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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语言描写的作用

1 )表现人物的性格

语言是表达人物思想感情的工具,因此,人物的语言描写,能披露人物的内心世界,展示人物的个性特征。只有这样,才能使人物语言克服一般化、雷同化的弊病。

巴尔扎克小说里写对话非常巧妙,他并不描写人物的模样,却能使读者看了对话,就好像见到说话人似的。如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写葛朗台逼死妻子后,为了不让女儿欧也妮继承妻子的遗产,在全家居丧的当天,就迫不及待地要他女儿签字放弃遗产继承权。作者在此描写了葛朗台与欧也妮一段精彩的对话:

他对欧也妮说:“好孩子,现在你承继了你母亲啦,咱们中间可有些小小的事得办一办。”……

“难道非赶在今天办不行吗,父亲?”

“是呀,是呀,小乖乖。我不能让事情搁在那儿牵肠挂肚。你总不至于要我受罪吧。”

“噢,父亲……”

“好吧,那么今天晚上一切都得办了。”

当不明底细的欧也妮表示同意在光保留虚有权的文书上签字时,葛朗台仍不满足,还要求欧也妮“无条件抛弃承继权”,并要她“决不翻悔”。当欧也妮刚作出肯定的表示时,他就欣喜若狂地说:“孩子,你给了我生路,咱们两讫了。这才叫做公平交易。”通过对话描写,作者将葛朗台这个金钱拜物教的狂热信徙的吝增、贪婪、冷酷、虚伪的个性特征,和盘托出。

鲁迅的《孔乙己》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几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辨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众人拿孔乙己的伤疤来取笑,拿他的痛苦来取乐。通过语言描写勾画着这些人麻木不仁穷极无聊的嘴脸,笑声里蕴蓄着一股悲凉的意味。孔乙己的一段话表明了想清白,但清白不了,又偏要争面子。可见孔乙己生活在矛盾之中而又成为取笑的对象。

《林黛玉进贾府》一文中写王熙凤:

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

抓住这句话,就能够分析好王熙凤。一语三雕,贾讨好了贾母,又恭维了“三春”,说得黛玉也是美滋滋。充分表明了她八面玲珑,狡诈逢迎的性格。

2 )能揭示人物的身份与社会地位

在《水浒传》“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这一回中,描写了山神庙外三个人的对话。林冲在庙里从说话听出那三个人中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谦,一个是富安。“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回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得推故!”这是陆谦说的,特殊地位,不一般的身分,加上满口官腔,活现出他的特性。“林冲这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再看一看,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从话语中的庆幸态度和带有夸功请赏的口气,可知这是高府地位低微的奴仆富安说的话。“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又极力表现自己遵命效劳,显出一副奴才嘴脸。三个人的对话都是高度性格化的,真是闻其声如见其人。

鲁迅的《故乡》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

一声“老爷”,“我”与闰土少年时代的纯真友情,完全被封建的等级观念所代替了。

3 )反映作品的主题与时代特点等

在《我的叔叔于勒》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父亲总要说那句永不变更的话:“唉!如果于勒竟在这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母亲也常常说:“只要这个好心的于勒一回来,我们的境况就不同了。它可真算得一个有办法的人。”用语言渲染对于勒的急切的盼望,意在反衬出见到于勒的失望。

毫无疑义,父亲是被这种高贵的吃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个姐姐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故作优雅,其实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推动情节发展,使于勒逐步揭去了面纱。

我说:“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

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你简直是疯了!那十个铜子给这个人,给这个流氓!”

前后鲜明的对比,都是金钱惹得祸,他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他使了个眼色。 TWexTGZpV1pBOOLXSPrxIyTfSFWv3d8sPzkALrC+BvE/O3b0ZkEIWOMnheKXAn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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