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绚烂多姿,马路上车水马龙,远处高楼大厦,层层叠叠,甚为壮观。
如此阳光明媚的日子,薛素瑾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窗外的风景。
就连电话铃声,她都没听到,还是罗琳起身帮忙接听,并把手机塞到她眼皮子下。
“啊?哦,有电话?”
“嗯,你老公的。”
罗琳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转身回去做自己的小透明。
老公这个字眼,也不知戳中薛素瑾哪根筋,她脸腾一下红起来。
“喂,什么事?”
“化验结果出来了,是高浓度的麻醉药,如果服用,轻则会造成胎儿畸形,重则流产,甚至母子丧命。”
电话里,宋寻把结果告知薛素瑾。
薛素瑾听后,心里直冒冷气:“这个薛妍瑾,做事越来越过分了。”
“你打算怎么办?”宋寻又问。
“静观其变吧。”
“不去跟太叔公和奶奶说一声?”
“说了又有什么用?除了给她们增加烦恼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何况他们年纪大了,能不能再经受一次打击?尤其是太叔公……”
薛素瑾的忧虑不无道理,宋寻心里暗赞一记。
“好吧,有什么需要,你随时跟我联系,大家是夫妻,千万别客气。”
宋寻那俏皮的话语,惹得薛素瑾脸更红,心莫名其妙乱跳。
“怎么现在这么贫了?好了好了,我有事,先不跟你聊了,拜拜。”
赶紧挂断电话,喝口水,深呼吸定定神。
“不行,宋寻这家伙开始有杀伤力了。”
薛素瑾想,这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当初结婚时,她是多么排斥这个男人啊,现在这是怎么了?
临近中午时,又一通电话打进来,是奶奶问她什么时间有空,回去陪他们吃吃饭。
薛素瑾接电话的时候,心情十分忐忑,以为奶奶知道这件事,聊了一会儿才发现,奶奶并不知情,遂放心。
“好的,我今晚下班就过来怎么样?”
“好啊,带上阿寻一起。”
“他忙……”
“你少骗我这个老婆子,我看他一天到晚挺有时间的。这年头,有时间多好啊,是好事。带他来啊……”
薛素瑾一脑门黑线,年纪轻轻游手好闲,怎么到老太太那里,就变成优点了?
“好吧,我带他来……”
挂了电话,薛素瑾给宋寻发条消息,没收到回复。
她想,如果这家伙没看到消息就太好了,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去吃饭,见到奶奶也好有说词。
没回复消息的宋寻,正在做一件事——在清水湾的街上乱逛。
大冷天,在这民风淳朴的小镇,宋寻穿着牛仔裤、黑夹克,拿着一只雪糕站在马路边的树下吃着。
那只雪白的奶油雪糕,吸引了过往行人的注意。不少人都想,这人怕不是傻哟,还嫌天不够冷么?
宋寻所在的地方,距离高富的修车铺大概一百米左右。他刚好可以看到修车铺,而修车铺门口的人,则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一台尼桑在修车铺门口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个小伙子。
宋寻一眼就认出他来——提莫。
提莫,王虎来的助理。
他走进修车铺,和高富交谈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提莫驾车离去,高富则关上大门,今天看来是不打算做生意了。
宋寻三两口吃了雪糕,将棍儿扔到旁边的垃圾篓里,快步朝修车铺后院走去。
高富唉声叹气地坐在客厅,就着花生米喝闷酒。
要是绿毛那小子在自己跟前,他一定会一脚将其踹到南山根儿去。
“擦,让他办个事,办成这样,害得老子还得跑路……”
“准备跑路到哪儿啊?”
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后门口传来,接着门打开,一个黑衣男子走进来,把高富吓一跳。
那男子乍看面容清秀,但秀气的外表下,却是刚猛的筋骨,让人不敢小觑。
高富完全不记得宋寻,因为那天他压根就没听绿毛告状,没往马路对面的加油站看过。
高富太骄傲了,在这小镇,他已经称王称霸很久。
“你特么是谁?怎么进我院子的?”
“走进来的咯。”宋寻轻轻一跳,跳上旁边的老式箱柜,坐在柜子上。
高富吃惊不已。
那老木箱子是他老娘当初的嫁妆,由于老旧,搬来店铺里放杂物。柜子放在写字台上,离地面少说有一米七、八,这家伙居然轻轻一跳就坐上去?
高富悄悄地伸手,从沙发垫子下掏出蝴蝶刀,铿一声打开,低声喝问:“你到底是谁,想干嘛?”
“哦,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回答我问题就可以了。”
“笑话,你也不可着整个清水湾镇打听打听,我高富是什么人……唔……”
话音未落,他声音便支吾起来。接着鼻子一酸,多了两颗花生米,嘴里也被塞了一把。
最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这些花生米,是怎么从盘子里跑到他鼻子和嘴里的。
在看对面,那家伙依旧坐在柜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两条大长腿耷拉着,像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晃悠。
高富骇然,自己莫非这是大白天见了鬼?
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呢?他大叫一声,狠狠将蝴蝶刀掷向对面。
“就算是鬼老子也比你凶!”
他恶狠狠地骂着。
宋寻轻轻一歪头,那蝴蝶刀便擦着他肩膀扎进身后的木门框上。刀子没入木头一半,剩下的一半微微颤着。
“刀法不错。”
宋寻回头看了一眼,笑嘻嘻地拔下刀。
刷刷刷!
蝴蝶刀在他手指间挽出一朵漂亮的刀花,看的高富眼花缭乱。
唰!
刀花未落,宋寻轻轻一丢,那刀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亮眼的光线,直奔高富。
高富还没看清楚来的是什么,就感觉裤裆一凉,咚一声响。
他低头一看,惊骇万分。
蝴蝶刀就插在他屁股下的木沙发上,刀背紧贴皮肤,再高一分,他整个人就废了。
冷汗,顺着高富粗糙的黑脸涔涔流下。
这一回,他再也不敢嘴硬:“大、大哥,有话好好说。”
“哦,不用叫大哥,因为你不配。现在回答我,刚才来的是谁,找你做什么?”宋寻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