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归来之不败药王
丹帝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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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夜半时分,丹方镇的老老少少都早已进入梦乡,只有偶尔不知从哪家院子传出的一两声狗吠声在街头小巷回荡着。但是街头的“管饱”铺子此时的生意却是异常的红火,在这座宁静的小镇显得异常的扎眼。
“管饱”铺子里坐的都是一些把式,他们的脚边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桌上的碗碟里放着大块的牛肉,桌上散落着把式们吃剩下的花生壳子。
“我说刘把式,你看兄弟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工了?”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对着坐在对面的刘把式说道。
刘把式将一颗刚拨开的花生塞入口中微微眯着眼对着桌对面的人道:“怎么严管家信不过咱?觉得咱是光拿钱不干活的主儿?”
“哪里哪里,刘把式的人品那还用说。在丹方镇可是这个,这可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严管家在刘把式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严管家夸赞自己多喝了两杯的刘把式不觉的有些飘飘然起来道:“那可不,不是我老刘吹牛,方圆百里不敢说就这丹方镇哪家嘴上的活有比的过我老刘和我手下这些兄弟的?”
“是、是、是。”严管家应合道。
“这嘴上的活用的可不是嘴上的气力,用的可是这里的气力。”刘把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接着道:“这里要管饱了,吹出来那叫一个响亮。要是不管饱了,呵呵,那叫吹丧。”
“呵呵,刘把式是这行的大行家。只是,老爷吩咐的事我们下人却不敢怠慢着,你看都好半天了老爷都没听见个声响等天亮了我回去可不好交差啊。”严管家故意露出一张苦脸来。
刘把式瞅着严管家看了看,然后抓起桌上剩下的小半碗烧刀子一口闷了下去。用他那粗糙的大手在嘴上胡乱的抹了抹,站起身来对着身后吆喝一声:“兄弟们,吃饱喝足准备开工了。”接着他俯下身去拿起靠在桌脚边上的唢呐,眼角瞟到了碟子上面剩下的小半块儿牛肉干顺手抓起丢兜里去了。
边上的严管家站起身来和刘把式一起并肩走了出去,迎亲的曲乐打破了丹方镇的宁静,在小镇子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此时,丹方镇四大家族齐家老爷子的卧室中。
床上的齐家老爷子打着如雷的鼾声,边上的赵氏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小半会儿后睡不着的赵氏坐起身来用力的推搡了一下边上的齐老爷子道:“老爷,你看白家的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齐家老爷子依然还是鼾声如雷。
“老爷,老爷……”赵氏提高了嗓音用力的推了推齐老爷子,可是齐老爷子依然用鼾声回答着赵氏。
赵氏心中苦闷一气之下捏住了齐老爷子的鼻子,齐老爷子一下没了气给憋醒了。坐起身来咳嗽了几声瞪着眼睛看着边上的赵氏气呼呼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折腾啥?”
“我是想睡啊,可是白家的人让我睡吗?”赵氏气呼呼的用手指着窗外,外面传来了迎亲的曲子。
“老爷你也不管管,他们这样闹腾都有好几天了。”赵氏委屈道。
“管?哼,他白家是丹方镇四大家族之一,我齐家也是丹方镇四大家族之一。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我凭什么管他们?”齐老爷子点亮了床头上的油灯,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杆烟枪点了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赵氏瞅了一眼窗外气道:“老辈儿都说日迎喜事夜吹丧,我看他们这是不是迎喜是吹丧。”
“呵呵,让你说对了。他们确实是在吹丧。”齐老爷子放下烟枪笑道。
“老爷子,你知道?”赵氏疑惑的看着齐老爷子。
“你知不知道白家要娶的人是谁?”齐老爷子问道。
赵氏摇了摇头。
“是马匪。”齐老爷子拿着烟杆在柜子上敲了敲。
“马匪!”赵氏惊呼道。
“对,马匪。”齐老爷子重复了一遍。
“可我们这一带没有马匪啊,再说了他们敢和马匪有来往?白老爷子的胆子有这么大么?”赵氏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白齐天的胆子有多大我不知道,毕竟那东西在他的肚皮子里装着,可这马匪却是真的。这大中国的地界上儿咱们这没有,却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以前这里没有,并不代表现在没有。”齐老爷子又慢慢的往烟杆里塞着烟叶。
“老爷子的意思是,他白齐天和马匪拧在一块儿在向我们三大家族示威来了?”赵氏道。
“哼,我看这示威倒未必,诉苦可能才是真的。”齐老爷子点着了烟杆吧嗒吧嗒抽起来。
“诉苦?诉啥苦?”赵氏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白家的事由他白齐天操心轮不到咱们。睡觉,睡觉,反正这事儿咱们别去参合。”齐老爷子已经将手中的一杆烟抽完,灭了油灯躺下身子没一会儿鼾声便起来了。
赵氏看了一眼窗外倒下身子拿被子蒙住头,也不知道这一晚上睡的安生不?
此时,丹方镇中央三清药铺掌柜的屋内。
掌柜尚三清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终于架不住外头的乐曲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旁,将门来开一条小缝对着屋外喊道:“仁方,仁方!同仁方。”
听到了掌柜的叫喊,伙计同仁方一边披着一件衣服一边答应着,匆匆的从自己的屋子跑了出来。
“掌柜的大半夜的您叫我有啥事?”同仁方站在尚三清的屋外没进去向屋内问道。
“你去铺子上给我取些静心养神丹来。”说罢屋门开了一条小缝,从屋内递出一串钥匙来。
“哎。”同仁方接过钥匙一溜烟的跑到了药堂里。药堂里黑咕隆咚的同仁方也没掌灯,他右手摸到了药柜的边缘心里默数着药柜的格子数。在第七个药格子前停了下来也不用药梯,像只猴子似地左攀右爬打开了从下往上数的第八个格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丹药。关上药柜轻巧的落在地上,居然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嗯,是这个了。”同仁方拿起弹药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放入口袋中又跑回了里屋。
“掌柜的,丹药给您拿来了。”同仁方在尚三清的门口低声喊了几句。
门吱嘎一声开了条小缝,同仁方将手中的丹药和钥匙一起递了过去门又再次关上了。
“掌柜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歇息了。”同仁方在门口又说了一句。
“没事了,你去歇着吧,这大半宿的闹什么劲!”里面传来尚三清埋怨的声音。
同仁方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提醒道:“掌柜的,这丹药虽说能静心养神但吃多了终归不好,您要掂量着分量啊。”
“我知道,心理有数。”里头又应了一句。
“那我就走了。”说罢同仁方回自己屋里休息去了。
第二日,同仁方早早醒来将药铺门口的门板卸下准备开门营业。门口此时已经站着不少丹方镇小型丹药作坊的人,这些人中有些是店铺上的的伙计、有些则是老板亲自来了。
丹方镇有四个大的丹药世家,分别是白、张、王、齐四大家族。这四大家族占据着丹方镇百分之八十的丹药市场,在全国也有多家店铺门户。而三清药铺是丹方镇最大的一家,也是药材品种最齐的一家药铺。四大家族平日里炼制丹药的绝大部分药材基本都由三清药铺提供,由于四大家族所需药材较大一般都是尚三清和他们直接交割。当然药铺也给其它的一些小型丹药作坊提供药材,不过这些小作坊就是自己来上门采买。
“早啊,仁方。”一个中年人向着同仁方打了个招呼。
“哟,吴老板。您今儿起的这么早?”同仁方连忙拱了拱手。
“还早?我可是一宿没睡。”吴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睡?闹失眠啊,我这可有上好的静心养神丹吴老板要不要来一些?”同仁方笑呵呵道。
“你可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你三清药铺做生意,我这失眠吃丹药可是医治不好的。”说罢吴老板指了指白家的方向。
同仁方笑了笑道:“这我可没法子。”
吴老板无奈的又摇了摇头进去了。
同仁方继续拆卸门板,这时从药铺里出来一个人带着眼镜的先生走到同仁方边上帮忙。
“哎呦,葛先生。您怎么来干这活!您可是坐堂先生,这活不是您干的。”同仁方连忙过去抢葛先生手中的门板。
“活都是人干的,什么这活是你干的那活是我干的?老夫可没这么多讲究,要不是看在整个三清药铺就你和老夫比较投缘老夫才懒得帮你。”说罢就去抢同仁方手中的门板子。同仁方也不和他争辩抬手一指另一边道:“也罢,就由着先生。这些归先生了,我去卸那边的。”
葛先生顺着同仁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门板还剩较多没拆的归他了不由的气的胡子往上翘:“你小子还真不客气。”
同仁方和葛先生卸完了门板子正准备回里堂,发现门口有一个大娘在往这里张望着。同仁方和葛先生对看一眼便走了出去,来到大娘身边道:“大娘,您看病啊?”
“哎。”那大娘吞吞吐吐的应了一声。
“那您屋里请啊。”同仁方扶着大娘准备进屋。
“可你们这不是药铺吗?也有看病的先生?”那大娘问道。
“有,当然有您看那位就是看病的先生。”同仁方指了指站在药铺门口的葛先生。
“我还以为只有医馆才有。”那位大娘被同仁方搀扶到药店门口后说什么也不进去。
同仁方奇怪道:“大娘您怎么了?”
“我,我不看病。我只是想讨些药。”那大娘道。
“哦,大娘。那您想讨些什么丹药?”同仁方问道。
三清药铺对于一般看不起病的穷人来说,还是会免费施赠一些价值不算昂贵丹药的。这主要还是因为尚三清早年无子,有一天一个神秘人给了他一剂药方并嘱托其日后多做善事比可得一子,此后五十出头的尚三清终于老来得女,虽说不是儿子但也算有了自己的血脉,老怀大慰的尚三清于是遵嘱那神秘人的话多做善事,这就一直坚持下来了。不过,这种善举并不只有三清药铺才有,另外其他四大家族也会做。
“就是一些治咳嗽的丹药。”大娘道。
“咳嗽有燥邪、寒包之分、有阴虚、阳盛之别。药吃的好了固然能治病疗人,可是要是吃错了也是能要命的。最好还是确诊了再下药,这样治病救人两不误。还是请进来坐坐,我为你诊治一下。”站在一旁的葛先生说道。
“可生病的不是我,是我家老头子。”说道这里大娘有些着急了。
“为何不将病人带来?”葛先生奇道。
“我家老头子他下不了床了,求求你们能不能去看看我们家老头子?”说罢大娘扑通一声向着葛先生跪了下来。
“大娘这使不得,这使不得。”葛先生连忙上前扶起大娘。
“仁方,你去堂里将我的药箱拿来。顺便和店里说一声我去出诊了。”葛先生扶着大娘冲着同人道。
“哎。”同仁方答应一声跑进堂内取来了葛先生的药箱,顺便将一件背后印有三清两字的外衣披在肩上向着柜台喊道:“长生,你和掌柜交代一下就说我和葛先生出诊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长生问道。
“不一定,日落前吧。”同仁方回答道。
“哎,知道了。”长生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