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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捞她……

打破“7秒定律”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不快乐的回忆。

周迅伸出胳膊说:“你用润肤露抹这儿,一会儿就忘了。只有用刀这样划一下。”她做了一个刀切的手势,“哎哟,痛,你会记得,我还在这儿啊。”

黄觉是那个会在这样的时刻接到周迅电话的人,是那个当她情绪低落时不停地捞她的人。“只要她的电话来了,有时一个月一次,有时几个月来一次,有时候可能一整年都消失了,但只要电话打来,我就知道她的情绪又不好了。”他说。

20多年前,黄觉和周迅是在大街上撞上的。“周迅跟她两个同学,我跟我一个广西来的朋友走在路上,她们3个女孩和我们这么迎面过去。那时候我们年轻,又高,长得又挺帅的。反正3个女孩对两个男孩感了兴趣,然后周迅就假装跑过我们,回过身假装跟另外两个女孩招手:‘哎,你们快一点,你们快一点!’其实就想看清楚这两个人长什么样。”

后来偶然间,黄觉和周迅俩人到了同一家饭店工作,周迅唱歌,黄觉跳舞。“那会儿我们在约定的排练时间之前就到了排练地,我很困,就窝在沙发里头,她就叭叭叭叭地说,我就‘哎呀,行了行了别说了’,二十几岁的男孩哪听得进去这些啊。但是反倒就因为这样的情况形成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我变成了她身边的一个倾听者,一直听到了现在”。

20年来,黄觉看着周迅掉进一个一个大坑,看着她“一身伤喘着气从坑里爬出来”。这些大坑,有时是情感,有时不是。黄觉说:“周迅事业上越来越往最顶端去,越高的时候参照物就越少,那种迷茫。到了一定的地方她每走一步都会很累,因为所有人都会看着她,但是她是天秤座,不容自己身形难看。”

“反正每次她情绪要往下滑的时候,都会看到一只手在拽着她——我紧紧地拽。不管能不能拽回去吧,都是我在做这个动作,我就是她的一个习惯性缓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给我这样的信任。”黄觉说,他感激这个信任。

有一次,黄觉在香港看到电影《巴黎野玫瑰》,他打电话给周迅,说:“你一定要看,我觉得电影里那个人就是你。”

和电影中的主人公相同,黄觉说周迅就是一个软体动物,她有着真正的艺术家的性格。“她就是骏马,很放肆地燃烧自己。我可以成为她那种人,但我还有一半可以很理智、很入世,我这一半在保护着我,因为那一半90%最终会焚烧殆尽、会陨落。所以我能理解她,所以我会让自己去感染她,去作为一个屏障,能挡多少是多少”。

也有好多人排着队想捞周迅,但没有机会。

“我特想成为一个她生命中有用的人。”黄少峰说,可是周迅在他面前的角色是姐姐,非但不会暴露脆弱,反过来还会充满责任感地教导他、训斥他——别混了,别找那么多姑娘。“她知道她难过的时候跟我说没用,我根本安慰不了她。我们仨拆伙也有这个原因,没用的人,你知道吗,啥都帮不上,然后就觉得没什么劲了。”

周迅说:“我也很纳闷,我每次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都会出现人,每次我这样,都会有只手来接住我。”她右手做了一个下落的动作,用左手接住了。

采访那天,黄觉说周迅有段日子没打电话来了。几天前,他看了一篇周迅最新的采访文章,非常高兴,因为文章里周迅直接谈到了年龄和老去。黄觉觉得这意味着周迅终于能够面对自己了。

“我觉得这对她来说是最大的保护,最大的成长标记。因为她要找人倾诉,什么事必须有个人去说出来,就证明那时候她没办法面对自己。可她那些坑是有谁能够帮得了的?我觉得朋友帮不了,她所谓的宗教我觉得也帮不了,最终还得靠自己。”黄觉说。 zgH/jZtWvQC5eOLgrUxCPAStq/DYjhGW9gNeeKX4wEzz4iEPczk1K3AKow+61f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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