想再开下去了。”
黄世维厉声嘶吼,“我是电视台副台长啊,你们怎么敢在我的家里这么放肆?”
自从他坐到这个位置,比乘风集团实力雄厚得多的集团老板,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乔诗媛的老公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儿废掉他儿子的腿?
他很愤怒,也接受不了这个反差。
话音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泰源市电视台的副台长了。”
郑淑君大步走了进来。
尽管她衣着休闲随意,还穿着拖鞋,但是展露出来的气势,却让人不敢轻视。
黄世维愕然道:“郑台长,你怎么来了?”
郑淑君没有理会黄世维,歉然道:“楚神医,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抱歉,我现在郑重向您道歉。”
她来到楚天舒面前,深深一揖到地。
见状,楚天舒就知道,她肯定已经见识到了阳阳的治疗效果。
黄世维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楚天舒淡然一笑,“郑台长言重了,事关孩子的安危,换了谁都会慎重考虑。”
郑淑君显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并没有被场中的情景吓到,开口问道:“楚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世维怒声道:“他跑到我的家里来,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这是犯罪。”
郑淑君沉声打断,“你闭嘴。”
“这位黄副台长的公子,今天在马场逼我妻子和妻妹陪他过夜,被我打了一顿,我妻子碍于黄副台长的地位,忍辱负重前来道歉,又被他父子羞辱。”
楚天舒冷哼道:“他威胁,假如我妻子不陪他们父子,他就让我妻子的公司开不下去。”
黄世维的语气弱了下去,“郑台长,我之前不知道你们认识。”
郑淑君冷然看着黄世维,沉声开口,“我建议你明天上班后,把辞呈送到我办公室,然后去警察局自首,交代你对女实习生用强,导致对方自杀的事情。”
黄世维脸色大变,“台长,那个实习生是自愿的。”
“人证物证我都有,珍不珍惜这个自首的机会,随你的便。”
郑淑君面无表情的道:“要是明天中午之前你没有自首,我就让那个实习生的家属去警察局报案。”
黄世维浑身微微发抖,他咬了咬牙,颤声道:“好,我去。”
郑淑君瞥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黄国泰,“你儿子的公司也不用再开下去了,我建议你带着他一起去自首,他做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黄世维本来挺直的腰板佝偻了下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哀求道:“给我儿子留一条活路吧?他还年轻。”
郑淑君不为所动,冷哼道:“言尽于此,你们父子好自为之。”
半个小时后,楚天舒和乔诗媛出现在附近的夜市。
郑淑君不但帮他们解决了黄家父子的麻烦,还承诺明天就给乔诗媛安排一场专访。
当然,楚天舒也承诺,一定会给阳阳把腿治好。
夜市人声鼎沸,他们仿佛回到了尧州风情街。
楚天舒悄悄牵住了乔诗媛的手,她并未挣脱。
乔诗媛娇嗔道:“明天得去电视台,人家还想早点回去准备稿子呢,你非要来夜市。”
楚天舒笑道:“还是夜市吃着舒服。”
乔诗媛娇俏的翻了个白眼,“还没吃够啊?”
“永远吃不够。”楚天舒深情的望着乔诗媛,“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俩人来到烧烤摊,点了吃的,又要了几瓶啤酒。
他们吃完饭刚结了账,就看到对面的摊档外面围了一大帮人,还有斥骂声从人群里面传来。
“给老子死远点,再来这儿耽搁老子的生意,老子特么弄死你。”
女人天生都好奇心比较重,乔诗媛自然也不例外。
见她往人群里面挤去,楚天舒忙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人群里面,看到一个系着围裙的摊档老板正操着凳子朝一个滚在地上的男子猛砸。
那男子蜷缩着身子,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不过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件略带古风的练功服。
地上的男子一边护着自己的要害,一边哀求道:“求求你,给我点吃的吧……求你了,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你大爷的当牛做马。”摊档老板叱骂道:“你连路都走不稳,老子要你有球用?”
看到男子的脸,楚天舒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讶。
因为,他竟然是那天跟着上官流云大闹灵堂的两个和尚中的一个。
只是,此时的和尚,哪里还有那天的丝毫威猛。
摊档老板操起凳子又朝和尚头顶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