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柔洗漱下楼看到楚辞还是昨晚那副模样惊出声来:“你就这么坐了一晚吗?”
“你醒了?走吧。”楚辞没有解释自己是吸收了整晚奇楠香气,背起身旁一个布包朝门口走去。
宁柔也不多问,乖乖跟在他身后。
抬手推门,楚辞看到门外光景皱起眉头。
“怎么了?”宁柔见楚辞不走,在身后探出脑袋。
门外,曹启哲和朱昌寿带着十几个人围在博古斋门口,看到宁柔出现突然瞪大双眼。
朱昌寿换上一副猥琐笑容:“一直听说宁家家风严谨,今天看到宁小姐留宿他人房间,果然是严谨的厉害。”
“你无耻!”宁柔怒骂一句突然想到楚辞还在自己身边,咬着牙恨恨退到他身后。
“有事?”楚辞淡淡一句,丝毫不把面前众人当回事。
“当然有,而且是大事!”
曹启哲看着楚辞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他本来想好今天打脸楚辞后制造机会接近宁柔,再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看到眼前这幅画面,宁柔那娇羞的模样,用屁股想都知道两人昨晚干了什么,瞬间大怒。
“我找楚老板赌牌子。”
听到曹启哲这话,边上十几个围观的人都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赌牌子是什么意思?”有不懂行的立刻四处打探。
被问的人端住架子慢条斯理:“这赌牌子是古玩行当的大事,参与的两家各出五个玩意给对方鉴定,一炷香的时间,鉴定对的人胜。要是两家鉴定对的数目一样,就看哪家用时短。”
“那为啥叫赌牌子?”
“因为赌输的那家就得摘牌子滚蛋,从此不混这行,一般不是生死世仇不会这么玩。”
说完还长叹口气。
“这曹启哲鉴宝世家出身,号称千年之内断代无双,这博古斋?我还真没听过,也不知道这老板怎么惹到曹家,竟是连赌牌子都闹出来。”
“那他不接不就好了?难不成还能逼着人赌斗?”
“不接也行,招牌不摘,挂一条白布,承认自己没有眼力劲就行。”
“不过这偌大一条街上你见谁家挂过白布,真要是连赌牌子都不敢接,这名声可就臭了,还不如赌输来的敞亮。”
……
看戏的人议论纷纷,楚辞看向面前两人眼神逐渐冷厉。
常言说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被人堵上门来打脸。
昨天他急着回来研究体内气流没有理会他们,本以为两人能长点脑子,没想到还是给脸不要脸。
正要说话,朱昌寿抢先一步开口。
“曹贤侄,我看着楚老板店铺寒酸,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充其量就是点现代工艺仿品,要是真拿给你看,还脏了你的眼睛,不如让楚老板直接鉴宝,能全对就算他赢!”
说着还看向楚辞:“啊,不好意思楚老板,不是侮辱你啊,是我说错了!”
“只要你能蒙对四个,我朱昌寿就把头摘下来给你当夜壶!”
朱昌寿说完又是一阵放肆大笑。
“好狗不挡道,没吃早饭路口左拐一百米,我请!”
楚辞说完,朱昌寿和曹启哲一脸茫然,围观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声大笑。
看好多人不知道,笑的人帮着解释:“这老板人不大,话可真狠啊,路口左拐一百米那是旱厕,拐着弯让人去吃屎啊!”
被楚辞这么涮一道,朱昌寿恼羞恼怒就要上前出手。
却被曹启哲瞬间拉住。
“朱老板,他越这样,就是越没底气,用这种话激你出手。”
“你一旦动手,他就可以说我们坏了规矩,赌牌子在先,打人在后,堂而皇之地赖掉这一场。”
“千万不能中了他的轨迹!”
朱昌寿刚才是气上心头,被曹启哲一点醒瞬间明白过来,“曹贤侄,你说的对,我们按规矩来,他不是骂我们吃屎么?我今天一定要让他把我吃的屎加倍吃回去!”
曹启哲听着吃屎这话有些不对味,不过知道朱昌寿是个粗人。只是越发笃定楚辞昨天的表现全是提前排练好的,本身没有一点实力。
看着楚辞身后宁柔,心中邪火越盛,只想早点把楚辞换成自己,嚣张开口:“楚老板,我也不欺负你店小没东西,今天带来的物件都是我收来的,只要你能从中看出三件来历,这场赌牌子就算你赢。”
“你输了,就摘牌子滚出古玩街。”
“我输了,这五件东西任你选一样,怎么样?”
曹启哲一挥手,早有人将准备好的桌椅托盘摆上,露出五件或大或小或瓷或玉或铜的物件。
楚辞抬眼一扫来了精神,不露声色地开口:“两件。”
曹启哲嘴角挑起轻蔑一笑,楚辞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
他以博古斋没有好东西为由更改赌牌子的规矩,就是存了做诱饵吸引楚辞上钩的心。
他拿来的这几件东西看似简单,却是连他老爹都确认不了的东西,要是能被楚辞看出来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不过不管楚辞说几件,他都敢应下,就是笃定楚辞没有本事拿走!
朱昌寿见楚辞答应,也顾不上形象转身吆喝着:“大家可都听见了,这是楚老板自己说的,看不出三件东西,他就卷铺盖走人,从此不进古玩行。”
“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到时候要是某人反悔,大家做个见证!”
朱昌寿喊完话一脸得意。
“完了,这下这老板要栽了。”人群中有人暗叹道。
“怎么说?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那姓曹的拿出来的东西,说是他收的,实际上都是连他曹家都看不懂的东西,曹家这几年没少找人看过,我去年有幸见过其中两样,就那香炉和如意,若说器型名称,那容易,可要是说出来历,实在是难!”
博古斋内,宁柔终于忍不住,出声呛到。
“刚才也有人说,如果我们看出三样来历,就任由我们挑两样东西,这话大家也帮忙记一下,免得某些人到时候不认账!”
“在理,两边都得认,这事情我看着!”
“对,没有一面认的理,姑娘放心,我们给你记着。”
同样的话,朱昌寿出面无人搭理,宁柔出面却是一边倒的响应,朱昌寿瞪着眼睛看向宁柔。
“呸!到时候有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