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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软软的撒娇，“那个药我自己擦不好。”
大夫说这个药需要按摩帮助吸收，自己擦好累，完全没有那个耐心。
顾辰言垂着眼看她，冷飕飕的眼神，‘所以呢？’
姚沛指了指他家的门，“你帮我吧。”
“……”
顾辰言深深觉得，这就是自己给招惹回来的，就不应该管她。
本来都要跟他划清界限了不是，这会儿又缠上了。
姚沛软软的瞅着他，小声嘀咕，“脚好疼啊。”
她喝了酒，小脸儿红扑扑的，比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还要更红，这会儿声音绵绵糯糯，挠的人心痒痒的。
顾辰言移开眼，心里挣扎矛盾，再次妥协，还是没能把她放下，又给带回家了，直接放在沙发上。
姚沛就是典型的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大喇喇的躺在沙发上使唤他，“顾教授，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见他一脸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她又补了句，“我脚不乱能动。”
顾辰言慢条斯理的脱了外套，斜眼看她，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解开袖子往上挽了几道，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
他倒水了两杯水，一边喝着其中一杯，一边走出来，还全程瞪着她，那眼神儿看着就很不耐烦，感觉就像嘴里喝的是她一样，喝了能解解气。
姚沛吸着嘴唇轻咳一声，莫名也挺想被他喝掉，羞羞脸，鄙视自己。
心虚，视线飘忽着不太敢跟他对视了。
顾辰言把杯子放在桌上，拿出药在沙发上坐下。
凉飕飕的视线还是一直盯着她，打开药膏，冷淡的说了个，“脚。”
姚沛却向他伸出两只胳膊，“你先抱我去洗洗。”
顾辰言眼色不善，瞪她，疯了吗？
她知道他是误会了，笑着补上句，“洗脚，挺脏的。”
顾辰言视线下移，看了眼她的脚，脚趾微微蜷动，白里透着粉红的小脚掌，上面有浅浅的土印，是挺脏的。
但是，他拒绝抱她去洗脚。
他发现这丫头特别得寸进尺，还抱上瘾了。
顾辰言去接了盆水，拿着香皂盒，放在她脚下，还有条新毛巾。
姚沛的卡油计谋失败，默默撇了嘴，不过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小白脚洗香香了，她跟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腿直接就往他大腿上搭。
顾辰言斜她一眼，“……”真自觉。
在医院里已经做过应急冷敷，现在直接揉药膏就行。
他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脚踝上，疼的她乱叫，“顾辰言，你轻点儿啊。”
轻点儿能有用吗，再说她这样，不管多轻都会疼好吗，他根本也没敢太用力。
“顾辰言，疼死了疼死了。”
“顾辰言你谋杀啊。”
“顾辰言……”
顾辰言停了动作，抬眼看她，“要不你自己来。”
“……”
赤果果的威胁。
姚沛讨好的咧咧嘴，“我能坚持。”
顾辰言瞪她一眼，继续揉。
不过这次又轻了些，逐渐的，姚沛感觉脚踝越来越热，而且很舒服。
没再叫的跟杀猪似的。
她都舒服的眯了眼，不一会儿，懒懒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