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我很好,我爸生意也很顺。”顾枝笑得颇有些无奈。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她直觉顾枝昨天晚上的突然离开,和今天早上发生的这件事有必然的关联。
顾枝抬着头,垂眸想了想,然后诚恳地说道:“皎皎,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但其实这件事如果没有牵扯到别人的话,她肯定是不会避讳着皎皎的。
听到顾枝的话,陆皎皎有一瞬间的呆滞。
“所以,的确有什么事发生了,但这件事不能告诉我对吗?”
“是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
陆皎皎忙抬手止住了她,“枝枝,你不用想着怎么跟我解释的,我理解,大家都有不能为他人道的事情,但只要我们彼此是互相关心的,这就够了。”
顾枝由衷地笑了笑,“皎皎,你真好。”
“所以,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顾枝本想说不用了,但是将要开口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亮光。
“今天是几号?!”
“10月2号啊,枝枝你糊涂了?”陆皎皎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顾枝双眼放光,“皎皎,我记得你们家的生意最近是不是也在涉及花卉领域?”
“嗯,说起来,5号有一个政府批下来的地皮公开招标,我们家也参加了呢。”
顾枝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错过。
这个项目对陆家来说或许只是蚊子腿上的一块肉,但是对于沈家来说,则是重中之重的心头肉。
前世沈家将所有的流动资金都砸到了这个项目上,最终也亏得苏皖玉艺高人胆大,竟然真的把这个项目拿下了,而在后来,她嫁进沈家后,有一次沈怀哲喝醉了酒才无意中吐露,他母亲之所以敢那样大胆,不过是因为提前知道了陆家的底标。
“怎么了吗,枝枝?”
顾枝飘远的神思因为陆皎皎的突然出声而被唤了回来。
她看向陆皎皎,笑了笑,“皎皎,你们这次出席竞标会的人有哪些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陆皎皎有些疑惑。
“你知道参加这次竞标的单位也有沈家吗?”顾枝问她。
陆皎皎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不太懂商业上的事,自然也不怎么关心。
“据我所知,皎皎,你们这次的竞标出现了内鬼。”
“什么?!”陆皎皎大吃一惊。
她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看向顾枝,“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人不是沈家的老太太吗?是她告诉的你?”
闻言,顾枝一愣,然后咽了咽口水,这是送上门来的说辞吗?
因为她总不可能说,她重活了一世,所以知道这些东西,于是便颇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顺水推舟道:“是,是啊,你居然猜到了。”
“可沈老夫人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顾枝面色未变地握住了皎皎的手,目光深沉。
“因为她恨。”
……
苏皖玉这几天很忙,她刚从公司回来,就看到瘫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沈怀哲。
刚想训斥几句,但是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以及白色纱布里渗出来的血色,苏皖玉顿时吓坏了。
她早上就直接去公司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没有看到过自家儿子,如今一回来就看到那手臂上的伤,忙走上前去,“怀哲!你的手怎么回事啊?啊?你这是怎么弄得?”
苏皖玉问着,手边按上了沈怀哲的手臂,疼得沈怀哲轻嘶出声,“妈,你轻点可以吗,还疼着呢!”
“好好好好,我轻点轻点,可你这到底是怎么弄得啊?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又是第二天早晨才回来的吧!”
“在会所,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伤了。”沈怀哲早已想好了说辞,此刻更是张口就来,一点也叫人看不出是撒谎。
而实际上这根本不是碎玻璃划伤的,而是被剪刀戳伤的。
甚至还伤到了筋脉,幸好他去医院去的及时,不过那个沈思思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沈怀哲不由得觉得浑身舒爽的同时,心里还窝了一股火。
而苏皖玉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想什么,听说是碎玻璃划伤的,料想肯定又是跟那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了!
她的眉头不由皱起,“你最近都有多少天没去公司了?现在娉婷也怀孕了,等DAN鉴定结果出来,你的婚姻大事就算是定了,你都要当丈夫当爸爸的人了,为什么还不能收收心?”
沈怀哲一听这话就烦,起身就想要走。
苏皖玉一见他这副态度更加生气了,“你给我站住!”
沈怀哲到底还是不敢和他母亲正面刚的,只好不情不愿地停下了脚步,杵在那里。
“我告诉你,如果你一直都是这么不务正业,我就算是把公司给外人也不会给你的,因为你早晚会把我们沈家败光!”苏皖玉直接放狠话。
自从那次宴会开始,她已经看这个儿子不顺眼很久了,本以为有了孩子他就会收收心,重新有个人样,哪里知道还是这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她这个儿子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在听到母亲说“宁愿把公司留给外人也不给他”这种话的时候,沈怀哲愣住了,愣住过后便是急躁和暴怒,因此也就越发口不择言起来。
“呵!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不是早就想着把公司留给你外面那个姘头了吗?还有,什么叫‘我们沈家’,你姓苏!我才姓沈!这沈家原本就是我和我爸的!”
苏皖玉从最开始气得浑身发抖,已经到脸色彻底阴沉下去了,“啪”的一声巴掌甩出去!
她怒道:“你这个混账!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给你吃给你喝将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沈怀哲捂着痛的发颤的脸,一言不发,心里却是讽刺极了。
“你给我滚回屋子里好好反省!还有,今天所有人都给我看住了,不许让少爷出这个家门一步!”最后一句话苏皖玉是对着家里的佣人和保镖说的。
沈怀哲的脸色顿时煞白,“你,你软禁我?!”
苏皖玉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提起包转身就走,即便心中已经怒不可遏了,却仍能保持住最优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