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疲惫,也顾不上睡觉,带着一万人马连夜向东行进。
第二日中午,没有守军的野王被黑甲骑兵占领。
如影随形!
接到军报的他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了!
又过了一日,他刚刚行军到射犬,那支黑甲骑兵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地贴了上来。
眭固连忙整军结阵,准备迎敌。
阵前,曹昂和眭固对话。
曹昂说道,“小白兔,事到如今你怎么说?”
眭固说道,“曾有人和我说过,我字白兔,便不能去地名中有犬的地方。看来这眼下的射犬是天意啊。不过,老子比你年长,这个小字?你说着不心虚吗?”
曹昂问道,“大白兔,既然你说天意如此。那你是准备顺天,还是逆天?”
“我当然是要逆天了!别以为你强,我就怕了你。我现在麾下足有一万人马!是你们的十倍!”
“好!”曹昂点了点头。“那便战吧!”
眭固连忙说道,“但是,你们不准用法术!不准召唤箭雨和火雨!你们不准作弊!”
曹昂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策马返回了阵中。
随着曹昂一举手,天罚军的一千一百人同时高喊道,“战鼓十通之后,不投降者,全数格杀!”
一千一百人的声音响彻原野。
眭固不管不顾,对着身后的白波军将士们喊道,“全体都有!我们现在的人数是对方的十倍!最终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听我号令,我们一起冲锋!”
曹昂侧的战鼓响了起来。
“杀啊!”眭固高喊着,一马当先对着天罚军杀了过去。
曹昂看着独自冲锋而来的眭固摇了摇头。“你们谁去?”
吕布大喊一声,“我来!你们谁也别和我抢!”
说完,吕布端着长枪便冲了上去。
战马奔腾,蹄音铮铮。
对方竟然是只来了一人!眭固冷冷一笑。
不对!
不对!
他的身后怎么会是安静如斯?
他回头望去。
那一万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原来冲锋的,便只有他一人!
眭固大怒,“你们这帮畜生!竟然在关键时候出卖我~~~!”
“大白兔~~!纳命来~~!”吕布一声高喝,冲到了阵前。
“你不要过来~~!”
在眭固的大喊声中,吕布一枪挑开了眭固手中的长枪,反手一枪便刺入了他的身体。
冲到白波军的阵前,吕布停了下来,朗声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一会会有大军过来接收你们。妄图逃跑者,以逃兵论处!”
说完,吕布返回了天罚军阵中。
往野王走了十里,便遇见了一路追来的曹仁的骑兵。
曹仁问道,“你们前面打完了?”
曹昂点了点头。
“他娘的,你们怎么跟兔子一般?跑得这么快?有俘虏吗?”
“有一万俘虏,他们在前方十里,等着你们去收编。去吧。”
“好!我去收!”说完,曹仁带着大军继续向前冲去。
曹仁身旁的乐进问道,“子孝,这是演戏吗?这天底下何时有过这么打仗的?怎么这河内,他们就只打了一仗,其他的全他妈是投降。对方难道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吗?”
“嘿,”曹仁一笑,“这我可说不清楚。不过他们在河北的名声,比在我们中原要大得多。”
“他们是河北的人?”于禁追问道?
“他们在蓟县帮助公孙瓒打袁绍和鲜于辅的十五万大军。65战,65战全胜。所以,闻风丧胆,那是正常的。”
是这样的吗?
于禁三将大概是搞懂了。
眭固一死,加上轵关现在已经被徐晃控制,河内和河东郡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河内郡东部的残局交给曹仁处理便足够了。
曹昂一行准备返回野王,然后再去河东,将事情和郭大贤谈清楚,以免引起白波军的反扑。
曹真策马来到曹昂的身边,“主上,你们平时都是这么打仗的吗?怎么感觉这么儿戏?”
“呵,”曹昂一笑,“子丹,水无常势,兵无常形。你要牢记,上兵伐心。我们之前在河北有足够的威望。现在再煽动人心,乱其军心。自然是能不攻自破。”
“上兵攻心吗?”曹真呢喃道,“以前我大哥,倒是经常这么说。但是我却始终不懂。这一次,我好像是真的明白了。”
“哦?你大哥以前也这么说?”曹昂问道。
“是的。以前我和我大哥一起读《孙子兵法》,而他却说,上兵伐谋是错的。阵前用兵,首在军心。若是军心强盛,那自然是百战不屈,攻敌必克。”
“所谓伐谋,无非也是为了扰敌军心。但是谋只是一部分,不能以偏盖全。所以他说,中兵伐谋,上兵伐心。”
曹昂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走,我们去河东,见白波军的郭大贤。”
在曹仁的率领之下,河内郡被全部接收。眭固带来的两万五千人马和原本属于张扬的一万五千人马全部投降。除去前后作战的损耗之后,曹操收到了三万大军。
至此,曹操在河内郡拥有了五万人马。而且从这一天起,整个河内郡所有的隘口、城市都在加固防御,随时准备着抵御袁绍的进攻。
而当曹昂回到野王的时候,裴茂正在城门口等他。
曹昂翻身下马,“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可是有急事?”
“主上出大事了!”裴茂连忙说道。
“什么事?”
裴茂问道,“公孙瓒兵败被杀。袁绍和鲜于辅大获全胜。你认为这是不是大事?”
曹昂猛一皱眉,“怎么会这样?莫非是张燕他没有出兵支援公孙瓒?”
“不是,张燕的确是出兵了的。但是他的大军还没有到。公孙瓒就已经败了。最后,公孙瓒放火烧了他堡垒中所有的粮食和储备。这是蓟县来的书信,由阳翟大营转过来的。”
曹昂打开书信一看,竟然是管宁的亲笔信。
“主上,属下管宁叩首,我错了!今年刚一开春,袁绍的人便又围了上了。虽然我们一直在顽强的防守。但是却没有办法如同主上一般将对方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