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吧。”
楚白一翻白眼,也不想为难郑筱雅。
拿人手短。
仁爱福利院的事楚白的确要感谢郑筱雅,若是他亲自处理,会麻烦很多。
“嗯,你放心,家里的布局我都没动,等着你来破局呢。”
郑筱雅大喜。
心情转好同时,她心中的好奇也被彻底激发出来,她还真想看看,楚白还有什么本事。
车子迅速前行,驶入一片郊区别墅。
让楚白意外的是,郑筱雅居然搬出来肚子一个人住,说什么要独立生活,让楚白有些啼笑皆非。
“就是这了,楚白你看,我这的风水是不是给人动了,不会也有人在我家下面埋棺材吧。”
郑筱雅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周边道。
“放心吧,这里的风水,布置不出哪种规格的布局。”
楚白有些嘀笑皆非,带着郑筱雅走入别墅内。
入目,就是门上的几道黄符。
不止如此,郑筱雅家中还有各种驱魔法器,而昨天楚白提过的那玉枕头。
此时正放在客厅内。
它上面贴满了黄符,还有一个宝塔法器镇在上面。
“咳咳,这是我手下做的一点布局应对,你看这些东西有用吗。”
郑筱雅干咳一声。
“有用。”
楚白点头,郑筱雅眼前一亮,正想说话,楚白接着道,
“如果真有邪道高手来这,可能会被活活笑死。”
“啊,我去,还住持大师,花了我一百多万呢,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郑筱雅嘟哝了两句,再度看向楚白。
完全把楚白当成主心骨了。
“你先等着,我看一看。”
楚白摇头,朝着玉枕走去。
郑筱雅无奈,只能退到一旁等着,没过一会。
门外,忽然又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男的是一个小鲜肉,唇红齿白,脸上画着淡妆,而女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
“小雅,我是来替小俊跟你和你的那位朋友道歉的。”
那四十多岁的阿姨领着小鲜肉走了进来,对着郑筱雅讨好笑道。
“梅姨,道歉的话,你向楚白道歉吧。”
郑筱雅眉头一皱,显然不高兴有人在这时候来打扰。
“你好,楚先生,我叫梅玉,是郑俊先的母亲,这孩子今天冲动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梅玉走到楚白身边,大方一笑,朝着楚白伸出一只手,显得很有素养。
“楚白。”
楚白伸手和她握了握,心中对郑筱雅家里的情况基本了然了。
“行了行了,梅姨你先走吧,我还要等着楚白给我祛邪呢。”
郑筱雅摆摆手,示意梅玉先行离开。
她可是希望楚白快点解决掉这里的毛病,好让她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
“祛邪?”
梅玉皱起眉头,又看了看满屋子的法器和黄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原来如此。
亏她还以为自己儿子惹到什么不得了的人物,逼得郑筱雅不得不将他开除。
感情原来是个骗子。
这些什么黄符啊法器啊,怎么可能是真的。
“小雅,你知道吗,去年在我们明海扬名的那个气功大师,前天因为在齐开泰的家里装神弄鬼,结果被打断双腿。”
梅玉收回自己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着道,
“你说行骗就行骗,骗到明海五豪门头上,这不是找死吗?”
“梅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筱雅皱起眉头。
当然听出梅玉话里有话。
“玉儿的意思就是,这家伙就是个骗子,筱雅你瞧瞧这个法器。”
那小鲜肉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从边上提来的降魔杵。
随后,小鲜肉打开手机里的一个动漫,和降魔杵一比对。
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郑筱雅求来的这个降魔杵,居然是一个cos道具。
“那个老骗子。”
郑筱雅气的脸色发青,然后解释道,“这不是楚白的东西。”
“天下乌鸦一般黑。”
那小鲜肉斩钉截铁道。
“你是……”
楚白古怪看了那小鲜肉一眼。
不知道这又是那里冒出来的牛鬼蛇神。
“我是玉儿的男朋友。”
那年轻人走到梅玉身边,将梅玉搂入怀中,傲然看着楚白。
“……”
楚白一阵无言。
他忽然想起最近网络上的一句话。
阿姨我不想奋斗了。
“年轻人,我劝你别在郑家装神弄鬼,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刚刚那个气功大师的下场,可不是在骗你。”
梅玉如今已然确定楚白是个骗子。
她的话语中满是威胁之意,冷冷看着楚白。
自己的儿子居然是因为一个骗子被郑筱雅撤职,这让梅玉不由得对楚白恨的牙痒痒。
“梅姨,我相信楚白,他绝对不是骗子,如果你继续捣乱,别怪我把你轰出去。”
郑筱雅打断了梅玉,神情有些不高兴。
“小雅……”
梅玉和那小白脸对视一眼,心中齐齐叹息。
郑筱雅这是上了这骗子的道了。
“小雅,既然这样,我也留在这里帮帮忙,给这位楚大师打打下手。”
梅玉语气放缓。
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找出楚白的马脚,将他揭穿,自己的儿子必定能够重回总监的位置,而楚白,也就死定了。
“好吧。”
郑筱雅皱眉,看向楚白,发现楚白对她轻轻点了点头,郑筱雅也就没有继续发难。
“既然要帮忙,那过来把这个抬起来。”
楚白指着那玉枕上的宝塔法器,对着梅玉道。
“你。”
梅玉脸色难看,没想到楚白真的敢叫她打杂。
可郑筱雅还在边上盯着。
无奈,她走了过去,和那小鲜肉合力,将那个宝塔法器抬了起来。
这东西高三十厘米,实心,青铜制造。
就这一下,梅玉气喘吁吁。
而那小鲜肉,双脚都在发颤,随时可能倒下去。
“你故意整我是吧,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捣鼓不出什么,我要你好看。”
发现自己的娇嫩双掌都被青铜宝塔磨破,那小鲜肉怒了,盯着楚白。
“哼。”
梅玉也冷哼一声,显然也很不高兴。
楚白没理会两人,忽然伸手,拍在了那玉枕上。
只是刹那,那玉枕寸寸断裂,化为粉碎。
而玉枕内,一段被鲜血浸红的黑发,也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