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则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一起来的!”
陈光也不怠慢,直接也将两人请进了屋子。
这幢别墅装修的平实而精致,整个一楼显得自然,轻松,休闲与质朴,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所追求的是一种闲适与淡然。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儿,这时候杨球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这些药材之中,有镇定安神的,也有清神醒脑的,更有一些是镇惊的草药。
有煎熬成汤剂的,也有熏的。
在陈光的指引下,三人一行来到三楼,那是陈光的妹妹陈思曼的房间。
三楼之上,那药气更加的浓重,客厅内正有两个下人,在收拾着刚刚熏过的残留物,右手边的卧室门是半掩着的。
杨球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坐在床边的陈春秋。
陈春秋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的眼中尽是痛惜,在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这才缓缓起身。
见是杨球,陈春秋灰暗的眼神之中透出些许的光芒,忙伸出手来,说道“杨神医,您总算来了!”
“陈老先生!”杨球也很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
欧阳靖和沐春风就坐在了客厅,并没有进到卧室当中去,因为那里面毕竟是有个病人,且也不知道陈思曼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陈光亲自在客厅招呼着两个女人,没有进卧室。
客厅的事且不说,卧室之中,陈春秋一脸的恳切,躬身对杨球说道“杨神医,这次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的女儿!”
“只要你能救活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女最深切的情感。
杨球不禁为之一动,这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陈先生,您先别急!”杨球说罢,便来到床边。
陈春秋闻言,双眉稍稍舒展,便陪着坐到了一边。
杨球探目往床上一看,那雪白的被子下面,是一幅娇小柔弱的身躯,她的脸惨白如纸,却美的让人窒息。
陈思曼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若说温如诗是个极品中的极品,那么陈思曼则是极品中的绝品。
杨球见过无数面容精致的美人,基本上都可以打个九十五分以上,可床上这位,却是毫无挑剔的美,是绝对的百分容貌!
可这时候,并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杨球很认真地观察着陈思曼的脸色。
她的脸色是惨白而不是苍白,惨白到瘆人!像是已经死了几天的人的皮肤,毫无一丝的血色。
杨球只是看了看,便觉得这病很是难缠!
因为凭借气色,他已经无法判断出病情,这就已经超出了杨球的能力。
他又伸出手来,将两指搭在了陈思曼的脉搏上,这一搭不要紧,杨球随之也是心下一惊。
因为陈思曼的手腕处,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的脉搏跳动,言外之意,此时的陈思曼已经没有了心跳!
这让杨球吓了一跳,心中也是暗说“难道我来晚了?”
但杨球明明能够感觉到,这女人尚有一丝气息游存,因为觉得可能是自己搭脉失误,杨球的手便一直搭在她的手腕上,并没有挪开。
旁边的陈春秋连呼吸声都刻意放轻,一脸焦急等着结果。
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屋子里落针可闻,杨球仍然没有探出陈思曼的脉动,这时候他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若是修为还在,他可以凭借强大的修为,利用内力真气在探脉的时候,同时探到与脉搏相联的一些穴位,那样一来可以更细微的查看病情。
可是现在,杨球仅能通过当初实打实学到的医术来判断了。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杨球额上的汗水已经开始形成细小的水珠,那些水珠在汗毛上闪着光泽。
陈春秋见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杨球也没有半句话,他的心开始下沉。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又一分钟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最终杨球放弃了在脉搏上的探寻,接着他轻呼一口气,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杨球一站起来,可把陈春秋吓坏了!
他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凶多吉少,但他更害怕这话会从杨球的嘴里说出来,如果杨球都救不了他的女儿,怕是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救了!
“陈先生,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这时候,杨球说道。
陈春秋微闭了一下双眼,抬手抚了抚胸口,心中暗说“你问问题就问,干嘛要站起来!吓死老夫了!”
“杨先生,您坐,您坐,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陈春秋立即说道。
“你女儿是什么时候发病?发病的时候都有什么症状?”杨球之所以要问这些问题,而并不是急着再去探查什么,也是有原因的。
凭着他敏捷的觉察力,他是确定了陈思曼并没有死,所以才想着,既然眼下探不出什么,就只能按照传统的方法,望闻问切了都用上了。
“发病是前天的中午!”陈春秋回忆着。
前天中午十二点多,陈思曼跟几个朋友打保龄球回来,一到了家里就说口渴了,让保姆柳梅给倒了杯水。
“她喝完那杯水之后,就说累了,要去睡觉。”陈春秋继续说道。
可当陈思曼刚走上楼梯第一个台阶,便突然就晕倒在地。
紧接着柳梅就拨打了120,然后给陈春秋和陈光打去了电话,待两人到了医院的时候,陈思曼正在抢救。
“当时只用了半个小时,医生就说她是因为疲劳过度造成的休克,观察了两个小时见情况稳定便回了家,可是回来一进屋子她是就直接晕倒了!”
再一次送进医院,医院却直接给下了病危通知书。
接着,陈光便又找了几个市里有名的中医,那些医生也只说无力回天,也有几个中医,说陈思曼是外邪入侵,需要熏些草药以驱邪。
到了第二天早上,陈思曼便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这时候陈光才想到了苍龙镇的杨球。
杨球听着这些话,脑子里也迅速分析着,心中暗说“前天中午十二点多,那不是我已经打完擂台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