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啊!”胖女孩冲他大喊。
宋寻冲她摆手:“别怕,就这四只蚂蚱,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四个人哈哈大笑:“哈哈,这家伙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
“看,天为什么这么黑?”
“为什么呀?”
“因为天上有牛在飞……”
接着大笑。
砰砰砰砰!
一只拳头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四个人脸上,光速将他们击飞。
巨大的撞击力,令他们头晕眼花,口吐鲜血,一时竟爬不起来。
胖女孩看傻眼,原以为至少要纠缠搏斗一番,谁想到他居然那么厉害。
宋寻甩甩手,嗤道:“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也学人出来做流氓?”
“哎哟,我牙掉了……”
“呜呜呜,刘玲你赔我……”
“嘶,我锥/嘴呢?”
宋寻没理会躺在地上打滚的几个人,转而走向胖女孩。
“没事吧?”
胖女孩紧张地点点头。
宋寻觉得有些奇怪,她对自己似乎比对那几个流氓更害怕。
“别怕,没事了。你受伤了吗?如果受伤,我可以送你去医院,或者帮你叫救护车。”
“没、没有……”刘玲摇头,继而点头,“还是受了一点的。”
“哦,那帮你打120吧……”
“不,别打……”
“为什么?”
宋寻奇怪地看着她。
“因、因为……其实还是有点伤,我脚踝扭到了,你能送我回家吗?我家不远,就在前面那栋老楼。”
女孩指着旁边一栋旧楼。
宋寻看了看,欣然同意。
刚好他今天骑的单车有后座,便载着女孩送她回家。
这栋楼层高的居民楼破破烂烂,上个世纪初的建筑风格。当初住在这里的,是国营厂工人家属,现在多数是外来租户。
“到了,那你上楼吧。”宋寻在楼道口停下车。
“可是我这脚……”女孩一脸难色。
宋寻低头看了看,笑着说:“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正骨。”
“你懂医术?”女孩诧异地问。
“是懂一点。”
“还是算啦,这里是楼下,而且很冷。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上去……”
她一脸祈求,令人无法拒绝。
宋寻只好答应,扶着她送上楼。要命的是,她家居然住顶楼。
看着女孩进门,宋寻再次告别:“既然到家,那我就回去了,你有需要可以直接打120……”
“等等!”刘玲喊,“那个,你进来吧。”
“嗯?”
“外面挺冷的,你今晚救了我,又送我回家,不请你喝杯茶,我会内疚致死。”
“呵呵,言重了。”
“难道,你是嫌弃我胖,嫌弃我丑,所以不愿意进门喝口茶坐一坐么?”
宋寻一脑门黑线。
女孩哀求的眼神,让人不得不心软。
他微微叹口气,喝口茶就喝口茶吧。
宋寻进门,看女孩艰难地从鞋柜里掏出一双塑料拖鞋。
“不好意思啊,家里没男人,你凑合穿吧,以前我弟弟的鞋子。”
“哦,没关系。”
宋寻换上鞋子,环视房屋。
两室一厅,大概5、60平米,显得很局促。装饰风格也是20年前了,色调沉闷,可是收拾的很干净整齐。
旧沙发盖着花毛毯,别有味道,看来这家的主人内心是很小清新的。
宋寻在沙发上坐下,女孩打开古董大屁股电视机,将遥控器递给他:“你先看电视,我去泡茶。”
“不必麻烦,凉白开就好。”
“那怎么行?”女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厨房里奏起一首交响曲,拿水壶、冲水、烧水、洗杯子。
突然,当啷,接着一道尖叫声打破这和谐的音符。
宋寻忙起身去看,只见女孩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摊水,水壶倒在一边。
“你没事吧?”
宋寻赶紧上去扶。
“没事……”女孩抓住他手臂。
宋寻使劲拖她,她却好像不得法,总是拖到一半又摔倒。
咣当!
大门被踹开,几个人涌进来。
“好啊,竟然敢碰我女朋友!兄弟们,给我上!”
宋寻回过头,看见七八个个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棍子,还有个人专门拍摄。
他几乎一眼就认出,这几个人中,有两个就是刚才在小巷子里,企图欺负女孩的人之一。
他们一进门就把门关上,还把笨重的旧沙发拖过去堵住门。
“今天绝对不能让他跑掉,老子要跟他算账!”
吆喝的是个平头小伙,虽然声音大,但一听就是在演,丝毫没有真情实感。
宋寻低头看了一眼胖女孩,她脸色不自然,手讪讪地松开,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抓着他不放。
“原因?”宋寻问。
刘玲低头,不敢面对其质询的目光。
说老实话,这短短十几分钟的相处,宋寻给她一种感觉——这人挺好的呀,和气、热心,还很善良。就算是刚才扶她上楼,手也是非常礼貌保持安全距离,并不像薛妍瑾所说的那种大色狼。
可是,低头看到自己胖乎乎如面包般的手背,刘玲旋即改变想法,暗道:“哼,他一定是和其他男人一样,看我又黑又胖,不会产生什么想法。对我没想法,不代表他是好人!”
“你想知道原因吗?”
刘玲站起来,愤怒地盯着宋寻。
她眼睛里的怒火,让宋寻觉得莫名其妙,隐隐感觉,这应该又是那母女俩搞的鬼吧?
可是这个女孩,和上次薛妍瑾找来抹黑楚楚的女人不一样。这女孩身上没有太多社会气,眼神也很清澈。虽然胖乎乎,皮肤也不白,但是很可爱,她应该不是那种为了钱,肯做昧良心事的人。
身为天王殿一殿之主,宋寻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挺自信。
“跟他啰嗦什么?打死他!”那平头男子大吼一声,“不认错就打死!”
他们欲一拥而上,围殴宋寻。
“嗯,愿闻其详。”宋寻冲他们摆摆手,对女孩道。
那帮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止,一个个不敢上前。
宋寻身上散发的气息,实在是他们不能抵御的。几个人心里开始发虚,琢磨自己是不是接错活儿了?
“薛妍瑾是我朋友,从高一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寝室、一个班级,天天形影不离。”
“哦~”宋寻点头淡笑,果然和自己猜测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