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大爷喝几杯,这就算了。”
“不好意思,陪喝不再本人业务范围内,极为如果没有其他需求,小女子就先行退下了。”
女人甜甜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屈,在黄鹤楼用餐的几乎都是达官贵人,早就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内心。
“大爷有让你离开了,一个婊子跟老子装清高,不喝了这杯酒,就是看不起我们王御使。”说着两人就要走上前,强行拉着美貌女服务员陪酒。
“几位大人,这里说公共场合,请自重。”女人明显有些惊慌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出身卑微,如何能得罪的气这样的大人物。
黄鹤楼固然有保安大队,可是毕竟也是普通人,见官矮一头,更何况是御使大人,酒店能够承受得住压力保自己吗?
那一瞬间,女孩泪眼婆娑,簌簌落下几滴委屈的泪水,我见犹怜。
这群畜生!
张为狠狠地将酒杯砸到地上,其余两人仿佛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拍案而起,摩拳擦掌的走了过去。
“他喵的,本世子就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隔壁的三人原本看到有人多管闲事,正要开口呵斥,毕竟他们在汴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他们看到来的是张为时,除了刚刚调入汴京的王御使,与其两人就像见到鬼一般,勃然变色,战战兢兢的说不出一句话。
“刚刚是谁说要弹劾老子的?”张为伸手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道。
“这个……呃……这是误会,世子阁下一定听错了。”一个青年急忙解释道,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全然没有刚刚嚣张跋扈。
女服务员长出口气,看来恶人只能有大恶人来惩治。平日里人人喊打的纨绔,这一刻看起来虽然依旧嚣张,却很给人一种莫大的安全感。
“那你的意思是说本世子耳朵有问题喽。”张为依旧步步紧逼,眼中布满阴霾,死死的盯着三人。
“对不起世子,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另一个受不了巨大的压迫感,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此子凶名能止小儿夜啼,陛下宠爱有加,如果被他打残了,估计也只能自认倒,霉无论是当今陛下还是西北的张鸿儒,他们这些人都招惹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国法做什么?”张为悠然的将他们的话抛了回去。
王大人没有看到同伴拼命的对他使眼色,他感觉到此人或许有些来头,不过刚刚被人拍了马屁,高帽戴上,栽下来有损颜面,更何况他连皇帝都敢弹劾,还怕其他人。
念头及此,王御史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威武的身躯挡在二人面前,人生喝道:“无知小辈,竟敢口出狂言,顶撞上官,你是谁家世子,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啪!”
张为出手如电,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前者蒙了,自己堂堂言官居然当众被人打了?
后者突然哎哟一声,指着王御使,喝道:“好你个王御使,居然用脸打本世子,手都红了,这笔帐,本世子定要登门讨个说法,究竟怎样的混蛋,竟然出这样的儿子,简直有辱斯文。”
王御使呆呆的捂着自己的脸,他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之徒,睁着眼睛说瞎话,颠倒黑白,不是一向是他们的专利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王启明,是御史大夫,你就等着被我弹劾吧。”
“啪!”
唐铭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盖过去,王御使的牙飞了出去,脸顿时肿了起来。
只见唐铭大喊一声:“妈的,老子就是围观的路人甲,你个堂堂朝廷命官,居然用你那肮脏的大肥脸打我,老子跟你拼了。”
此时唐铭心中的积怨全面爆发,对着王御史劈头盖脸的狂殴。
“来人啊,杀人啦。”王御史极为歹毒,口中惊呼。
随行的家丁护卫闻言,大惊失色,这样的场所居然有人公然行凶,听声音似乎还是自己大人,急忙闻讯冲了进来。
“就命啊,官府杀人啦!”
唐铭也不是吃素的,也大喊了一声,手下蜂拥而入。
双方剑拔弩张,很快斗在一起,酒菜打翻,桌椅碎裂,房间内一片狼藉。
王御使的家丁那里是训练有素的辽人谍客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痛苦哀嚎,这群人打完人,一哄而散,连事后追责的机会也没有。
酒楼内发生械斗,杨万里正在招待几个高官,身为掌柜的不得不出面调停,当他见到张为时,明显愣了一下,在看到张为的眼神示意后,强行压制住上来打招呼的心思。
“怎么回事?”杨万里望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沉声道。
此时的杨万里再也不是当初在田仁贵下手烧菜的厨子,他的菜连皇帝斗赞不绝口,经常微服出宫用餐,无数名流高官争相结交的大佬级人物。
保守估计黄鹤楼光是酒菜销售,就达到令人眼红的地步,是汴京崛起的大富豪,绝非普通官员能够燥热的起的。
女服务员正要上去道明原委,却看见掌柜背在后面的双手摇了摇,她立刻乖巧的站在一边,闭口不言了。
王御史捂着脸,他看到杨万里,脸色阴沉的指着张为,恶狠狠的道:“快报官,此人不分青红在不的上来就将我等打成这样。”
“你的意思是,对方一个人把你们十几个大成重伤是这样吗?”杨万里人真的确认道。
王御史也知道有些荒唐,不过那些人打完就跑,根本没有证据,只能把事情算在主使者身上。
“正是!”
杨万里点了点头,冷笑道:“王大人,我念你是朝廷命官,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如果是这位公子动的手,为何还留在现场等着人赃并获?”
王御史微微一愣,他也是气急了,没有料到杨万里居然会替纨绔说话,貌似还挺有道理的,这件事情,是他思虑不周,即便闹到顺天府,也讨不到好,毕竟自己一方的证词是无效的。
届时,双方各执一词,此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他不敢迁怒杨万里,只得愤愤的一甩袖袍,就准备离去。
“慢着,作为一个路人甲,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周管事越众而出,沉声道:“杨掌柜,你太善良了,这些人打砸一番,吃霸王餐后,就这样离去?只要你愿意,老朽愿意当证人,惨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