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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
苏瞳忙吓得松开了手，但嘴上依然强硬道：“你不敢打我的，这里是学校！学校明确规定不能打架，你才不敢呢！”
顾枝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就试试。”
苏瞳被那一道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你才不敢呢。”
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回了自己的班级。
顾枝对此很不以为意，她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回班。
“没事吧？”指节叩了叩沈思思的桌面。
沈思思抬头，见跟她说话的居然是顾枝，大为惊讶。
不过她瞬间便恢复了一副傲慢的神色，“不用你关心。”
顾枝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我没有关心，我只是想跟你说今天晚自习放学别走。”
“什么？”
“轮到咱俩值日了。”
沈思思前桌的一个男生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因为晚自习后是要回宿舍的，班主任就安排每天打扫卫生的两人组要么都是男生要么都是女生。
按照顺序查下来，今天晚上真的是顾枝和沈思思。
沈思思一副快要被气疯的模样，恶声恶气地回答：“我知道了！”
顾枝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
走了。
沈思思的额角忍不住抖了抖。
“齐衡，外面有人找。”过了一会儿顾枝又返回来了，却是对齐衡说的话。
她跟齐衡坐在同一列，不同的是齐衡在第一排，她在第三排。
所以顾枝其实还是站在她旁边说话的。
沈思思把头偏到了一边，打算决计不再搭理那个神经病。
听到顾枝的话，齐衡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遥遥的教室门外，确实有人站在那里。
“好，我知道了。”
.
海希有些局促不安，她没想到主动过来问她“同学你找谁？”的人会是顾枝。
她远远地见过她好几次，但对方显然并不认得她。
那个女生近看更加漂亮，眉眼那么精致，让她忍不住羡慕。
她从小到大比别人幸运，一直能和齐衡同班，如果不是高中以后数理化的劣势逐渐显露，她说不定就选了理科。
而顾枝不一样，听说那个女孩子理科优秀得让人尖叫。
并且刚才她和她说话间也很随和，并没有那种天才少女的傲气。
海希对此心情很复杂，她倒希望对方能傲慢一点儿。
因为如果那个人处处都优秀，那么她就更不知道自己哪里能比得过对方，从而能让齐衡另眼相看了。
这种自卑感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是海希啊。”
这时候齐衡已经过来了，看见她手上拿着的数学习题集，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哪个题不懂？”
海希回过神来，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温声指给他看，“这个，还有这个。”
于是齐衡接过了她手中的自动铅笔，拿着习题集走到了围栏那边。
海希忙跟过去。
自高一下半年分班以后，他们经常这样讲题。
顾枝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戳了戳楚景行，“这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希希啊？”
小胖不满，一本正经道：“你应该叫海希同学。”
顾枝嘿嘿笑了两声，不以为意，“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她经过文科的光荣榜布告栏时曾看见过第一名的照片。
对于顾枝的话，小胖同学深以为然，“你不应该对学校的照相技术抱有多大的希望。”
因为学校每次贴出来的他的照片……脸都大了两倍不止啊啊啊啊啊！！！
楚景行欲哭无泪。
顾枝安抚地对她笑了笑，“没事，大家不会认错的。”
楚景行：“……”这真心是安慰人？？
.
“这两道题基本上就是这样，听懂了吗？”走廊外，齐衡手臂倚着栏杆，轻声问道。
海希的思绪从男生骨节分明的指节上收回，她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呃……应该懂了，吧。”
齐衡神色平和，将草稿纸交给她，“可以看一下，有不懂的明天再来问。”
他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多钟就要上第一节晚自习了。
海希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点了点头，温声笑道：“嗯，那我回班了。”
齐衡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2）班门口，才转身回班。
海希捏着手心，心里埋怨自己不该走神。可是，明明她也不想的啊。
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数学对于她，好像永远都是这么费劲。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草稿纸，行云流水的铅色字迹几乎布满了整张白纸。
一个步骤一个步骤都写得很清晰很全面，比那些冷冰冰的参考答案要显得有温情多了。
她笑了笑，然后在同桌的提醒下忙开始收语文作业。
“大家都把作业交过来一下啊，动作迅速。”
课代表收作业总是避免不了要满教室转圈圈的。
因为即便是尖子班，也总有喜欢拖交作业的顽固分子。
不，确切地说，这种顽固分子的数量在尖子班其实更甚。
“苏瞳同学，你的语文作业呢？”
正在白纸上画着什么的苏瞳忙道：“这就交这就交！”
她虽然嘴巴里这样说着，可是手上分明还在继续做她的事。
海希性子一向很软，见时间还不急，便站在一旁没说话，打算等她一会儿。
顺便低头看苏瞳在画什么东西。
看到白纸上的那一个浅色轮廓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像，又不像。
“你这是在画谁啊？怎么只有一个背影？”她微笑着问道，话语里的试探一般人听不出。
苏瞳面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希希你看不出来吗？不像齐衡吗？”
海希心里咯噔一下，仿佛验证了某种预料，但又好像不是那么肯定，她继续试探地说道：“一个背影怎么可能看出来像不像呢。”
而对于她的疑问，苏瞳却是很坚定，“能看出来的，你等我画好给你看！绝对能的！”
海希笑了笑，没说话。
教室前面挂着时钟，分针指到了8的位置
六点四十五分了。
海希有些着急地拍了拍苏瞳的桌子，“你先把作业交了吧，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自习了。”