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妍瑾大闹片场的事,很快就传遍整个网络,就连很少上网,忙着工作的薛素瑾也得知这件事。
她第一时间,就是给妹妹打电话。
“楚楚,你和妍瑾到底是怎么回事?”薛素瑾问。
薛楚楚躺在床上,敷着面膜,一脸委屈道:“我说老姐,你妹妹我才是受害者好吗?别跟审问犯人似的审我。”
“好吧。”薛素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装作温柔的模样,“乖宝宝,你跟姐姐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她说宋寻和你……”
“哎呀老姐,这件事其实是……”
薛楚楚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薛素瑾。
当然,她略过宋寻推理的那部分。不能让老姐知道宋寻是个聪明蛋,这可是姐夫千叮咛万嘱咐的。
虽然,薛楚楚也搞不懂。
姐夫明明是个很厉害的人,为什么总要夹着尾巴做人?没准他的尾巴,是龙尾呢。
“什么?你们确定?”薛素瑾倒吸一口冷气。
她和薛妍瑾虽然是同祖姐妹,但彼此感情淡漠,并不了解。
只是薛妍瑾在亲友面前,一贯以乖乖女示人,没想到,其内心居然如此阴暗。
“姐,我发现坏是可以遗传的,她哥坏,她也坏。没准大伯也……”
“不许胡说八道,目无尊长。”薛素瑾厉声斥责,“既然你是无辜的,又有机会跟前辈对戏,那就好好地跟人家学,不许偷懒知道吗?”
“知道啦,母老虎。”
“你说什么?”
“哎呀,王老师找我,我挂了,拜拜!”
薛楚楚迅速挂断电话,薛素瑾只能盯着手机苦笑:“这丫头,越来越调皮。”
虽说弄清事情真相,但是薛素瑾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她想了想,给宋寻打去一个电话。
“喂,你明天收拾一下,回来吧。”
宋寻听到电话,简直如获大赦,兴奋地问:“真的吗?需要我回来?”
“……”薛素瑾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听听,什么叫‘需要’?
需要吗?
薛素瑾仔细想了想,自己这几天虽然吃也吃不好,换下来的衣服无人及时送去干洗,洗干净的又不能及时拿回来。导致她总是无法按时按需穿到喜欢的衣服,出席各种需要的场合。
但是!
这意味着自己需要他嘛?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薛素瑾给出的答案,令她心里松口气。没错,不需要宋寻。
“快说啊,是不是想我?”宋寻又开始咄咄逼人。
“你没完了是吧?”
尽管薛素瑾知道,对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但还是作出杀气腾腾的样子。
“嘿嘿。”宋寻笑了笑,“那干嘛叫我回去?我在这里呆的挺好的。田园风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村里几个大爷大妈也成了牌友,哦我还认识一个小不点……”
“行了行了!”薛素瑾禁不住对他的描述怦然心动,于是残忍地打断他的话,免得自己更向往,“总之明天我要见到你。”
“遵命,夫人!”
“你找死!”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油嘴滑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也聊了十多分钟。
挂断电话,薛素瑾的心情莫名好转。
她站起身,打开窗帘,望着外面的暮色。
小区寂静无比,深秋渐冷,十点钟已经很少能见到散步的人,偶尔有人夜跑经过,带来一丝生气。
薛素瑾暗暗琢磨一件事,这几天,她老是接到一个电话。
确切地说,并不是接到电话,而是有人打电话来,响两声,马上挂掉,她甚至根本来不及接起。
这件事很诡异,她和罗琳为此讨论半天,还专门调查了那个电话号码。可那电话,只是一个普通农民的,人家正在家里务农呢,距离这里有两千多公里的北方乡村。
“啊?我的手机拨打你电话啦?那可能是家里孩子调皮吧,呵呵,对不起啊,你别接就是了。”
老农的声音听起来苍老嘶哑,说话声音也很淳朴,并无特别。
此时再想起这件事,薛素瑾想等宋寻回来,是否要跟他说一说呢?
“咦?薛素瑾,你可真是奇怪,有骚扰电话打来你就得跟宋寻说吗?你疯了吧?”
她马上否定自己的这个可笑而幼稚的想法,断掉这一念头。
时间一转即逝,宋寻在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便告别乡亲们,启程回家。
临别前,宋寻把自己的备用手机留给强娃。
“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将来去镇上读初中,没有手机怎么行?”宋寻摸了摸他的小脑壳,“这个给你用,要听你妈妈话。”
又给了村子里的老年人每人包了个红包,大家哭的稀里哗啦,节目组录制节目反倒成了陪衬。
一路驾车,快乐飞奔,傍晚时分,宋寻就回到家里。
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他不认识的钟点工在做饭。
“你是谁啊?”
钟点工四十几岁的样子,瘦瘦的,长的很端庄。
她不认识宋寻,看到有人开门进来,带着几分戒备从厨房走出来质问。
“哦,我是这家的男主人。”宋寻回答。
“男主人?没听过这家有男主人呀!”她立刻拿出手机给薛素瑾打过去,得到确认之后,才尴尬地对宋寻说,“抱歉啊,小姐也没跟我说。”
“没事,你忙呢?”宋寻微笑着进门,一路风尘仆仆,他急需洗个澡,填饱肚子。
厨房里飘来饭菜香味,勾起他的馋虫。
简单打了招呼,宋寻拎着包进屋洗漱换衣。
钟点工见他居然进的一楼客房,十分诧异,嘀咕道:“切,还说是男主人呢,怎么连主卧都不得睡?”
嘀咕完了,进厨房做菜。
宋寻洗完澡,恰逢薛素瑾下班回家,和罗琳、周小样一起进门。
三个开门见到他,都露出惊喜之色,只是有深有浅。以小样最深,罗琳最浅,这个家伙,仿佛地球毁灭都与她无关。
“薛小姐,饭菜都做好了,我回去啦!”钟点工解开围裙,拿了工资离开。
四个人围桌而坐,阔别多日,再次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