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曹昂一行看到了追上来的张郃和高览。
“杀呀!”看见了天罚军的火把,张郃和高览大喜过望,带着大军便掩杀了过去。
他们现在的护甲虽然还不如天罚军的护甲。但是最起码,人已经护甲了。马也在胸部覆了甲,就算是正面冲杀,他们也不惧天罚军。
至少不是太惧。
毕竟,他们有一万骑兵不是。人数是对方的五倍。而且这次袁绍给他们下的是死命令。
“死追!”
那自然就是要么天罚军死,要么他们死。除非,一直追不到。但,在他们的地界上,这是不可能的。
天罚军自然也看到了后方追上来的张郃和高览。他们同样是转过身来,对着他们冲锋而去!
铁骑震地,呐喊喧天,双方的骑兵隔着两里地的距离,发起了冲锋。
就算是人仰马翻,就算是伤经断骨,这一次也要将这支黑甲铁骑,留在这河北的土地之上。
心中的豪气,万丈。
手上的兵器,锋芒。
眼中的世界,一花。
头痛,全身痛,一嘴泥土。
跑在追前面的张郃和高览以及他们身边的骑士,纷纷摔倒在地。一时间人仰马翻。
高速冲锋中的骑兵,那里会想到前方竟然会有绊马索!一时间,绊到绳索的,绊到倒地的马匹的,整个前军,人仰马翻。整个中军,纷纷追尾。整个后军,惊慌失措。
就在大家都纷纷到地的同时,箭雨落下,一时间,人,哀嚎,马,嘶鸣。
惨绝人寰。
紧接着,五轮齐射。天罚军转向两翼,从惊慌失措的两军侧翼冲过。
又是五轮弓箭齐射,侧面没有覆甲的战马纷纷中箭。或乱窜,或倒地。
天罚军绕过两翼,再次合为一股,向袁绍大军所在的方向,杀了回去。
“别管我们!继续去追!不能让他们回去冲击我们的营寨!”张郃的声音喊了出来。那一嘴的泥,让他憋屈。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那些中后方的,尤其是中间没有受伤的骑兵,纷纷领命追去。
刚刚跑出百余丈,跑在前面的战马又是纷纷倒地。这不就是他们来时的路吗?这方才才经过了的路上,是怎么冒出绊马索来的?
倒地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上的箭雨,如约而至,让其中的不少人,死不瞑目。
停在前方的天罚军,一边齐射,一边掉头又往两翼迂回而去。五轮齐射接五轮齐射之后,天罚军脱离了战场。
这一战,张郃和高览的万骑,没有受伤的,只剩下了2000骑。其他活着的不是重伤便是轻伤,不是人受伤,就是马受伤。
而这2000骑也不敢再追了。
这么追上去,就算是对方没有用阴谋诡计,难道就够那两千铁骑吃一顿吗?
张郃和高览开始约束部队,救治伤兵和战马。最终,凭借全身盔甲没有被箭雨所伤的二人,带着整合之后不到3000骑,往袁绍大军所在的乌龟壳而去。
剩下的伤兵伤马,缓缓而去。
行了一会,张郃感觉不对,“高览,你说他们是怎么布置绊马索的?这第一处,我到是可以理解。那是他们提前就准备好了的。但是这第二处?那明明是我们才通过了地方啊。没有绊马索啊!”
高览同样不解,“难道是他们在行进间布置的绊马索?但是这怎么可能?绊马索这东西,绷不紧,用处不大。两端不坚固,也会被踢开。怎么可能在如此高速的情况下,布置绊马索呢?”
张郃说道,“不管怎么样,这其中,定然有问题。我们快点回去。一定要通知他们,不要让颜良文丑也遭了他们的道。”
于是,三千骑加快了脚步,向回跑去。
今日的攻城,可就和两日之前大不一样了。
眼见袁绍的士兵要攻上斜坡,便是一大罐一大罐的桐油泼了下去,紧接着,整个斜坡之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无数的火人慌不择路跳下高坡,然后被公孙瓒的弓箭钉在了地上。袁绍军的弓箭手虽然也在拼命还击。但是效果并不好。这一次不仅所有公孙瓒的步兵都覆了甲,而且还适当加强了一些。
一时间,淳于琼还真有点老鼠拉龟,找不到办法。
这不攻吧,上不去。硬攻吧,又被火烧。
但是这机会难得啊。天罚军不在,斜坡在。现在不攻城,总是不妥。但是两番强攻下来,最终都是被对方的大火给烧退了。
关键是这个问题,还真的很无解。桐油一烧,燃得又快,水泼不灭。当然,攻城的时候也不可能带水。
但是,在对方密密麻麻的弓箭之下挖土灭火也不现实。这就难办了。
即便是站在淳于琼身边督战的沮授,也一时半会没有想出来办法。
不过,远处出现了火把的光亮,天罚军回来了。
守在南侧的颜良笑了。谁说没有效果的?这铁骑不是来送死了吗?暂时攻不破公孙瓒的乌龟壳,没有关系,杀了这铁骑,爆他们的装备,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此时,他却并没有动,只是下令他们的骑士做好战斗准备。
铁骑还在两百丈之外,颜良的嘴角边已经翘了起来。他招呼部队转过向来,向天罚军发起了冲锋。
一百丈。
颜良的脸上,笑容更甚了。
须臾,跑在最前面的一匹战马踉跄一下,向前探去。
颜良策马冲锋,哈哈大笑。
老子的绊马索可不是吃素的。这一连三道绊马索,还不得把你们给弄得人仰马翻,一嘴泥吗?
但是仅仅片刻之后,颜良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那踉跄的战马,踉跄了几步之后,尽然没有摔倒!它虽然落后一些身位,但是却又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堂堂绊马索,竟然是连一匹马都没有绊倒?
那布置绊马索的人,定然是偷懒了!他们没有将两端固定死,以至于,绊马索被马匹给崩开了。
但是接二连三的三道绊马索,竟然都无功而反,这怎么可能?
全他妈的都偷懒了吗?
颜良是恨得牙根都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