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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听说燕竹客有过弟子，这不可能。”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但种种线索却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燕竹客是谁？
南玄国首屈一指的天灵境强者！
“若说秦渊是其他天灵境强者弟子，我等还信。但燕竹客销声匿迹近十年，根本无从查起。”
君皇顾星辰给秦子墨安排的身份，就是燕竹客的徒弟。只因燕竹客消失已久，不会被戳穿，再者就是燕竹客威慑力极大。
放眼整个南玄国，天灵境后期的燕竹客称得上是第一高手！
“秦渊当真是燕竹客的弟子吗？”
有世家之人再三确认。
“根据我们的打探，八九不离十。”
若非确定了这则消息，暗探肯定不会上报。
燕竹客的徒弟，此事可就不简单了。
“难怪秦渊有恃无恐，敢在京城搅动风云！”
若真的坐实了秦子墨是燕竹客弟子的身份，那么至少京城各大世家都不敢明面上与他为难。
一旦惹得燕竹客不满，提剑杀至京城，必将血流成河。
而这个时候，南玄国某地，一蓬头满面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堆杂草上，饮酒赏景，很是惬意。
但他却不知，自己突然就多了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弟子……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繁华街道，秦子墨心情有些复杂。
街道各处，无不在议论着大理寺少卿被问斩的事。
内阁之名，再没人胆敢随意无视。
“希望那人还未曾离开吧！”
秦子墨今日一大早就出来了，去过京城很多地方，可惜一无所获。
当年隐居在京城的诸多高手，离开了很多。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无常。
黄昏暮雨，淅淅沥沥。
秦子墨穿过了一条条繁华的街道，终于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
“小二，来壶酒。”
秦子墨平淡一语。
酒馆小厮看着秦子墨愣了一下，似乎觉得秦子墨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客官稍等。”
秦子墨扫视了酒馆一眼，眼神瞬间凝聚在了酒馆的左侧角落。
准确的说，是坐在角落处的一个老头。
他还在，没有离开！
“阁下，此处可有人？”
秦子墨走近了一些，正大光明的看着老者，询问道。
“没有。”
老者满脸的白色胡渣，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味。
但若是细看，老者虽然年迈，却有着刀削般的面庞，浑浊的眸中隐藏着一缕凌厉之色。
听到这个回答，秦子墨知道老者没有拒绝自己，然后就坐在了老者的对面。
“喝一杯？”
秦子墨拿着自己的酒壶，给老者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斟满。
老者仰头一饮而尽，面无表情。
“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如今却只能用来拿酒壶，倒是可惜。”
对于老者的冷漠相待，秦子墨淡然一笑。
“我认识你，如今风头正盛的内阁之主。”
通过坊间传闻，再加上秦子墨的不凡气质，老者断定了秦子墨的身份。
仅凭敏锐的观察，就表明了老者是个不寻常的人。
“我也认识你。”
老者的来历可不简单，放眼整个南玄国，怕是只有秦子墨一人知道。
九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秦子墨路过这家小酒馆，看到了老者教训一群泼皮的场面，断定了老者实力非同凡响。
后来秦子墨接触了老者几次，确认了老者的身份。
“我只是一个酒鬼而已，有什么可认识的？”
老者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颤，而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燕国亡了二十年，你颓废了二十年，当年燕国大将沦为至此，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这一次，秦子墨不打算和老者绕弯子了，一语道出其来历。
老者手中酒杯悬在半空，杯中美酒荡起层层涟漪。
没错，老者便是燕国的大将，杨冰。
燕国于二十年前被灭，逃出来的人没有多少，而燕国大将杨冰便是其中之一。
“你是谁？”
隐藏了多年的身份被揭穿，老者眼神变得极为凌厉。
“内阁秦渊。”秦子墨淡然一笑：“今日来此，想请阁下加入内阁。”
“你走吧！”
老者直接拒绝了。
“你的仇，燕国的仇，我帮你报！”
秦子墨缓缓起身，正色道。
轰！
老者的脑袋仿佛瞬间炸裂开了，酒意全无。
杨冰拍桌起身，就这么和秦子墨对视着，双拳紧紧的握着，眼瞳泛着血丝。
“你替我报，凭什么？”
二十年以来，杨冰日日嗜酒，用酒来麻痹自己。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想起国破山河碎的血腥画面。
有人或许会说杨冰身为皇朝大将，为何不去报仇。
杨冰何尝不想？
但他没有这个能力，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报仇。因为灭了燕国的乃是一流皇朝，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庞然大物。
秦子墨眼神沉凝，直直的看着杨冰。
“我愿以性命起誓，若日后无法帮你报仇，任你处置！”
杨冰沉默了，他酒意尽散，深邃的双眸凝视着秦子墨。
良久后，杨冰沙哑开口：“十年内若是没有完成承诺，我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秦子墨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