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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抓耗子

张谨贺行到同仁方前微微一躬,然后立身不亢不卑道:“张谨贺不知鬼大人大驾,有失远迎望请恕罪。”从言语中同仁方感觉不出张谨贺对自己有一丝的尊敬。

张谨贺看了同仁方一眼然后走到先头的桌前坐下道:“不知鬼大人前来有何见教?”

“哼,白家逢难我要你助白家渡过此劫。”同仁方道。

张谨贺抬头看了同仁方一眼,然后低下头把玩起手中的古玩反问道:“我为何要助他?就因为你是鬼面丹?我就要听你的?笑话!你平日里助丹方镇的人,我敬你尊称你一声鬼大人。实则你并没有命令我的权利,我也没有听你话的义务。”

同仁方毕竟不是神,他说的话或许丹方镇大多数人会信,会听。但不代表丹方镇所有的人都会信,都会听。很显然张谨贺就是这少数人其中的一个。

“你不畏惧我?”同仁方用那沙哑的声音问道。

“畏惧你?我因何要畏惧你?就因为你是神?是佛?是阴差?老实说我不信鬼神一说,在我张谨贺看来我的成功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打拼,自己的手段。我并没有受到过你的帮助,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去帮助你。况且你要我帮的还是整个丹方镇我最看不顺眼的人,白……齐……天!”张谨贺道。

接着张谨贺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眺望远方接着道:“他们畏惧你,那是他们对你有所求。有所求自然就畏惧你,而我却不是这样。我从来不奢望你能给我什么?我觉得这种奢望是虚无缥缈的,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脚踏实地。”

“你不听我的话不怕我杀了你?”同仁方问道。

“你杀我?不会的,我虽不信你但却也了解你。你在丹方镇所杀之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而我张谨贺却没做过这些事情。当然在生意上确实是用过一些较为不堪的手段,但这些都是为了生意的竞争,所造成的影响也没有伤人要命。所以说,你不会杀我。”张谨贺十分肯定的说道。

“你倒是很了解我。的确,每次在放告日我没有在袋子中看见你张谨贺的名字,而根据我的观察你也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确实不能动你,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同仁方哼了一声道。

“过?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是有过。但是这个‘过’只要不触碰你的底线,且无人告状即可。呵呵呵~~!”张谨贺干笑了两声接着道:“家族兴衰乃时也命也,这些事情乃命中注定的事情,鬼大人你平常也忙的很,这阳间生意场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费心的好。若是管的宽了,天上的玉帝震怒怕是您官位不保啊。”

“张家主倒是有心,还为本尊考虑良多。不过若本尊说,你帮了白家的忙本尊应承你一件事,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的一件事,如何?”同仁方反问道。

听到同仁方如此说张谨贺闭嘴了,表情也渐渐变的严肃起来。要知道能得到鬼面丹一个承诺可是难如登天,不过张谨贺是一个十分现实的人他权衡再三,如果白家此次倒了那么丹方镇便只有三大家族,一个偌大的丹药市场由三个人分的利润肯定大过四个人。

当张谨贺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摇了摇头道:“鬼大人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的原则就是利益至上。您开出的条件或许很诱人,但是和即将完蛋的白家比起来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我不能答应。”

“白家即将完蛋?是么?呵呵呵呵~!也罢,我就听你的不管阳间生意场上的事。”笑声中同仁方渐渐飘出了窗户隐入夜色中。

“白家不会完蛋?他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已经病入膏肓的白家?”张谨贺看着消失的同仁方心中突然感觉白家似乎不会这么玩蛋。

从张谨贺家中出来后同仁方就早早的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思索对策。

同仁方望着窗外的星星琢磨起张谨贺这个人。张谨贺此人求财求权,但是求财有度却不敛财,求权有度又不涉权。他只是一个商人,他只是尽自己最大限度的赚钱,靠权赚钱。丹方镇的大权始终在镇长汤世宁握着,小权始终在保卫团队长胡斐手中握着。他靠着这两个人来赚取更多的钱财,若是这两人犯事但罪不加其身,我也治不了他。哎,真头疼。想着,想着同仁方不知不觉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早上同仁方就早早的起来,虽然昨夜又出去了但是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困是困无奈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索性洗了把冷水脸来到药铺上帮忙干活。

看到没精打采的同仁方葛先生又跑过来问道:“怎么昨天晚上没睡好?”

同仁方一来困,二来被白齐天的事情烦着也不怎么想搭理葛先生就笑笑随口道:“昨晚房子里闹耗子,折腾了一宿没什么睡。”

“逮着了?”三清药铺里基本上没有耗子,同仁方这么一说葛先生倒是有些奇道。

“没那,那耗子机灵的很,很不好抓。”同仁方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道。

“先弄个笼子在里面下饵,那耗子还能不进去?”葛先生道。

“那耗子机灵的很,油盐不进,放的饵都吸引不到它。”同仁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葛先生搭着话儿。

“既然下饵不行那就反着来!”葛先生又道。

“反着来?怎么反着来?平常人抓耗子不都是做一个笼子在里面放上食饵等耗子钻进去了,里面的机关再把笼子关上就把耗子抓住了?还有什么办法?”同仁方放下手中的活扭头问道。

“嘿嘿,那是一般的耗子,傻。要是你遇到耗子精,那这个法子就不灵了。一开始啊,你也先要方个笼子里面放饵,待到耗子靠近笼子在外徘徊不进去的时候你就学猫叫。”葛先生捋着胡子笑道。

“猫叫?”同仁方奇道。

“对,猫叫。老鼠怕猫那是天生的,那时候老鼠想的就不是笼子里的东西能不能吃?敢不敢吃?而是要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来躲避猫的威胁,哪里最安全?就只有眼前的笼子了。”葛先生笑道。

“高啊,葛先生。实在是高。我这就去仔细想想抓耗子的法子去?”说完同仁方一溜烟的跑了。

“哎,我说这大白天的哪来的耗子?再说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还要想?什么毛病?没睡醒?”呆在原地的葛先生见同仁方跑了,一甩袖子没趣的进自己的诊堂去了。

“张谨贺既然不好下手,那么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和他最有关联的一个就是保卫团队长胡斐和镇长汤世宁,汤世宁目前不在丹方镇那么就先从胡斐身上下手,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同仁方思索道。

胡斐的家就在保卫团驻地的边上,可能是由于上一个保卫团队长被杀的缘故,胡斐就将家安在了这个自以为很安全的地方。

胡斐此人贪财好色,作为保护丹方镇安危保卫队的队长平常四大家族的孝敬自然是不少。说道好色,他除了自己的老婆以外还娶了五六房的女人。不过有了先头保卫团队长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敢强取豪夺,都是花钱买来的。

虽已夜深但胡家院内仍的客厅内仍声振屋瓦。

“五魁手啊,六六顺啊……哎呀,我输了,大哥我自罚三杯。”一个保卫团的小队长往自己的杯子里自斟自饮了三杯。

坐在一旁的胡斐将胸前一副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黑色浓密的胸毛,一只手搂着一个姨太一只手给自己斟酒一杯喝的哈哈大笑。

同仁方猫着腰在围墙上快速前行,对于眼前这一幕只是撇了一眼便不再关注。由于家就在保卫团的边上胡斐索性就将自己办公的地儿搬回家中,同仁方悄悄的来到胡斐办公的房间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和张谨贺有关的不良证据。

在里面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他将胡斐书桌上档案机密都翻了个遍,其中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有一些就是与镇长汤世宁、张谨贺来往的书信。特别是与张谨贺来往的书信,同仁方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正打算放弃之际,忽见窗口一亮渐渐的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人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团丁拿着个灯在前面引路,后面是一个团丁和胡斐的那位姨太太一左一右驾着他往卧房里走。看来胡斐喝的不少两脚虚浮走起路来打着漂子,嘴里还哼哼着不知是哪个京剧的段子。

同仁方眼睛咕噜一转闪身出了书房,悄悄的跟在后面,待胡斐回到了卧室,在那姨太太关门关窗之际同仁方也悄悄的溜了进去。

团丁走了,这个房间只剩下胡斐、姨太太还有不知躲藏在某处的同仁方。

胡斐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姨太太的绣床上,打着如雷的鼾声。那姨太太走上前去用力推搡了一下胡斐口中嗲嗲的叫了一声:“老爷~~!”

胡斐当然不会答应,都醉成这样了能答应才怪。那姨太太更加用力的推搡了一下,胡斐依然没有回应。

姨太太见胡斐睡的如此深沉,不由的心中气苦坐在另一边的床沿上拿出方帕,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抱怨起来:“鬼老天,怎么那么不开眼。曲贱人嫁进来才没多久怎么好像就有了?我呢?处心积虑想多沾一些老爷的雨露,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我这是做的什么孽?”

那姨太太扭头看着躺在一边的胡斐用力打了两下恨恨道:“都怪你,若不是你上次与汤镇长在酒后说什么谁先为你生下儿子谁就做大的话,老娘我至于这么辛苦吗?晚上不睡觉还要陪你、陪你手下的那些个人喝酒,本以为今晚是我们两个人的,谁知道你居然喝成这副德行。你个死鬼,给我起来。”

看到这里同仁方便不打算再看了,这无非就是胡斐酒后胡言乱语,造成家庭后宫主权危机的桥段。在边上躲着偷听了那么久,唯一得到有用的信息就是他知道胡斐那个怀孕的姨太太姓曲,而通过那日葛先生的判断来看那个曲姨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显然不是胡斐的。

那么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呢?这个疑团不由的冒上心来,这一路行来在张谨贺和胡斐身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突破口或许这个曲姨太太就是一个机会。

自己不由的要八卦一回,同仁方一边去找这位姓曲的姨太太一边暗忖自己做阴官做到去调查别人私生子的八卦这也太掉价了。

好在胡斐的几房姨太太住的都不是特别的远,同仁方并没有花多大的功夫便找到了那位姓曲姨太太的房间。他挑开窗栓如幽灵一般溜进房间,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见床上床帘放下,床头的地上放着一个铜盆。

床上之人辗转反侧似乎睡的不是很舒服,突然床上之人坐起掀开帘子对着边上的铜盆干呕起来。听到床上之人干呕的声音,睡在临间的丫鬟连忙起身赶过来对着曲姨太的背部轻轻的拍了拍再接往下捋了捋着顺气儿。

“太太,您这干呕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了。要不芸儿明天去给您抓几副安胎的药去?”边上那丫鬟问道。

“不成,这下去了叫人瞧见就不好了。还得压上几日,等日子对上了才好去抓药。”那曲姨太道。

“看到太太如此受苦,芸儿心里难受。早知那日在三清药铺找那葛先生看病时就不要走的那么急,将那药带回来太太这几日也会好受些。”芸儿叹气道。

“我也没料到这些日子反应会有如此之大。”曲姨太接过芸儿递过来的水杯漱了漱口,将水吐进边上的铜盆中。

“依芸儿看也不差这些日子,明日芸儿就去找大夫开些安胎的药来。”芸儿道。

“不可,老爷前几个月和汤镇长喝过酒后放出话来谁先给他生个儿子谁就做大,这酒后之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想我是最后一个进胡家门的,本来在胡家就不被前面几位姨太太待见,这次又有了身孕肯定是会被几位姨太太盯着的。老爷每个月几号去谁的房中她们可是都算的清清楚楚的,若是让她们算出了日子不对,你说我还有路可活?再等几日吧。”曲姨太将手中的杯子递还给芸儿。、

在阴影处的同仁方可是听了真切,这孩子果然不是胡斐的。

“嗯。”芸儿接过曲姨太递过来的杯子站起身来准备将其放好,谁知手一没拿稳杯盖落地滴溜溜的向着同仁方躲藏的橱柜这儿滚来。

同仁方进来后是躲藏在橱柜的阴影处,那滚过来的杯盖撞在了同仁方的脚边的橱柜上停了下来。芸儿赶忙过来捡,待她捡起杯盖正准备起身时忽见一个面目狰狞的脸正望着她。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的角度刚好只能照到同仁方探出头的鬼面具上,同仁方其余的身体还隐藏在柜子侧面的阴影中。月光鬼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泛出淡淡的银色光芒,然同仁方周身黑气涌动让芸儿如坠冰窖。

芸儿觉得周身发软,两只手用力的撑住地面让自己的身体不往后倒去,但冰冷的感觉让芸儿握着杯盖的手不停的哆嗦杯盖敲击地板发出不规则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发摩斯密电码。正准备躺下的曲姨太看到这一幕也惊住了,不由吓的上下牙齿打架。

同仁方慢慢的往前走动,每走一步身下的芸儿自然而然的便会往后退上一步的距离。待同仁方完全站到了月光下,主仆二人也不能完全将同仁方看的真切,因为同仁方周身黑气缭绕活脱脱的一个从阴间来的模样。

“鬼……鬼……鬼………”曲姨太伸出手颤抖的指着鬼面丹道。

鬼面丹低下头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芸儿很没义气的先一步晕过去了。

“尔与人通奸,不守妇道,死后当入寒冰地狱受永世折磨。”嘶哑的声音从同仁方口中发出。

这下曲姨太总算是知道了对面站着是谁了,张谨贺不信神佛不代表眼前的这位姨太太不信。她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对着同仁方磕头告饶:“鬼大人恕罪,鬼大人恕罪。这实不是曲烟梅自愿,望大人明察。”

“听你话语之中似有冤屈,从实道来若有冤枉本尊自会为你做主。”同仁方一副大神扮的有模有样。

“那还请鬼大人慢慢听我道来。” 曲烟梅凄苦道。 Xw5ugMjtaCHmrlxgushR/dCX0jCG4taH4yoSNHo7uNEn2NbNpPT+O84ofm3MiV4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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