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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钥匙找钥匙

2017年8月22日下午,方家胡同里一处艺文展览空间外的露台上,被十几个工作人员围在狭长通道深处拍摄照片的吴秀波,似乎有点焦躁。他的经纪人敏锐地觉察到他的不适。

“我们清一下场好吧,人太多了,太多了,紧张,影响状态。”经纪人把一半的人请进了屋。等换到室内场景拍摄时,她突然问场地方能否提供音箱,因为音乐能让吴秀波放松和松弛下来。音箱还没找到,经纪人索性打开手机外放萧敬腾的歌。在摄影师换镜头的间隙,吴秀波跟着音乐唱出了声。

即便身处娱乐工业时代,但长久以来,吴秀波几乎从未与喧闹的气氛相融。在目前还在播出的明星真人秀《我们来了》里,他被评价为“最慢热的成员”。

吴秀波自幼就显得敏感而孤单。身为外交官的父亲常年驻外,两三年才能回家一次;在药店做财务的母亲,工作总是很忙。他一度被寄养在当时北京城郊的姨妈家。放学之后,他游荡在田野里,跟猫、鸡、马、蛐蛐儿、蝈蝈儿待在一块儿。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待着。

“那种承受孤单和独处的能力,是我童年一直不缺的。”等他被接回家,唯一的、永远跟着他的朋友,就是挂在脖子上的那把钥匙,有时候那钥匙丢了,他顺着河边找,找到天都快黑了。那几年他丢了好多把钥匙,到现在他最怕的还是别人给他钥匙。

他习惯了独处。少年时代,他常常逃课去日坛公园,溜达,看书,发呆,跟工人老师傅学武术。成年后,他说自己几乎“分分秒秒都在独处”。这种游离让他敏感。

“有的时候我在大马路上偶尔看到一个个子矮小的老太太,特别新奇地趴在椅子边上看着过往的汽车,我都会觉得,人好不容易啊。”

等吴秀波上小学后,大他5岁、同父异母的哥哥来到北京。哥哥特别爱学习并且享受学习的过程。每天早上都是哥哥晨读的声音把他吵醒。在他还迷迷瞪瞪的时候,哥哥已经背完了英语单词,开始背诵唐诗。曾经一度,他能够背出《琵琶行》,那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哥哥念诵记住的。

但家里大部分时间仍很安静。父亲和哥哥都是话不多的人。在他记忆里,父亲极为沉默寡言,到现在他能想起来的两人说话的次数,不超过10次,在吴秀波的印象中,这10次里面有五六次,他都在尴尬地笑着。父子俩唯一的一次身体接触,来自一次比试掰腕子。

在更漫长的时间里,父亲总是沉默地背对着人抽烟。等到吴秀波多年后拍摄《北京爱上西雅图》时,他发现男主角Frank很像父亲——内心是春去秋来,日复一日。

但在少年和青年时期,吴秀波甚至觉得自己跟父亲“没多大关系”,“从小到大,我没有这样一个概念,有什么需要去问爸爸。他可能没有给我任何的指导,也不存在给我任何的误导”。

在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吴秀波都由自己来做决断。他曾去考过少年宫,但没被录取,因为不够活泼。高中毕业考中戏的事,也没有跟家人商量。

“有一天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当时《北京晚报》上的招生简章,我就报名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什么,一试、二试、三试,最终上了。”

大学毕业进入铁路文工团话剧团后,他开始跟着师兄们坐着空荡荡的车厢去下路演出,每次回到北京都有新的变化:喇叭裤、蛤蟆镜、录音机、邓丽君、谭咏麟……吴秀波从平静、孤独的少年时代进入自由和自主的青年时代。 hM1RaeEtSoLwtntq9dE66wOnOHGvv3mjDCeZ6kaGLB9jA3V/T/CmbmofwERGbs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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