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动态知识管理对科技型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一、研究背景与意义

（一）研究背景

在经济全球化时代，知识是一种重要的资源，企业也逐渐认识到知识资源的重要性，并采取各种措施增强自身的知识管理能力。不同于以往，现在的市场经济环境瞬息万变，传统的规则、分析等已很难再适用，企业必须从动态角度对知识进行管理。2019年全国两会，李克强总理强调要坚持创新引领发展，培育壮大新动能，在新形势下，我国会继续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大力优化创新生态，调动各类创新主体积极性，强化企业技术创新主体地位，提高科技进步贡献率。国家层面的倡导和支持，为科技型企业的发展与进步提供了良好的氛围和机遇，同时，也要求科技型企业必须优化创新能力、管理能力，增强企业核心竞争优势，把握机会，迎接挑战。

在我国，科技型企业作为科技创新的主体之一，同时也是市场经济活动的参与者，势必会在中国的经济转型升级和科技发展中发挥不可小觑的作用。因此，对科技型企业进行深入研究、探讨知识管理对于科技型企业的意义就显得十分有必要。

（二）研究意义

当前经济形势下，创新已经成为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原动力，是企业在经济竞争中保持竞争优势的关键。对于企业而言，创新受到企业对知识的获取、吸收和应用这三种能力的影响，即知识管理在企业内部的实施情况影响企业的创新情况。知识管理是以知识为管理的核心对象，充分发挥人的学习和创新作用，提高知识创造价值的能力，继而提升企业绩效。绩效的提高，促使企业可以投入更多的资源提升知识管理能力，从而再次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通过研究动态知识管理对科技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明确实施动态知识管理战略对于企业的积极意义，促进企业发展，推动行业进步，同时，发现和探讨企业在实施知识管理战略时存在的问题，剖析问题产生的原因，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二、文献综述

（一）企业创新绩效

创新绩效对企业核心竞争能力的形成极为重要，因此，对企业而言如何有效评价创新绩效就显得十分重要。目前创新绩效在主流学术界的定义主要有三种。第一种，创新绩效是企业的创新活动和创新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 。第二种，创新绩效是组织成员为保持竞争优势，不断获取知识、应用知识的行为过程 。第三种，创新绩效其实可以看作是企业的一种利润指标 。显然，创新绩效的内涵界定不一，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容易产生不同的观点。为了方便描述和分析，本研究采纳第三种观点，将创新绩效定义为企业的一种利润指标。

创新绩效的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分为单一评价指标综合评价指标两类。单一评价指标看重最终结果，主要以产品销量、专利授权量或利润率等单一数据量为评价标准。Kang等（2012）在研究如何评价企业创新绩效时认为，专利申请数量是一种合适的衡量指标 。综合评价指标由于划分不唯一，指标不尽相同，因此不同学者的见解也是各有差异。部分代表性指标体系见表1-5。

（二）动态知识管理与创新绩效

随着创新理念的兴起，大量研究人员与企业实践人员开始重视实现企业创新绩效的途径，对知识管理和企业绩效的研究开始增多，但是多数学者在分析过程中没有考虑到环境的动态性，因此得出的研究结果或研究结论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只有少数学者认识到这个问题，并研究动态视角下二者之间存在的相互影响关系。Shang等认为企业由于内外界环境的不确定性，只有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应用，才能让信息成为有价值的知识资源，但是这些知识不是静态的，是一直变化的，这就要求企业还要具备相应的处理、应用和创新能力 。Alegre等通过数据分析证实动态知识管理对企业创新能力和创新绩效确实可以产生积极影响 。

尽管有大量研究者对动态知识管理和创新绩效进行研究，但是多数是以创新能力为中介 ，或者探究动态知识管理的某一环节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 ，少有研究者直接探讨动态知识管理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因此，本研究试图通过典型案例的分析，并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和现有的研究结论，提出相应的分析框架，探究动态知识管理和创新绩效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影响关系。

三、研究框架与方法

（一）研究框架

本研究在参考大量已有文献的基础上，明确动态知识管理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基本定义，提出分析框架，通过对所选案例的分析，用数据和实例逐步说明动态知识管理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以期能够得到一个可信度较高的研究结论。本研究的框架如图1-5所示。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单案例研究方法，通过案例探讨企业的动态知识管理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由于所选企业是行业典型，可以透过该企业揭示一定的潜在规律，增强研究的有效性，使研究结果具有更高可信度。

本研究选择华为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为）作为案例研究对象。作为一家世界知名的ICT（信息与通信）企业，华为成立于1987年，是一家由员工持有全部股份的民营企业，目前有18万多名员工，36个联合创新中心，14个研究院。截至2018年末，华为实现营收1051.91亿美元，利润106.89亿美元，利润率10.2% 。

（三）数据来源

案例分析是以实际企业为研究对象，通过分析已获得的数据和事例来探究目标企业的动态知识管理能力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本研究通过线上网站收集了数量众多的有价值资料，这其中包括华为的经典案例、新闻和报告，这些资料主要来源于华为官网、各大门户网站、公司内部刊物和相关论坛等。（见表1-6）

四、案例分析

（一）动态知识管理能力

本研究基于文献综述中提到的创新绩效是企业的一种利润指标的观点，并结合已有研究提出的创新绩效综合评价指标和关于知识管理绩效的评价指标 ，认为动态知识管理能力的强弱可以通过知识、行为和技术三个方面进行测量。（见表1-7）

1．知识指标

华为刚成立的时候，面对的是已经在通信领域积累数十年的西方公司的竞争，所以当时华为的新产品产业化率、对外技术依存度、发明专利和知识存量都比较低。为了消除技术鸿沟，华为一方面学习西方公司的先进技术和理念，避免重复开发的浪费，另一方面进行技术攻关，积累知识。例如，华为推出的第一款产品BH01是一个24口的低端交换机；生产此类低端机的原因，一是华为没有足够的技术储备来生产高端交换机；二是此类产品面临的竞争对手较少，有更大的市场空间；三是生产技术成熟，试错成本低，即使失败，所面临的风险也相对较小。通过这样一款产品，华为在市场中站稳了脚跟。后来，华为依靠技术升级对该产品进行改进，推出了更符合客户需求的交换机，新的机器体积小，有创新又独具特色，一经推出便赢得客户青睐，占领市场，使得华为在竞争市场中逐渐脱颖而出。截至2018年底，华为销售收入7212亿元，位于中国科技型企业前列（见表1-8）。

华为高度重视技术创新与研究，坚持将每年收入的10%以上投入到研发。2018年，华为在研发方面投入1000多亿元，在《2018年欧盟工业研发投资排名》中位列全球第五。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发布的2018年专利国际申请数量，华为的专利数量为5405件，是第2位的日本三菱电机的2倍。2018年，华为在中国的专利授权量为3369件，位居国内第一 。

经过多年发展，目前华为已经成为世界领先的通信设备制造商，新产品产业化率大大提升，并在新一代5G通信技术中拔得头筹，5G专利占比15.05%，位列世界第一 。华为始终重视核心技术的开发，依靠自身努力，华为先后掌握通信基站、终端处理器和5G通信等行业先进技术，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企业核心竞争优势。由此，我们可以对华为动态知识管理能力的知识指标进行描述（见表1-9）。

2．行为指标

华为坚持自主创新，重视知识产权，建立了一套属于华为的知识资产管理制度。华为于1996年颁布《华为基本法》，提出知识产权对于华为的重要意义，要重视知识技术，从制度上建立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后来华为又发布《科研成果奖励条例》，逐步建立起一套激励措施。截至2018年底，华为累计获得授权专利87805项，其中有11152项核心专利是在美国获得的授权 。华为既注重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也尊重其他组织的知识产权，与很多跨国企业和著名科研机构达成了专利授权和专利交叉许可。领导层面注重知识管理，带动员工层面也是如此。华为旗下的产品GSM从上海完整搬迁到西安。后来，数百名GSM老员工回流上海，西安团队全部换了一茬，其中入职不满两年的员工占了60%。面对这种情况，年轻的团队选择了知识管理。通过做前学（整理知识）、做中学（分类知识）和做后学（应用知识）三个层次的实践，建立起“树”型知识管理结构：第一，以知识收集为“根系”，西安团队主要依靠AAR（After Action Review，事后回顾）每天进行总结，收集整理零碎知识；第二，对知识进行分类，构建知识社区，安排专人维护，形成知识管理的“主干”；第三，以核心能力或产品的提升为“枝叶”，通过对知识的应用，西安团队的整体实力增强，逐步摆脱困境，进一步扩大西安市场的份额 。知识收集包括事前学习已有经验和事后总结案例两个方面，所收集的知识按照类别分别输入知识社区，并安排有经验或相关技能突出的工作人员负责整理维护与释疑解惑。知识社区打磨过的知识，经过实践检验，最终成为核心知识，成为增强团队核心能力的重要因素之一。（见表1-10）据此，可以对华为动态知识能力的行为指标进行描述（见表1-11）。

资料来源：孟琦．华为：让知识和经验为公司创造价值［DB/OL］．http://www.sohu.com/a/108822524_205354，2016-08-03.

3．技术指标

作为一家研发人员占比45%的企业，华为投入大量资源建立公司信息化存储平台，大量收集有利于企业发展的各种知识，经过企业内部识别和分类后，利用信息技术把知识存储起来，充实企业的信息平台，实现对知识资源的有效管理。伴随着市场的扩大，华为利用华为云、华为海洋等项目将分散市场联结，形成共同大市场，更方便地进行知识收集与共享，扩大信息存储平台的内容。同时，考虑到不同客户的差异化需求，华为通过客户服务部门与客户的交流沟通，将客户纳入企业的生产过程中，并通过企业的知识管理系统，将客户的需求作为动力传导至相关产品部门，为企业的产品研发和服务升级提供导向，开发出满足客户需求的优质产品和服务。据此，可对华为动态知识管理能力的技术指标进行描述（见表1-12）。

（二）动态知识管理过程

1．知识获取

对华为而言，知识获取活动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依靠企业科研和对外交流所得的显性知识。2018年，华为研发投入1000多亿元，占2018年营业额的14.7%。18万员工中近半数参与研发，为了培育和外部的合作关系，华为于2010年在欧洲启动“华为创新研究计划（HIRP）” ，与全球排名前100的大学和30多个国家的国家级研究机构紧密合作，目前HIRP的项目数超过1200个 。第二，对已有知识体系深入挖掘得到的隐性知识。以华为手机部门为例，首先，华为建立了人机交互设计、华为云以及与徕卡合作的手机拍照团队，注重产品性能，强调用户体验。其次，华为重视内部的知识沉淀，善于知人善用，为公司不同业务部门组建了行业经验丰富、专业能力强、主动性高的工作团队。华为手机部门在负责人带领下，手机销量从国内第三跃居国内第一、世界第三，日活跃用户4.7亿人。最后，重视知识收集，华为在销售、售后等环节重视消费者意见，通过华为心声社区、花粉社区、华为商城、官方微博和微信公众号等网络平台与华为粉丝在线互动并收集消费者的意见与建议。

2．知识转化

知识转化作为知识获取后的重要过程，其意义在于发掘知识的价值，主要分为隐性知识显性化和显性知识固化，二者之间是递进关系，隐性知识经过发掘变为显性知识，而后经过固化成为企业知识体系中的一部分。我们通过对有关华为的数据和案例的梳理，挑选出部分实例（见表1-13）。

由于知识管理三个环节的连续性，缺一不可，因此从内外部知识源获取的新知识多数无法直接应用，只有经过企业内部转化后才能应用到企业的生产管理过程中。首先，企业从外部获取的客户知识是杂乱、没有规律的，很难被企业直接利用，需要整理、评估、分析、分类，将隐性知识转化为显性知识。例如，华为通过官方粉丝社区“花粉俱乐部”了解用户需求和建议，并在线为用户提供产品使用问题的解决方案。其次，将已经显性化的知识固化到企业内部，从而推动创新性知识产生，华为内部流通杂志《营赢》《华为技术》《ICT新视界》和《华为人》，不仅为华为员工提供了解企业发展情况的渠道，更是华为分享内部成功经验、强化知识学习的重要平台之一。除此之外，华为通过内部“721”员工培训制度，即70%的能力来自实践，20%的能力来自导师帮助，10%的能力来自课堂学习，将显性知识固化到企业内部的知识体系中。

3．知识应用

知识应用主要是指对知识的利用与创新。华为对知识的应用在产品研发和设计上有着非常具体的体现。2018年秋，华为旗下子品牌一款运用石墨烯为电池的手机Magic2引起广泛关注，石墨烯电池技术是华为与英国剑桥大学共同合作研发 。来自剑桥大学的石墨烯技术输入华为后，华为组建起自己的研发团队，在获得专利授权的基础上开发出可以应用于手机的“石墨烯＋液冷”散热系统 ，成功实现技术创新。不单单是产品方面，华为的知识应用在顾客方面也有表现。华为关注用户购买、使用体验及个性化需求，将用户体验和需求信息汇总后分类，然后反馈至相关负责部门或团队，而相关部门或团队则会针对具体问题提供建议或解决方案。在营销方面，华为会充分利用源自忠实顾客“花粉”的知识，通过线上媒体或邀请粉丝实地体验，让粉丝可以近距离接触产品，一方面可以了解粉丝对产品的看法，另一方面又可以借粉丝向他人传播产品，继而扩大产品影响范围，同时也是在扩大可收集知识的消费者范围。华为充分利用市场知识和客户知识，每一次交易开始前，华为都会成立包括不同部门的跨部门的联合工作团队，全程关注并参与信息分析、产品销售、下单配送、售后等环节，为顾客尽可能地提供满意周到的服务。

（三）动态知识管理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通过对华为公司的案例分析和数据说明，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初步结论：动态知识管理整体对企业的创新绩效存在着比较明显的积极影响。分析动态知识管理的各个环节，我们发现知识获取、知识转化和知识应用这三个环节能对创新绩效产生积极影响，但产生影响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华为公司获取知识的来源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企业自身的研发和积累，另一个则是与外部组织合作的外部知识输入。由于华为重视知识产权，同时为了保持核心竞争力，外部知识向华为内部输入容易，但内部知识向外输出难，所以与外部组织的合作，成为华为知识输入的重要途径。因此，相比于其他两个环节，知识获取环节对具有外部意义的合作创新绩效有明显的积极影响。为了将外界输入和内部获取的知识转化，华为通过不同部门的整理分类、内部探讨筛选以及“721”员工培训制度等，将知识固化为企业知识资产的一部分，并最终把知识应用到企业的管理、生产、服务和产品等方面。因为知识转化和知识应用两个环节主要是在企业内部进行的，所以与知识获取环节相比，知识转化环节和知识应用环节对具有内部意义的创新绩效有显著的积极影响。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通过以上对案例的分析，我们得到如下结论：

1．从整体上来看，动态知识管理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明显的积极影响，但是从流程角度出发，知识获取、知识转化和知识应用三个环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侧重有所不同，知识获取对具有外部意义的创新绩效影响显著，而知识转化和知识应用则主要影响的是具有内部意义的创新绩效。知识转化环节主要是从企业内部角度出发的，侧重企业内部活动，虽然知识应用环节有向外输出的必然，但由于科技企业重视知识产权的特点，向外输出的是产品或服务，而知识实质主要是在企业的内部循环中流动。（见图1-6）

2．由于本研究选择的研究对象是华为公司，而华为作为我国科技行业领头企业，具有典型意义，同时考虑到华为公司的资金、技术、服务、市场和规模优势，所以本研究的结论对于科技企业，尤其是大型科技企业，具有较高的普遍意义。

（二）启示

1．加强核心技术开发，重视与外部组织的合作

由于知识产权的特殊性，科技企业依靠一己之力在市场竞争中存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即便是华为，也需要与高通、三星和苹果等竞争对手进行合作。企业与其他企业之间不是零和博弈的关系，一方收益不代表着另一方绝对损失，相互竞争的企业可以进行合作，相互依存，共同获利。华为作为通信领域的后起之秀，通过技术研发和对外合作，先后掌握通信基站、终端芯片和5G通信等核心技术，逐步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所以作为科技企业，要想获得优势，关键还在技术。因此，企业可实施核心技术战略，即企业在创新生态系统中不需独立完成各个环节，而是形成自身优势并成为生态链中不可取代的一个或者多个环节，形成自身核心竞争力。

2．加强企业知识管理培训与创新培训的制度建设

当前环境下市场竞争日益加剧，作为企业必须要找准定位，明确实施知识管理培训与创新培训所要实现的目标，并将知识管理与创新纳入公司的长远规划和制度设计，形成一套从一线员工到高级管理人员的培养和学习体系。华为通过《华为基本法》，从根本上确立华为重视知识产权和知识管理的制度。同时要根据企业特点，形成独具特色的企业制度，如华为狼性文化下的“721”员工培训制度，有效地促进华为员工固化显性知识，增强企业的知识管理能力。

3．采取合适的评估与激励措施，营造良好的企业氛围

为了更好地实施知识管理活动，企业需要制定合适的措施或方法进行评估和激励。把评估和激励措施融入公司管理体系中，跟踪和评价知识管理过程，有助于企业更好开展知识管理活动。早在20世纪90年代，华为就颁布《科研成果奖励条例》，将评估和激励措施制度化、具体化，从而营造鼓励创新的氛围，激发员工的积极性。除此之外，华为的内部期刊《华为人》杂志经常会刊登华为内部员工或团队的经历和心得，这其实就是一种柔性的激励措施，同时也是一种知识共享方式。因此，对于渴望形成独特竞争优势的企业来说，实施评估和激励措施有利于形成一个便于知识共享和激励创新的工作环境。此外，作为企业领导者，要重视企业氛围的作用，努力塑造员工关系融洽、思想活跃、积极向上的良好氛围，如果没有良好的工作环境，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就难以得到充分调动。

4．重视研发和人才，加大研发投入，引进优秀人才

华为之所以能脱颖而出，关键在于深厚的技术积累，而技术的积累，离不开资金和人才。华为自成立之初，就深知掌握核心技术的重要性，每年超过销售收入总额10%的研发投入，使得华为有能力站在行业前沿，提供令市场满意的产品或服务。知识的获取、转化和应用，不单单需要资金和技术，更需要优秀的企业员工作为行动主体全面参与，将知识管理的每一环节都贯彻到位。因此，实施知识管理战略必须重视优秀人才的输入。华为凭借自身资金优势，每年都以丰厚的薪酬通过校招的方式招聘大量的应届优秀毕业生，其中不乏大量顶尖高校的高端人才，这些新员工为企业注入新鲜活力，在不同岗位上发挥个人所长，使得华为能够持续保持前进的动力。

5．以客户需求为出发点，构建信息化平台

华为创新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以客户需求为导向和动力。华为一直贯彻以客户为中心的理念，重视客户体验和意见，通过企业内部信息平台，及时将客户需求传导至相关部门，根据顾客需求提供针对性的产品或解决方案，从而赢得客户青睐。华为坚持与时俱进，随市场的扩大不断更新企业的客户知识库和信息平台，为企业创新持续注入需求动力。华为依靠现代信息技术和通信技术使得知识管理信息化，进一步方便知识资源在企业内部流动，增强自身创新能力和竞争能力，使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处于不败之地。 dFYn/ZH8HMuLsKJXsiwYGQba0XxRMDVA4XPasObEabOchtw92B5FJl/7utk6Clb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